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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甲和李争二人走出恒信大厦。
李争翻看着手里签好的合同，不可置信地感叹：“赵律师，你也太会砍价了，居然能便宜这么多！”
“创业艰难，刚开始能省则省！”
李争啧啧感叹完，一抬头看见SKYLINE大楼上的招牌己经换好。
金黄色的“大成律师事务所”几个字被“正衡律师事务所”代替。
这名字起得真一般！一点也不洋气！
李争评价完，问赵甲：“赵律师，咱们现在去哪？”
“去找软装公司，争取早点收拾好，早点开业！”
SKYLINE大楼二十五层，宽大的办公室里，孙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楼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景。
“没想到这高了一层，风景就是好！”
助理站在桌旁，汇报完手头工作，才轻声问道：“孙律，看守所打电话通知，说林悦在监狱里发疯一般，吵闹着要见你。”
“她不好服刑，要干什么？”
“估计是想上诉。”
“教唆杀人！还上诉？她咋不上天？”
助理看孙恺不悦，连忙换了话题：“王申最近和朱氏集团新任的副总裁乔进有联络。”
“他这是贼心不死啊！朱氏新任五位副总，明眼人都知道这些是朱三桥的私生子，王申是想攀上朱氏的关系，好对付我！”
“那咱们是不是也联系联系朱氏的人？”
孙恺摆摆手：“别提了，朱安时那个案子没办好，朱三桥哪还会给咱们好脸色。”
助理忿忿道：“都是那个赵甲，堂堂朱公子，他也敢送牢里！”
“赵甲这个家伙，六亲不认，不过咱们这次还得谢谢他，要不是他，钱大成哪能坐这么长时间的牢！他最近有什么动静？”
助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听说让小律所给撵出去了，又被协会降了级，八成正西处求职呢！”
孙恺回想着那次庭审的印象：“赵甲绝非久居人下之人！”
将来一定会成为律师圈的一个强劲对手！
孙恺心中的强劲对手，站在屋门外，呆愣愣地看着鱼哥。
她一头干练的短发，长得非常漂亮，落落大方地朝赵甲伸手：“赵律师，你好，我是江鱼。”
赵甲连忙回握：“你好，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我大学毕业后就开始首播讲法考，没想到一讲就讲到现在。”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开始首播。
粉丝们看到二人一起首播，激动地不停刷屏！
“赵律师，鱼哥，你们真的同框了！”
“赵律师，我下注的钱都要回来了，多亏你的建议！”
“我的老婆本也还给我了！”
鱼哥笑着对大家说道：“大家不要太激动，今天机会难得，大家有什么法律问题尽管提？可不要错过请教赵律师的好机会！”
网友们纷纷提问起来，一开始还是一些循规蹈矩的问题，到后面，画风就慢慢跑偏。
连线的粉丝们脑洞大开，问题也越来越奇葩。
“赵律师，经过对方同意，拿走了他的东西是不是不违法？”
赵甲回道：“当然。”
“前几天我去寺庙拜佛祈愿，我问佛祖怎么能发财，他一手指着供台前的功德箱，另一只手给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同意我拿功德箱，这是合法的吧？”
这人的话一出，首播间里爆笑表情包刷满了。
赵甲无语，江鱼的粉丝都是些什么奇葩货？
但不管什么怪问题也难不倒宇宙无敌赵大律师。
“功德箱里的钱是大家捐给佛祖的，所以你偷的钱是佛祖的，但他没办法下界来告你，无原告主诉，理论上不构成盗窃罪！”
“但是，功德箱不是佛祖的，而是寺庙的！”
“寺庙可以追究你的盗窃行为，量刑的标准不是看功德箱值多少钱，而是看里面装了多少钱。”
“如果低于两千，恭喜你，最多拘留几天，如果高于两千，也恭喜你，监狱畅玩一年起！”
首播间又是一阵爆笑声。
又一人连线。
“赵律师，我和同事在公司吵了一架，我没有吵过他，我越想越气，就找了个大师，烧香画符诅咒他。”
“第二天，同事突发心脏病死亡，我算不算故意杀人罪？”
赵甲无语，“你这是画个圈圈诅咒他？”
“也许真是你咒死了他，但你的行为与他的死亡并没有刑法上的因果关系，不构成犯罪。”
“建议以后少诅咒别人！”
哄堂大笑后，第三个人连线。
“我的一个朋友经常被老公家暴，她就找同村小伙求安慰，现在她老公竟然说她出轨，要离婚赔偿，该怎么办啊，赵律师？”
赵甲叹了口气：“分手应该体面，谁也不要说抱歉。”
“让你朋友告家暴，让她老公告出轨，两个各赔偿各的，谁也不欠谁！”
赵甲利落回答完后，江鱼赞叹了几句。
随后，网友们的脑洞像开了闸的洪水，拦也拦不住。
问题越来越奇葩。
在殡仪馆发喜糖算不算寻衅滋事？
嫖娼支付冥币是不是诈骗？
楼上小男女的啪啪声太大，可不可以用震楼器对付他们？
在亲戚母亲葬礼上问候他：“你妈怎么没来？”构不构成犯罪。
……
无论多么刁钻古怪的问题，赵甲都回答地生动有趣，顺带还科普了许多法律知识。
江鱼坐在餐厅里，用欣赏的目光看向赵甲：“赵律师，没想到你这么幽默。”
“我的优点还有很多，可不止这一点。”
江鱼笑起来，弯弯的眼睛里全是细碎的光芒。
赵甲有一瞬沉醉。
“赵律师，我的团队里非常需要你这样有经验的律师，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赵甲瞬间苏醒：“你的意思是加入你们首播团队？”
“对，我们的团队是非常专业的团队，专为法考、CPA、考公服务，粉丝群庞大，粘性也很高。”
“可我只是个律师，我主业是打官司。”
江鱼微笑：“上次你不是在首播吗？”
“那纯粹闹着玩的，我首播间粉丝总共才一百来人。”
“所以才想请你加入我们团队，首播的收益可比当律师可观多了，而且没什么风险，不会被当事人打击报复。”
赵甲抬头望向她：“如果所有人都去首播，会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