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第79章 悬赏十万两,血手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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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5552
更新时间:
2025-06-03

云岭镇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谢昭掀开窗纸一角,望着街角张贴的画像。

那上面的他眉眼冷戾,题着“血手修罗谢昭,悬赏十万两”,墨迹未干,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下面前两日的寻猫启事。

“昭哥哥,那卖糖葫芦的又转悠三圈了。”阿蛮趴在桌上啃蜜枣,发间的火凤银饰随着动作轻响,“昨日他说自己是走南闯北的货郎,可我瞧着他包袱里全是短刃鞘压出来的印子。”

阮枝正用银针挑着茶盏里的茶叶,闻言指尖微顿。

她素白的裙角沾了点灶灰——方才为避人耳目,三人混在送菜的农车里进镇,她替车夫包扎了划破的手背,顺手在菜筐里藏了瓶软骨散。

“他第三次经过时,鞋底沾的泥是镇外十里红土坡的。”她将茶盏推到谢昭面前,水面浮着片蜷曲的茶叶,“方才我替他续茶,他手腕抖了下——不是惯常拿秤杆的手,倒像握惯了剑柄。”

谢昭垂眸看那盏茶,指节抵着桌沿。

恶念珠在袖中发烫,他能清晰听见楼下商贩的心跳——比常人快了三倍。

“阿蛮,去后院把马备好。”他声音压得低,“阮枝,等会他坐下时,把茶推近些。”

阿蛮应了声,竹凳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响。

商贩恰在此时掀帘进来,粗布外衣洗得发白,腰间挂着串铜铃,叮铃作响。

他扫了眼楼上,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冲跑堂喊:“来碗热汤面,多放胡椒。”

阮枝端着茶盏下楼时,裙角扫过楼梯扶手,留下点淡青药粉。

她将茶盏放在商贩手边,袖中银针在茶面轻点——软骨散融得极快,只泛起个小泡便不见了。

商贩道了声谢,端起茶盏饮尽,喉结滚动时,谢昭看见他后颈有条细疤,像剑伤。

半柱香后,商贩的筷子“当啷”掉在碗里。

他扶着桌沿起身,腿却软得像泡过温水的棉絮,“扑通”栽倒在地。

跑堂慌着要来扶,谢昭己先一步下楼,蹲在商贩身边翻他的包袱。

短刃、火折子、半块玄冰宫的寒玉令——刻着“裴”字的那面还沾着冰碴。

“玄冰宫?”阿蛮从楼上探出头,银饰撞出脆响,“裴窈那女人不是总说要和你分个高下么?怎么现在倒帮着正道联盟?”

谢昭捏着寒玉令,指腹蹭过“裴”字凹痕。

他想起裴窈上次在灵脉争夺赛上,用冰棱划破他衣袖时说的“下次见,我要你跪着求我”,喉间泛起股说不出的滋味。

“她或许不知情。”他将令牌收进怀里,“也可能...这是她的另一场算计。”

“算什么计?”楼梯口传来低笑。

谢昭抬头,见个白胡子老头扶着楼梯上来,手里端着盘刚出锅的炸春卷。

老头眼角的皱纹堆成菊花,可谢昭注意到他指尖的茧——是常年捏针走线的易容师才有的。

“小友,需要换张脸么?”

阿蛮立刻抄起桌上的短刃,却被谢昭按住手腕。

他盯着老头耳后若隐若现的青斑——那是易容膏没擦干净的痕迹。

“马龙前辈。”谢昭起身抱拳,“您怎么来了?”

“怎么?”马龙将春卷推到谢昭面前,“小友屠了铁剑山庄,江湖上都传血手修罗要掀翻九域,我这把老骨头,总得凑个热闹不是?”他从怀里摸出个檀木匣,打开是各色易容膏,“去落霞谷吧,那地方山深林密,正道的人一时半会搜不到。我帮你们改改模样,保准连亲妈都认不出。”

谢昭盯着檀木匣里的朱砂粉,想起前几日山巅那道雾中身影——也是这样从容不迫的易容手段。

但他没有多问,只道了声“有劳”。

半个时辰后,三人变成了挑着山货的父子。

谢昭成了络腮胡的中年汉子,阿蛮扎着羊角辫扮小女儿,阮枝裹着灰布头巾装哑妇。

马龙背着手走在最后,白胡子在风里飘:“出镇往西,过了青石桥就是落霞谷。我在谷口等你们。”

出镇时,谢昭瞥见城墙上新贴的通缉令,画像里的“血手修罗”被涂得乱七八糟,有个小乞丐正踮脚往上面贴糖纸。

他摸了摸怀里的恶念珠,那东西突然发烫——是有人在骂他?

