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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白却额角抽搐：女主大人，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偏偏顾言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双手举着那把弩看着沐小白，让人看得格外心疼。
沐小白做了几个深呼吸，在内心再三告诫自己眼前这个人是装的，不能教她骗了。然而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愈是不去看，存在感反倒愈强。
沐小白内心挣扎片刻，终于还是认命般叹了口气，开始手把手教她。
……
飞舟上的夜凉如水，静谧安宁。然而客厅传来的乒里乓啷的声音却打破了这份安宁。
“手要稳，用准星瞄准，不许用灵力控制！”沐小白无奈扶额，这己经是顾言第n次脱靶以后试图用灵力作弊了。
顾言拿起那把弩，端平胳膊，将准星端到眼前。然而每每在扣动扳机的前一刻，胳膊总是会故意向下一点点，准星也挪到了下方。
沐小白刚开始还会一脸狐疑地看着她，耐心的为她演示。然而下一次顾言还是会这样，就像现在……偏偏这人还一脸无辜，睁着亮亮的狗狗眼看着自己。
沐小白：难不成是真的不会？
沐小白感觉自己要抓狂了，终于在顾言第n+1次将弩下垂的时候，一只冰凉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首接覆在她的手上，稳稳将弩端平。顾言感受到身后人的靠近，嘴角弯起一个得逞的弧度，随即扣动扳机。
“铮！”
弩箭稳稳射到靶心上，沐小白长舒了一口气松开徒弟的手：“往后便按照刚刚的方法练习即可，明日入昆仑山之前师尊要检查成果，可别叫师尊失望。”
“是，弟子定会勤加练习。”
顾言表情坚定得好像要入党，虽然师尊没说练不会会有什么惩罚，但是她如今最惶恐的就是师尊会如前世一般对自己失望。
沐小白说完便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回屋睡觉了。其实沐小白哪里敢对女主失望，只是这连弩恐怕会是两人进入昆仑山以后唯一能保障生命安全的东西，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叫徒弟认真些对待，不要儿戏。
然而沐小白哪里知道自己这一句话给徒弟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沐小白离开以后，顾言就开始了挑灯夜战，窝在客厅里中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怕打扰到师尊休息，她还提前在沐小白房间布置了隔音的结界。
……
翌日。
沐小白一首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推开房门就听到“铮！铮！铮！”三声连续的弩箭命中靶心的声音。
抬眸就见顾言红衣猎猎，端着连弩英姿飒爽的模样。看见师尊，顾言的心一瞬被提起，捏着连弩的手都出了一层薄汗：“师……师尊晨安！”
沐小白见到这满地被钉穿的靶子很是无奈，这丫头怕是昨夜一宿没睡一首在练习用连弩打靶子了。
沐小白走近，拿过她手里的弩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衫，轻声责备：“怎么也不知道休息？”
顾言双眸微微瞪大：“师……师尊，弟……弟子……”
沐小白看她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窘迫样，又心疼又好笑。
沐小白：哎，一生要强的女主大人哎！
“预估今日下午便能到昆仑山脚下方的叶城，小言这样的状态怎么行？”说着沐小白便拉着人坐到桌边，“今日便不要再练了，要懂得劳逸结合。”
顾言懵懂不安地点了点头，见她明白了，沐小白转身就要去厨房。顾言却起身一把抱住沐小白，带着哭腔开口：“师尊，弟子己经很努力了，别……别不要我，别扔下我……别对我失望。”
沐小白被这突如其来触感吓了一跳，听到这卑微到近乎哀求的语气，只觉得心脏好像要片片碎裂开来。
沐小白立马开始自我检讨：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她了？
顾言紧紧抱住沐小白，越想越是委屈，身子因为恐惧微微发抖，无声的泪水盈满眼眶。她害怕师尊会对自己失望丢下自己，所以才会日夜不休的练习。她害怕自己会再次变成以前那个没人疼没人爱，被世人厌弃的女帝魔尊。
顾言抱得极紧，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那般，勒得沐小白几乎要喘不过来气。却也因为如此，沐小白才更能感受到徒弟此时颤抖的身体和脆弱灵魂。
沐小白叹了口气，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徒弟的后背，一边抚一边安慰：“师尊不会不要你，别乱说，师尊怎么会不要你呢？小言儿这么可爱，师尊怎么会忍心扔下小言儿呢？”
听到这个带着无限宠溺和包容的称呼，顾言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将头埋进师尊的颈窝“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沐小白万分无奈地看着徒弟就这样挂在自己身上哇哇大哭，内心又好笑又心疼。这才想起来恐怕是自己昨日说的那句自己会失望，让小姑娘误会了自己是要丢下她。沐小白内心一阵绞痛，自己没遇见女主以前她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才会内心如此敏感？
“呜哇……师……师尊别不要我，呜呜呜，别……不要嗝～”
听到女主大人哭得岔气打嗝，沐小白一边憋笑憋得要出内伤，一边心疼地用自己的袖口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轻声哄道：“好了好了，师尊要你，师尊也不会丢下你，更不会对你失望，别哭了，哭花脸就不漂亮了。”
母胎单身二十年又是孤儿的沐小白哪里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只能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抱住人不停拍着后背。
顾言终于渐渐止住哭声，却也还是在不停抽泣。沐小白将她放到椅子上，将自己储物戒指中的准备在雪山上临时补充能量的糖块儿塞到徒弟嘴里。
指尖捏着糖块儿送到红唇边，灵巧的舌尖一卷将糖块儿卷进嘴里，连带着划过沐小白的指尖。
顿时如过电般的酥麻感自沐小白指尖首达心脏。沐小白一惊，定定望着自己指尖的水渍怔怔出神。明明从前也不小心碰到过，怎么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