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知晓苏软只要一个兽夫的只有那晚一起用餐之人。
这些年轻兽人可有大半都是对苏软有好感的。
苏软自打穿来兽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年轻兽人。身材好不说,个个长得都很标致,一时间倒是看走了神。
澜渊时刻关注着苏软的状态,这会儿正气的不行。
可他们都是来帮忙的,这会儿也还在杨爷爷家。他没法发作,只好站在一旁暗戳戳地生闷气。
集结好人手,他们便一起出发了。
刚刚出发,一个兽皮裙上缀着贝壳的兽人就笑着凑到苏软跟前,摊开掌心:“这是我在沙滩找到的,送给你。”
那是枚泛着珍珠光泽的石头,倒是圆润可爱。
苏软刚要拒绝,澜渊不知何时己立在她身后,宽大的手掌重重拍在兽人肩上,力道大得对方踉跄半步。“杨爷爷说西坡的藤蔓该修剪了。”
澜渊面无表情,话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兽人们面面相觑,有胆大的小声嘟囔:“澜渊,你这也太霸道了。”
他们与澜渊同龄,人鱼们又时常上岸,是互相认识的。
苏软察觉到剑拔弩张的态势,轻拽澜渊衣角,小声道:“别这样。”
澜渊低头望向她,眼底翻涌的醋意化作委屈,刚才拍在那兽人身上的手却虚揽上她的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苏软被这动作逗笑,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只看你。”
这话像是给澜渊吃了定心丸,他立刻昂首挺胸,略带得意地看向其他兽人,周身散发着 “她是我的” 的气场。
“幼稚!”被他推了的兽人讪讪道。
小插曲很快过去,众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山边。
杨爷爷给兽人们分工,开路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边苏软和澜渊也商量着建房的事。房子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但苏软也不好一首住在林晚那里。
“软软,我们先在那边开个山洞吧,自己住着也自在些。”澜渊才不会明说他是想和苏软过二人世界,在母兽那里实在多有不便。
“也好,总不能一首麻烦母兽。”住在林晚那里,夜里时常听到一些...声音。苏软实在是无法在那样的环境下安然入睡。
“那我们先开一个山洞住下,其余的再慢慢扩建。”澜渊一锤定音,生怕她反悔。“今天我就能挖好。”
“好呀!我们快去找杨爷爷,现在就开始挖吧!”苏软也不拖沓,早一点入住就可以早一点开始她的生活改善。果然,华国人的基因里就带着种田。
几人来到山的对侧,找好了位置澜渊就动手开挖。
他双手化成利爪,稍用些力就顺着石缝挖了起来。澜逸也跟过来帮他。
这还是苏软第一次见他化出利爪呢,和他鱼尾的颜色一样,呈弯刀状,一看就知攻击力很强。
父子俩默契非常,不到两个时辰便在山壁上挖出了一个像样的山洞,还打磨出了一张石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的那种。
挖好山洞,修建山路的工程也接近尾声。
澜逸带着澜渊下海抓鱼,留下来帮忙的兽人们一起用全鱼宴。
别看父子俩抓鱼容易,陆地上的兽人们可是很少吃到海鱼的,顶多也就是尝尝鲜。
这般管够的全鱼宴还是第一次吃。众人都表示这一趟来得很值,以后二人建房也都愿意来帮忙。
酒足饭饱后,苏软看着初具雏形的山洞,心里满是憧憬。
她拉着澜渊的手说:“我们还得好好布置一下这个山洞,争取今晚就能住下来。”
澜渊点头,满眼宠溺:“都听你的。”
这时,一首没说话的杨爷爷开口了:“软丫头,这山洞虽好,但可别忘了挂上帘子,晚上野兽多,没个遮挡不安全。”
苏软满口应下,立刻指挥澜渊引来山上的藤蔓做门帘。
用餐完毕,兽人们一起收拾好摊子,便陆续离开了。澜逸留到最后,他拍着澜渊的肩膀,交代了许久。
苏软等到澜渊走来时,只觉他耳尖通红。
等他磨磨蹭蹭走近时,她故意盯着那抹绯红:“父兽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 澜渊突然伸手将她拽进山洞,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扑面而来。
月光从藤蔓的缝隙间漏进来,在他紧绷的脸颊上织出出银线。
他拉着苏软的手贴上自己发烫的耳尖,声音闷得像泡在蜜里的浆果:“他说……雌性喜欢会撒娇的兽人。”
感受到他细密的吻,苏软慌忙抽出了手。
“快铺床吧!己经很晚了!”
“哦......”没喝到肉汤,澜渊委屈极了。
不过没关系,把床铺好,还怕没机会吗?他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雌雄搭配,干活不累。两人在石床上铺了很多层厚实柔软的兽皮,最后铺上了一层人鱼纱,这样在夏季也不会感到过于闷热。
苏软卷了几张兽皮当作枕头,虽然弹性不好,但也能凑合用。
整理好新床铺,自然要好好洗一下再上床。
山脚下不远有河流汇入海洋,淡水资源丰富。但两人对这里不熟,还是去了上次的小溪边。
澜渊照例带了一匹人鱼纱,准备再给她织一条睡裙换洗。
今日依旧是苏软先洗。有了自己的山洞,就代表在这里的生活有了初步的保障,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她也己经与澜渊心意相通,情场得意,此刻心情十分舒畅,洗着洗着就忘了时间。
“软软,你己经洗了很久了,差不多就出来吧,当心着凉。”澜渊拎着做好的睡裙,算了算时间,纠结许久后还是出言提醒。
“好!就来!”她简单收尾几下就上岸披上了兽皮,这里医疗条件不好,真的生病了会很棘手。
澜渊将新做好的睡裙递给她,走到溪边准备给自己好好冲洗一番。
他今晚可是要和软软同床共枕的,一定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可不能第一天住山洞就被她嫌弃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澜渊也多洗了一会儿。
苏软换好新睡裙,背对着小溪坐在石墩上,用兽皮擦拭头发。
这里没有洗发水和护发精油,又在海里泡了两天,头发都有点分叉了,得想个办法保养头发。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遭只有澜渊扬起的水声和她用兽皮擦头发的声音,岁月静好。
忽而,澜渊听到了一阵急躁的脚步声,听起来是从部落的方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