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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甲放下筷子，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虽然不确定是谁，但我心里己经有大致的方向。”
沈玲玲难得抖了个机灵：“是钱大成吧？”
“玲玲，没有证据不要胡说，”易伟喝止她，又转头问赵甲，“小赵，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赵甲夹断了一根青笋：“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三人都不明白赵甲要做什么，但谁都清楚，赵大律师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大家都不再议论这件事，随口聊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吃过饭，易伟和沈玲玲回律所，赵甲回家洗澡。
赵甲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捯饬地干净整齐。
他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下午西点。
他翻出手机通讯录，搜索到W开头的号码，轻点拨通。
手机铃声响起，不过几秒就被挂断。
赵甲锲而不舍，终于电话在被挂断五次后，被接了起来。
一个压制着怒意的低沉声音传过来：“赵甲，你还敢打电话过来？”
赵甲极速说道：“陈小瑞保外就医造假，李芹己经被抓了，他们背后还有人，要想彻底报仇，就要把他们全部送进去。”
对方停顿片刻，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我只是和你合作，你出一点手头资源，我负责把他们送到牢里，”赵甲说到这里，话锋又一转，“当然，你不合作也行，我只能尽我自己的能力，送进去一个是一个，但不保证都能送进去。”
对方迟疑几秒后，沉声说道：“七点，十方茶楼208茶室。”
“好。”
为了显示诚意，六点三刻，赵甲就坐到了茶室里。
对方推门进来的时候，赵甲礼貌的起身打招呼：“汪先生。”
汪青山铁青着一张脸，站在茶桌前，“有话赶快说，我还有事。”
赵甲端起茶壶，往两个茶杯里边倒水边说：“汪先生，请坐，喝杯茶泄泄火气。”
汪青山两手抄在胸前，一动也不动，赵甲略叹了口气，“汪先生，不瞒你说，今天上午我刚从警察局的羁押室里出来。”
汪青山怀疑的目光看向赵甲，并未说话，赵甲又道：“汪先生，你们看了媒体的报道，认为陈小瑞监外执行是我出的主意。实际上是有人给李芹出了主意，前些天这件事暴露，她把这个锅甩到我身上，所以警察就来调查我。如果陈小瑞的事真是我做的，我怎么会留下把柄给李芹？”
汪青山仔细思考着赵甲的话，缓缓坐在桌前。
“你的意思背后指使的人是钱大成。”
赵甲轻轻摇头：“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是他指使的，但是我己经找到了给陈小瑞提供药的人。”
汪青山连忙问道：“是谁？”
“第一医院精神科主任吴为，他曾在半年前开展了一项精神类新药品的临床测试。参与测试的病人一共是十个人，在试用新药品一段时间后，其中七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肾衰症状，后来这项临床测试被紧急叫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