还是...在怕他?

落霞谷的入口藏在两片峭壁之间,谷口长着棵百年老松,松针上还挂着晨露。

谢昭刚跨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喊:“谢兄弟!”

回头望去,是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腰间别着柄断刀——正是半年前在苍梧秘境里,被谢昭从蛇窟救出来的杨柳。

他晒得黝黑的脸上挂着笑,肩上扛着半袋野果:“我就说这落霞谷附近有熟人味儿,果真是你!”

谢昭眯起眼。

半年前杨柳不过是锻体三重的小修士,如今气息沉稳,竟到了凝气二重。

“杨兄弟怎么在这儿?”

“我老家就在谷里!”杨柳拍着胸脯,“前儿听说你被悬赏,我就琢磨着,这谷里的山路我熟得很,给你们当个向导总成吧?”他说着就要接过阿蛮的竹筐,“妹子,我帮你挑——”

“不用。”阿蛮缩回手,银饰撞得叮当响,“我们自己能行。”

谢昭望着杨柳腰间的断刀——刀鞘上缠着的红绳,和半年前他送杨柳治蛇毒的药包上的红绳,是同一种花色。

他压下心头的疑虑,点了点头:“有劳杨兄弟了。”

谷里的路比想象中难走,藤蔓缠满青石,溪水冷得刺骨。

杨柳走在前头,边砍荆棘边说:“再往前二里有个山洞,能避雨——”话未说完,头顶传来破空声。

十几道黑影从峭壁上跃下,长枪闪着寒芒,将谷口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巾,左脸有条蜈蚣似的伤疤:“谢昭,你以为换张脸就能逃?仁剑山庄的赏银,老子要定了!”

谢昭的千机匣在袖中震动,眼前浮现出黑色的阵型图——左边第三棵松树后,是个天然的缺口。

他反手扣住阿蛮的手腕,低声道:“阮枝,带阿蛮往左边跑。”

“那你呢?”阿蛮挣了挣,没挣脱。

“我有办法。”谢昭看向杨柳,“杨兄弟,能帮我个忙么?”

杨柳的断刀己经出鞘,刀身映着他泛红的眼:“谢兄弟救过我命,要我死我都眉头不皱!”

黑衣人的长枪刺来的瞬间,杨柳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他的断刀砍在枪杆上,火星西溅,却也替谢昭三人扯开了个缺口。

谢昭推着阿蛮和阮枝往前跑,回头时正看见杨柳被三杆长枪刺穿胸口——他却在笑,血沫从嘴角溢出:“谢兄弟...快走...”

阮枝的眼泪砸在青石板上,她摸出药囊要回去,被谢昭拽住:“他撑不了多久,我们不能都死在这儿!”

三人跌跌撞撞跑出谷口时,暮色己经漫上来。

马龙蹲在老松下抽烟袋,见他们过来,扔来个包袱:“前面二里有座废弃的古庙,今晚先躲那儿。”

谢昭接过包袱,瞥见马龙袖中闪过道幽蓝——是返真令的另一半。

他刚要开口,马龙己转身往谷里走:“我去看看那小子,能救便救。”

古庙的断墙在暮色中像头沉睡的巨兽,阿蛮擦着火折子,火星溅在供桌上的积灰里。

阮枝蹲下来替谢昭包扎手背的伤口,药香混着霉味钻进鼻腔。

谢昭望着庙外渐浓的夜色,怀里的恶念珠烫得几乎要烧穿衣襟——他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

马龙走进落霞谷时,月光正好爬上峭壁。

他摸出袖中的返真令,两半玉贴合的瞬间,古字浮现:“灭世之钥,在血手处。”他望着谷里那具染血的尸体,轻声道:“小友,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庙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褪色的幡旗哗哗作响。

谢昭抬头,看见梁上的蜘蛛正忙着补网——就像他,总得把破碎的局,重新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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