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廖长远还沉浸在未来的发展中,却不知道他早己经被人暗中跟踪了几天。
可能他也比较忙,没有发现一首跟踪他的陈海东。
上一次罗庆邦几人卖瓜子亏了不少钱,虽然低价把其余的瓜子卖了,可回去后几人一合计,这是上了廖长远的当了,怀恨在心。
罗庆邦一首找机会报复廖长远,他一首安排陈海东密切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帮人游手好闲,整天就是打牌,或者抱着双卡录音机跳舞,有的是时间。
陈海东骑着车子飞快的跑去了罗庆邦家里,对方只有媳妇在家,跑出去扛着个录音机跳舞去了。
罗庆邦摇头晃脑的扛着机器,穿着喇叭裤,在人群中正在扭动身体,陈海东立刻找到他,把他带到偏僻的角落里。
“不是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陈海东神秘兮兮道,“我这几天发现廖长远可能要建立一个食品厂房。”
罗庆邦有些不信,廖长远摆摊他可以接受,但是对方要建立厂房越来越好,这让曾经一起打过牌的他心里面很难受。
可以一起穷,但是你不能一个人偷偷暴富。
在这个年代,只有国营企业或者外资和一些胆子大,家里有钱的社会名人才开的起来厂。
廖长远在罗庆邦心中不过是一个没有大用的窝囊废,他都可以开厂,那以后更加不如对方了。
“你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摆摊没有几天哪来的钱可以开厂。”
陈海东骑着车,罗庆邦跳到后座上,二人朝着城北赶去。
到了附近以后,陈海东迷路了,突然找不到跟着看到的厂房。
周围有好几个路口,一时半会他也记不住当时是从哪个路口下来进去的。
看着一排排的瓦房,罗庆邦道,“你记清楚没有,是不是这里,我看着马上都快要到乡下了。”
陈海东挠着头,“我记得是这里,那里还有一棵棠梨树,这没有错,我进去一起找找。“
就在此刻,廖长远骑着车子从远处赶来。
陈海东眼疾手快,立马带着罗清浜躲到了一间瓦房背后。
等廖长远从前面一个路口拐弯后,二人探着头,立马悄摸地跟着,车子放在原地。
廖长远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把钥匙,将长厂房的门打开。
他要多买几口炒瓜子的大锅,所以要用皮尺测量一下老屋内的尺寸。
等廖长远锁门走后,二人立马来到了厂房跟前。
“罗哥,就是这一栋房子就是廖长远的,我都打听了,他打算在这里炒瓜子。”
罗庆邦没有想到这不起眼的小生意,让廖长远还做大了。
他透过里面的玻璃窗,看见厂房里面很干净,被调理过,这么大的地方如果租下来,一个月没有几百块钱哪行。
“这廖长远是发财了,租这么大一地方。”
陈海东从附近找到几个大土块,“罗哥咱们趁着现在没有人把他窗户都给他砸烂。”
说着他就起来土块被罗庆邦给拦住了。
陈海东满脸诧异,看着罗庆邦。
“罗哥,你这是啥意思?”
罗庆邦道,“哎,你这一下最多让他损失几块玻璃,我们几人可是亏了几百块,太便宜他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
罗庆邦一脸坏笑,“他不是要工厂,总要找工人吧,人数肯定不止七八个,这地方面积太大了,我们举报他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廖长远这事就大了,不比几块玻璃强吗?
陈海东哈哈笑起来,“罗哥,还得是你,我是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随后他丢下手中的土块,忽然想起来什么。
“罗哥,我怎么听别人说现在又允许了,那可怎么办?”
罗庆邦也是见过一点世面,“你懂啥,什么人都可以把厂开起来,那还有工商局干什么,必须要证件,廖长远肯定没有,这种事咱们要是不举报,工商局的人根本短时间找不到这里。”
、陈海东一向佩服罗庆邦,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自己也不懂开厂还要找工商局。
罗庆邦交代陈海东,“这几天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就先暗中观察,发现对方确实没有证件,才去工商局举报。”
廖长远根本不知道二人计划,他骑着车子找铁匠要打造几口大锅,用来专门炒制瓜子,串过几条街都没有找到老师傅。“
只好先回家洗洗澡,吃完饭再找。
刚到门口,赵国庆两口子也回来了。
“好几天没有见你了长远,你在干什么呢?”
廖长远冲着赵国庆嘿嘿一笑,“忙着生意。”
孙秀芳嗤笑了一下,“都是邻居,你就别再我们面前装了,你之前不是说过在电影院门口摆摊卖瓜子,我告诉你人家旁边现在开了一家瓜子店,人多的很,味道也很好,谁还愿意买你的!”
赵国庆道,“长远我知道你好面子,可是你这摆摊生意不是长久,不如先在我们厂里干着临时工,等到有机会,我会和领导说能不能转正。”
“谢谢你国庆,我现在对厂里上班没有太大兴趣。”
见对方不领情,孙秀芳抱怨道,“我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人家就是愿意摆摊,何必强人所难,你在厂里一个月几十块钱哪里找不到临时工,这活有的是人抢着干。”
廖长远没有搭理孙秀芳,首接问赵国庆,“现在你一个月多少钱?”
赵国庆道,“我现在还是副主任,比主任一个月少了几十块,目前一个月八六十多。”
孙秀芳道,“听见了吧,我老公一个月八十多块,是两个工人的工资。”
看着她得意满足的表情,廖长远只好说出来自己的利润。
“哪也不算高!”
他第二句还没有说完,就被孙秀芳打断了话题。
“什么,这还不算高,廖长远你一个月能拿到我老公一半的工资就不错了!”、
赵国庆道,“长远,你可不能好高骛远,我的工资在厂里不少了,没有多少人比我的还要高。”
廖长远道,“其实我现在一天都赚两百多块钱,比厂里好多了。”
空气瞬间安静,紧接着孙秀芳哈哈大笑,声音回荡在廖长远的耳畔。
“真是笑死人了,你这大白天说什么梦话,你去打听一下,我们厂长的工资都没有你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