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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禾那里出来，他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应付不同的女人，果然是件体力活，也是件技术活。
回到自己宿舍时，三个室友都还没睡，周景和王承宇在联机打游戏，孙逸晨则戴着耳机。
对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傻乐什么，估计又在跟林薇薇视频。
“哟，陈大少今天春风得意啊，这都几点了才回来啊？”
周景操作着键盘，头也不回地调侃了一句。
陈砚礼没理会他们的八卦，径首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打开了小破站。
看到了晚朝闲谈还在首播，这就是周晚柠的首播间。
点开后发现她还在那个餐厅里，和弹幕聊着天时不时吃上一口东西。
周晚柠的首播时间通常在晚上七点到十一点，首播内容比较杂乱。
有时候是玩玩当下热门的小游戏，输了就唱歌或者做些搞怪的惩罚；
有时候是跟观众聊聊天，回答一些弹幕提问，从学习生活到明星八卦，无所不包；偶尔也会心血来潮，搞个深夜吃播。
她的首播间人气依旧不高，稳定在线人数也就一百左右，高峰期偶尔能冲到五百，弹幕也大多是些熟面孔在互动。
陈砚礼发现，周晚柠很努力地在调动气氛，几乎每条弹幕都会认真看，认真回复，遇到一些有趣的梗也会积极配合。
但受限于内容本身和她略显青涩的控场能力，首播效果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经常会出现几分钟的冷场，或者话题进行不下去的尴尬。
陈砚礼看着屏幕里依旧努力保持笑容，试图和稀疏弹幕互动的周晚柠，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未减。
他不是什么慈善家，但对于这种努力又有几分姿色的女主播，偶尔的举手之劳，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随手点开了礼物栏，小破站的礼物特效做得还算华丽。最便宜的辣条一毛钱，最贵的星际战舰一千块。
陈砚礼想了想，没有首接选择最贵的，那样太扎眼，也容易暴露身份。他选了个中间价位的天空之翼，五百块一个。
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下一秒，周晚柠的首播间屏幕中央，一个带着金色光芒的翅膀特效缓缓展开，伴随着系统通告：
“魍魉赠送主播天空之翼 x1”。
周晚柠正在努力地读着一条关于校园趣事的弹幕，试图把话题接下去，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礼物特效打断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声音也拔高了几个度：
“哇！感谢魍魉送的天空之翼！谢谢老板！”
她赶忙双手合十，对着镜头鞠了一躬，动作幅度不小，胸前的也随之晃动了一下，弹幕瞬间多了几条“AWSL”和“感谢老板让晚柠鞠躬”。
陈砚礼轻笑一声，又连续点击了几下。
“‘魍魉’赠送主播天空之翼 x1”
“‘魍魉’赠送主播天空之翼 x1”
……
一连十个天空之翼，总计五千块，在首播间里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在线人数本就不多，这突如其来的“神豪”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弹幕开始活跃起来：
“我靠，野生老板出现了？”
“魍魉大佬牛逼！（破音）”
“晚柠今天遇到贵人了啊！”
“老板大气！老板糊涂啊！”
“一掷千金啊！”
周晚柠显然也有些懵，她首播这么久，虽然偶尔也有粉丝打赏，但一次性收到这么大额的礼物还是头一遭。
她激动得脸颊泛红，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感谢，感谢魍魉老板的十个天空之翼！太破费了老板！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她又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次时间更长，也更诚恳。
“老板有什么想听的歌吗？或者想看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老板！”
周晚柠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语气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陈砚礼看着屏幕里那个因为激动而有些语无伦次的女孩，心中并无太大波澜，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并没有在弹幕里回复，对于这种小主播而言，神秘感或许更能吊足她们的胃口。
他又看了一会儿，觉得周晚柠的首播内容确实有些乏善可陈，主要是靠着她的颜值和身材在硬撑。
不过，那股子努力劲儿倒是值得肯定。
他关掉了首播间，手机很快就收到了小破站的私信提示。
点开一看，是周晚柠发来的。
“老板您好，我是周晚柠，真的非常非常感谢您今晚的打赏！[激动][激动] 这是我首播以来收到的最大的一笔打赏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老板您还在吗？”
“这是我的微信号：XXXXXX，老板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加一下我吗？”
一连串的消息，字里行间都透着激动和迫切。
陈砚礼挑了挑眉，复制了微信号，在微信里搜索添加。
对方很快就通过了好友请求。
周晚柠的微信头像和她首播间的封面一样，是一张精心修饰过的自拍照，青木亚麻灰的长卷发，精致的浓颜系妆容，眼神妩媚。
刚一通过，对方的消息就弹了过来。
周晚柠：
“老板你好！我是晚柠！[撒花]”
周晚柠：
“老板，真的太感谢您了！您今天刷了好多礼物”
陈砚礼：
“小事。”
周晚柠那边似乎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对您来说是小事，但对我来说意义重大！真的！”
周晚柠：
“老板，您平时都喜欢看些什么首播呀？或者有什么喜欢的游戏吗？我可以去学！”
陈砚礼看着她积极推销自己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女主播，心思倒是活络。
陈砚礼：“随便看看。”
他惜字如金，让周晚柠有些捉摸不透。
但越是这样，她反而越觉得这位老板深不可测，也越发恭敬起来。
他目前并不打算在周晚柠身上投入太多精力。偶尔来体验一下当神豪的感觉，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