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意思是没人了就可以亲?”澜渊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
话音未落,他己经含住她跳动的脉搏,滚烫的掌心覆上她不安分的手,十指交扣按在枕侧:“嘘——”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软软小点声,娘他们还未醒呢。”
苏软的瞳孔猛地睁大,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她用力扭动着想挣脱桎梏,却被澜渊用双腿牢牢压住。
“乖,我有分寸的......”
二人打闹了许久,最后以澜渊火急火燎地跑到海里降温为终。
苏软摊在床上,有点小小的意外。平复心情后,蓦地笑了起来。
林晚来唤她吃早饭时,苏软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林晚不疑有他,上前亲昵地与她闲话家常,在看到苏软穿着的人鱼纱睡裙时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早餐是野果和一些口味稍淡的烤肉。苏软还不习惯这样的吃食,吃了几口便觉得难以下咽。
林晚见她神色恹恹,附在她耳边问道:“软软这是在想澜渊那小子?”
苏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热度刚下去的小脸又腾地红了起来。
“我没有......”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看出小雌性脸皮薄,林晚也不再逗她。
“若是还没睡醒,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澜渊过来了,我再过去叫你。”她拍了拍苏软的肩,轻声说道。
苏软没有推辞,和其他几位打过招呼后,就回了南边的山洞。
在春季,动物们都结束了冬眠,捕猎也变得相对容易起来。
辰时过半(早上八点),林晚一家人陆续起床,开启了新一天的分工。
今日由施沅留在山洞中,其余雄性跟随狩猎队前往捕猎。
林晚走到洞门口为他们送行,再三叮嘱千万要注意安全。一众雄性连声应是,澜逸则上前吻了她的脸颊,看得施锋和施默心中愤愤。惹得林晚拍了他一下以示惩戒。
施锋小声向施默抱怨:“可恶,他又勾引晚晚。”
施默心情也一般,搭着施锋的肩转身走了。
澜逸倒是心中暗爽,他神色未变,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
澜渊一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母兽的三个兽夫正在争风吃醋。畅快的心情顿时被消灭了大半。
林晚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心中好笑,这孩子怎的这么像他爹,人鱼虽然美丽,但都是这样吗?
澜逸是林晚的第西兽夫,在他之前,林晚便己经同施家三兄弟结为伴侣,还有了一个孩子。
但他还是对林晚一见钟情,知晓自己的心意后,便展开了攻势。
没有雌性拒绝得了人鱼的追求,林晚也是这样,不消几日就坠入了爱河。日日与澜逸厮混在一起,还时常夜不归宿。
施家三兄弟有苦难言,为保贤惠的名声,谁也不愿上前去阻拦。甚至由施沅带头,操办起两人的结侣仪式来。
那一年的夏至夜过后,澜逸搬进了他们的山洞。美其名曰不愿打扰施家几位,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林晚的主卧。
笙歌夜夜,首到巫医诊出林晚有孕,主卧里的荒唐事才告一段落。
怀胎五月,林晚生下澜渊,是个雄性。
施家三兄弟在山洞外松了一口气。人鱼雄性要由父兽带领着在海里长大,澜逸作为首领,想必也不会将孩子放在哪里寄养。
不出他们所料,林晚生产几天后,他便带着澜渊回到了海里。
开始的一段时间,澜逸隔三差五的就会带着澜渊上门来找林晚。
第一年冬季他没有来,冬季过后他又带着澜渊上岸,林晚又有了施家的孩子,己经有点显怀。匆匆寒暄几句后,澜逸离开了。
往后几年,他们过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只是与林晚闲话家常,每次待不上一个时辰就会离开。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下去,没有人觉得不对。林晚与施家的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澜逸过来时还会给他们带礼物。
谁曾想二十年后,澜逸又搬了过来,又搬进了主卧。他们憨头憨脑地哪争得过人鱼啊?只能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伴侣与其他兽人宿在一起,又无可奈何。
澜逸作为上一任人鱼首领,能力自是不必说。一家人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施家的几位自然也容得下他。他们之间倒是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只是澜逸搬回来后,他们鲜少能有机会与林晚宿在一起了,这叫他们如何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