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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数减少的情况，在姜理的意料之中。
接待诡客存在危机，好在活下来的玩家多少有些收获。
经过聊天栏里互相交流信息，姜理摸清了玩家的收益。
在这些小摊位打工，冒着生命危险，一晚上也才堪堪拿到几十元诡钞的工资。
距离任务要求的“财富自由”，就算玩家一分不花，也得熬两三百天，才能离开副本。
难怪签到给的低保把生存点换成了食水，说不定几百天后，滞留在大卖场副本里艰难求生的玩家，吃完了自带的储备，就指望着签到给的食物维生。
猜到副本用意的玩家不在少数，众人数着自己辛苦一夜的收益，脸色都不太好看。
挣钱不易，存钱更不易。
而大卖场的情况对玩家并不友好，时刻想着罚款。
姜理和叶瑶在离开摊位前，把用来展示的商品归位。
临时兼职的员工证重新变成空白，同样被姜理放回去。
等整理周全，两人又互相查看后背，担心在忙碌的时候被鬼怪做了手脚。
“这里！”
叶瑶忽然叫住姜理，给自己戴好手套，蹲下来检查。
在姜理裤脚的褶皱处，不知何时裹挟到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珍珠很小，莫名挂在衣服上，看着极不起眼，正好在姜理的视线盲区。
这可以算是商品了！
姜理的脸色微微一沉，她可以确认自己没和鬼怪客人有类似的接触。
有机会暗中陷害的，只可能是隐藏在幕后的摊主。
想到夜晚里那束令人如芒在背的视线，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更生戒备。
姜理把米粒珍珠收纳在饰品盒里，忽然听到几声急促的叫骂。
“躲什么呢，我看见你兜里的诡钞了，快拿出来给哥几个分分！”
“就是，大家都是一个公会的，有没有点上下级的自觉？”
现在到了白天，是卖场歇业的时候。
对玩家来说，属于鬼怪的威胁己经消除，接下来就是人和人之间的斗争。
姜理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也不打算多管闲事。
她和叶瑶一起略微绕了两步，避开正在路中央展开霸凌的玩家。
霸凌者也不是傻子，嚷嚷出来的话语挑明他们属于同一家公会。
就算真有玩家路见不平，也不好插手别家公会内部的事宜。
被围困在中心的玩家，反抗的力道也甚是微弱。
只是推搡两下，就忍气吞声的把几张零散钞票从口袋里掏出来。
被玩家赚取到手中的诡钞，可以交易流通，在当前的副本里就被赋予了非同一般的价值。
老老实实打工是赚，从玩家手里抢夺也是“赚”！
和难缠的鬼怪客人比起来，后者看起来简单多了。
短短十几分钟，在歇业的卖场各处，类似的掠夺频频发生。
这样的事情多了，玩家之间的信任度跌到冰点，彼此格外戒备。
大家都盼着尽快离开卖场，回到属于自己的安全屋里休息。
叶瑶悄声低语：“从槐树传送点进入卖场空间，是随机出现在路中央，现在要离开卖场，附近连个指路标都没有。”
姜理也是叹了口气，和其他寻找出路的玩家一样转悠，时刻盯着公屏里的线索。
再一次绕圈在路口，姜理停下脚步，盯着前方装潢华丽的门店街，抬腿走进去。
出路，要么在大卖场的边缘，要么就在大卖场的核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