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的cos服下,牛飞驰抱着手中为了质感,花了好几大千“一比一”还原的大剑跑在了最前列。
上学时,坐在最后一排是为了方便上课睡觉玩手机而不被老师发现,乃对学习不感兴趣学生的兵家必争之地。
创业经商做生意后,每次参加什么各大公司齐聚的会议,最后一排则变成了最没实力,只能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排的身份差距。
在被赵今夏点醒前,牛飞驰以为拍卖行里不讲究身份差距,因为大家都是随意选座位,只要有空位的,都可以坐。
即便是被赵今夏点明后,只要不亮出自己的拍品卡,不随意出价被对方压价到还不了口,谁也不会知道你的“财富底蕴”到底有多少。
今天他的皮肤是“亚瑟”,哪怕丢了脸,下一次,他也可以换成海诺的皮肤,丢脸的是“亚瑟”又不是他牛飞驰,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只是资产上的不足,依旧让他识趣的选择了坐在最后排。
坐在前排,是为了更好的看清被拍品,从而出价,当前面价格在他所承受范围的拍品过去后,后面的拍品,就像他的拍单上根本没有一样,都不是他所能叫价觊觎。坐在后排,可以看热闹,也可以提前离场。
要不是突然出现的紧急情况,牛飞驰也无法想象自己这一认清自己实力,主动坐到最后排,最角落的行径,成功帮助自己在火灾预警的这一刻,帮助他成为了第一批成功跑出来的幸运儿。
久违的优越感,与自己从一帮差生手下争夺到靠窗最后排的位置似曾相识。
谁说有钱就一定好?
还好自己没有多少钱,要是有钱,坐在最前排,这会儿恐怕跟那些比他有钱很多的人一起被落在了会场地下层,依旧没能成功的来到地上,更别说成功脱困出来。
再多的财富,在生命清零的那一刻,也将离你而去。
就像刚那打脸自己的“海诺”,几次回头,都没能看到他的影子,肯定是还没跑得出来。
没错,那位“海诺”是能随随便便拿出两个亿来买一个花瓶回家做摆件儿。
可他的生命,说不定马上到头。
他的财富将被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不管会由谁来继承,都将不再属于他。
而自己,还将继续拥有无限可能。
只是可惜了他的那位女伴。
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谁叫她的眼神不济,非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的金主?
若是她刚良禽择木而栖,选择了自己,说不定也被自己带着一起跑了出来。
只可惜,如果没有如果。
“就是他!”
“站住!”
漫展中心的停车场外围,负责给进出车辆开关门的几个安保人员立马汇聚过来。
他们如同会场内的工作人员一样,也从白天为会场值守的正常安保人员,换成了为拍卖行工作的安保人员。
平日里,除了放行车辆,放一下哨外,他们几乎得不到什么晋升或加薪的机会。
他们这一份工作也只比白天正常上班的安保人员工资高上个一倍。
可他们帮地下拍卖行做事,但凡拍卖行多窗事发,也是要担上一定的风险,附上连带责任。
此时此刻,当他们看到手机上红点定位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五米距离,正好与怀里抱着大剑做掩护的“亚瑟”高度重合,并锁定。
他们意识到,命运的齿轮终于转向了他们。
当21000万的百分之十奖励为2100万。
这将是全世界绝大多数人倾尽一生,都无法获取得到的财富。
即便此刻,同时发现“亚瑟”的不止自己,还有几个同伴,以及从后面从里疯狂追来的工作人员,目前也就只有六个瓜分者。
而刚那悬赏指令说明,多人共享的奖励是百分之二十。
也就是4200万。
速战速决,见者有份,就此为止,不让更多人参与进来,每个人也还能分得七百万。
入这一行的他们都知道,这一份工作并不能做一辈子,担惊受怕是常态,暴雷是迟早,躲在幕后的老板或许能跑掉,付给替身安家费帮脱罪,自己可不一定能跑掉。
倘若有了这七百万。
他们便首接实现了财富自由。
不管是以这位起始资金做点生意,还是就抱着这七百万躺平过往余生,也己经绰绰有余。
面对己然到了眼前,转瞬可能即逝的暴富机会,他们皆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铤而走险。
“着火了,快让开!都给老子把路让开!”
牛飞驰哪怕是在学生时期,在操场上,他也没有感受过这种遥遥领先。
不是每一个不爱学习的男生都是体育尖子生。
唯独有过类似感受的,还是在老师叫下课时,提前倒数读秒,准时冲出教室,往食堂跑去抢饭,他也从来没有争到过第一。
当下,与一帮身价至少百万,千万,上不封顶的大佬同时与时间赛跑,他的遥遥领先,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成就与满足。
今天过后,倘若不幸真有不少老板在这里陨落,在他们公司重整,内部换血的时候,不就是自己崛起,蚕食他们公司份额的天大机会?
在即将冲出大门的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带着公司名字,到纳克达丝敲钟上市…
“砰!”
低沉,被消音过的子弹穿破黑夜,精准的从牛飞驰怀抱着的大剑旁边划过,没有半点儿阻碍的没入了他的身体。
发射出这粒花生米的安保人员,就是担心“亚瑟”将花瓶藏在了大剑后,摸不准他怀抱中的大剑重量,担心不避开大剑,极有可能会伤到大剑后的两亿花瓶。
但凡花瓶受损,不光幻想中的奖金会被核销,这两个亿的赔偿,可是他们这种“打工人”承担不了的。
花生米的速度极快,在刚穿透身体时,兴奋中的牛飞驰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么给蛰了一下,完全感受不到过于的疼痛。
首到身体开始无力,有一口气逐渐开始喘不上来时,他再也绷不住的往地上栽倒下去。
跟在他身后一并逃亡的其他“英雄”,有的见到了他的摔倒,有的没有见到。
即便是目睹,在嘈杂以及消声器的遮掩下,在谁也不认识谁,自己命才是最重要的前提下,其他人的绊倒,与自己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