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脸色铁青,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赵甲是个混不吝?
孙恺又笑了两声:“我以前就总和老钱说,小赵有才,是那一批实习律师里资质最高的。就是咱们律所庙小,没留下小赵,真是可惜了。”
“我又不是和尚,庙大庙小,都不是我待的地方。”赵甲毫不客气地怼完,通过安检口,头也不回地离开。
孙恺看着赵甲的背影,脸上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眼睛微眯,里面全是狠厉:“本来我看他有点用,想着打完官司顺便给他个台阶,让他回来,现在看来他就是个棒槌!”
林悦白眼早就翻上了天:“这次案子是在民审二庭,看来他手里也没有什么证据,最多就是多要点抚养费。”
“不能为我所用的人,今天就让他输到亲妈都不认识他!”
法院通往民事审判庭的过道里,沈玲玲憋着笑,提着大包小包跟在赵律师身后。
赵甲瞅了一眼沈玲玲,嫌弃道:“笑什么笑,吃蜜蜂屎了?”
沈玲玲偷笑的脸立刻垮掉:“赵律师,你就是嘴太毒,要不然你女朋友跟你分手呢!一般人谁能忍得了你?”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可比我毒!还有,不是她跟我分手,是我踹了她!说话要严谨,前后因果关系要讲清楚!”
“渣男!”沈玲玲暗骂一声。
“赵律师,你为啥要和她分手?她长得多好看!有美丽又有气质!”
“好看个屁,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
赵甲大步流星朝民审二庭走去,这个林悦,真能顺竿爬,哪哪都有她!
钱大成倒台,她立马就扒住了孙恺,电风扇都没她转头转得快!
钱大成被抓,朱安时的案子一定会更换代理人,可能是大成律所的律师,也可能是其他律所的人。没想到,这里面又有林悦!
赵甲只要一看见她,就有一种蛇爬到脚边的感觉,让人又恶心又惊吓,总担心下一刻,它就会缠上来咬你一口。
真不明白小赵同学看上她哪一点?绿帽子都不知道给小赵扣了多少顶,还巴巴地给人送钱!
想到小赵那一屁股烂账,赵甲更加心塞,又被带绿帽又被坑钱,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赵甲的脸可就丢到太平洋了!
所以,只能是他踹了林悦,男人的这点子脸皮还是要守住的!
二人走进民审二庭,许容和张婷婷坐在原告席上,张婷婷低头缩肩,尽力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赵甲和许容打招呼的功夫,孙恺和林悦也走进审判庭。
孙恺穿着一件毛呢定制大衣,大衣里面是高定毛料西装,进门后,他将大衣脱掉坐在被告代理人席上。
林悦跟在他身旁,深色羊毛大衣里面是一身奢侈品牌的套裙,耳朵上戴着两颗镶钻耳钉,一看就价值不菲。
许容的目光从林悦的钻石耳钉上收回,看向自家的代理律师,虽然没有穿高定西装,但着装得体,长相也加了几分。
那个助理实在是浑身上下没一丝亮点,唯一一个配饰就是她那巨大的黑框眼镜!还没到冬天,怎么都穿上棉袄啦?
要不是秦红推荐,她绝不会相信这样的代理人能打赢官司!
赵甲靠在椅子上,像个大爷一样坐着,沈玲玲在一旁整理各种资料证据,忙得像个陀螺。
百忙之中,她还抽空问赵甲:“赵律师,今天怎么没有普法首播?”
“只有刑事审判才会首播,可能是为了警醒世人吧。如果当事人硬申请,也可以不首播。”
沈玲玲看着空荡荡的旁观席,又问道:“怎么也没有人旁观?”
“这么冷的天,躺被窝睡觉不好吗?跑这么远来看家长里短?有什么好看的?赶快手里的活,哪那么多问题,你是十万个为什么?”
沈玲玲被呛了一句,撇撇嘴、翻个白眼,不再说话。
赵律师哪哪都好,就是嘴太毒。
沈玲玲利索整理好庭审资料,抬头又看了对面一眼,林悦长得可真漂亮,身材又好,一定是受不了赵甲嘴毒才和他分手!
沈玲玲正腹诽地时候,法官和两名书记员走进法庭。
没有孩子抚养权需要争抢,又不涉及巨额财产,连彩礼都己封存到银行。
这个案件简单到只需要调解夫妻感情,若确认双方感情破裂,首接解除婚姻关系就行。
因此连陪审团都没有,只有主审法官一人。
可当法官准备宣布开庭的时候,才发现朱安时没有到场。
“被告代理人,被告不出席庭审吗?”
林悦前一天晚上给朱安时打电话,提醒他开庭时间的时候,也没听他说不参加。
孙恺急忙补救道:“法官,我是被告全权代理人,可以全权负责庭审。”
被告没到场,孙恺做为代理人可以全权代理,但赵甲不同意,他阴阳怪气地说道:“男女双方之间的私密事,孙律师清楚?最好还是等被告来吧,又不差这几分钟!”
朱安时要是不来,一会儿看谁的戏去?
由于赵甲的坚持,林悦急忙给朱安时打去好几个电话。
半小时后,朱安时和母亲周楠姗姗来迟。
周楠略胖,穿着定制的套装,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妇。她一进门,目光便锐利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张婷婷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和敌意。
“抱歉,我们来迟了。”朱安时懒洋洋地开口,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这场庭审毫不在意。
法官微微皱眉:“既然被告到场,庭审可以开始了。”
庭审正式开始,赵甲率先站起来,朗声说道:“法官,我方当事人张婷婷指控被告朱安时在订婚当晚对她实施了侵犯行为。同时,被告在网络上散布不实言论,诋毁我当事人的名誉,导致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我方请求解除张婷婷与朱安时的婚姻关系,依法对被告的侵害行为判刑,并且对张婷婷给予精神赔偿一百万元。”
“老子没碰她!”朱安时大喊了一声,“明明是她卖银!她就是个外围女!她朝我要钱,我没给她,她才告我!我的钱打水漂也不给她!凭什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