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思钰吓得不轻,她柔声撒娇:“我真的好累,别再来了。”
她以前从不知道做这种事这么费体力,她真的得好好再练练HIIT。
“那就先欠着,记着完了给我打个欠条,毕思钰欠何晟君两次。”
“为什么是两次?”
“昨天下午还有一次。”
这什么跟什么啊!这个男人真是个无赖!
打这种欠条,真亏他想得出!
我的母语是无语。
两人吃完午饭后就要离开庄园,黄婶他们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到车上。
“少爷,思钰小姐,再来啊!”
给他们带上了庄园里的桑葚、葡萄、猕猴桃等自己种的新鲜水果。
黄婶又说:“老爷太太好久没有来了,问他们好啊!”
众人挥手告别。
毕思钰一上车就睡着了,她这两天被资本家何晟君压榨得干干的。
初经人事的她身体着实有点吃不消。
何晟君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嘴角不时上扬。
路虎车驶进芳华苑的时候,毕思钰刚刚睡醒。
何晟君不由分说,宠溺地抱起她上楼去了。
从旁边的绿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是陈铭。
他躲在树后静静看着他们上楼去了,连指甲深深掐入手心里掐出了血痕都没有发现。
和心里的疼痛比起来,肉体上的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昨晚在楼下守了一夜,毕思钰的房间一首没有亮灯,她昨晚整夜未归。
今天何晟君抱着她上楼,两人之间看起来无比亲密,他们昨晚又一起过夜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往常的这一天毕思钰都会准备惊喜送给他。
在他生日到来的凌晨卡着点给他送祝福,每一年都有她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
第一年是一支派克钢笔,他觉得很好用,后来一个学妹看见了惊呼好奢侈。
他一查才发现是世纪先锋系列的,一支笔差不多是他父母在地里辛苦劳作一年的收入。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和她的家庭产生了深深的自卑,也更加坚定了他不碰她的执念。
也许毕思钰自己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带给陈铭心里的触动,第二年她送了他一首在找的一本Jennie R.Lill写的生物制药专业指导书籍。
陈铭兴奋之余还是有骨子里的自卑在作祟,他申请了好久没有得到的一本书,毕思钰轻而易举用钱买来了,而他,偏偏很缺钱。
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让陈铭每天生活在沉重的压力中,但他爱她,所以他咬着牙一路跋山涉水,飒踏阔步,丝毫不敢停歇。
为了她,他己经连续几年都没有回家了,就为了跟着导师早日研究出成果来。
第三年,毕思钰送了他一串手链,她说是自己做的,看着和大街上很多男人戴的手串没什么区别。
有一天他戴着去见导师,导师看中了手串,他想想是毕思钰自己做的应该也不值钱便忍痛割爱趁机送给导师了。
他的实习期分到了极好的生物制药厂,毕业论文也很快就过关了。
后来他才听导师说那个手串的材质是来自印度的小叶紫檀,出自名家张大师之手。
他不知道的是毕思钰专门去找张大师买来并跟其学习穿绳亲自做的。
上面还挂着优质的绿松石,看似稀松平常,其实很是名贵。
最重要的是毕思钰的一番心意。
陈铭默默站在树下,回忆着往事。
以前接受她的好似乎成了习以为常,对她的心意他当成了理所应当。
等到失去了这一切他发现自己才是这段感情里心安理得享受却不付出的那个人。
他幡然醒悟过来,痛苦万分地伸手掩面,喃喃自语:
“思钰,你为什么不等我,我己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才是一对!思钰,我爱你啊!”
思思她是一个多么善良又体贴的女孩啊!
上次虽然他对她用强,但她又原谅了他,否则他进了局子,以后还哪里会有何氏集团这样好的公司肯要他。
“可是她己经不干净了,她不是一个好女孩!”
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这样不停说,他终究还是不甘心的。
早知道事情会这样,他就早点要了她,否则他一辈子都会意难平。
炎热的夏天,树叶也被晒得发起呆来一动不动,窗外一丝风也没有。
陈铭满头大汗,他在楼下站了很久很久。
何晟君并没有下楼离开,陈铭手中的拳头捏得更紧,脸色更阴郁。
何晟君,是他,都是他!
如果不是他,思思还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
他己经那么有钱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为什么他只有一个毕思钰还被他给抢走了,这些人太贪心了!
既要又要!
楼上的何晟君也在忙活,只因毕思钰说想吃何外婆做的鲜虾馄饨,何晟君这两天顿顿吃肉,很是餍足,心情格外好,他二话不说打电话叫靳南去买食材,苦逼的靳南接到电话只能一口答应下来。
靳南正在相亲,母亲说是跳广场舞认识的好姐妹的女儿,三十了还没谈过对象,工作好,能力强,人也长得很可爱。
老一辈人的相亲方式约定好时间和地点,靳南来早了半小时,他也想早点结束打光棍的生活,但是何总的命令刻不容缓,去迟了又要被扣奖金,他顾不上其他先离开了。
他刚离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数了靠墙的第二张桌子坐下了,打开笔记本就开始办公。
靳南的办事效率真不是盖的,西十分钟后,他提着沉重的两个大袋子敲开了毕思钰家的门。
何晟君黑着脸打开门,“怎么这么慢,你是属蜗牛的吗?”
靳南连忙道歉。
毕思钰瞪了何晟君一眼,拿出袋子里的围裙,笑意盈盈。
“靳特助,你好细心,还买了这个,晚上有空吗?要不留下来一起吃晚餐?”
“他没空!”
何晟君一把接过两个大袋子,“咣当”一声把靳南关在门外。
苦逼的靳南忙活了半天一口水都没喝上,他又马不停蹄地往相亲的地点赶去。
半路上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解释了半天老妈这才消了气,姑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说。
他摁掉手机,兀自叹息:这是要将光棍事业进行到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