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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桥心中把这五个地方分别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便问陆青。
“谁比较可疑？”
“对不起，董事长，我没有查出来谁比较可疑。”陆青露出深深的自责，他升任董事长助理以来，这是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
朱三桥对他露出一个勉励的眼神，“没事，先说说情况。”
“去咖啡厅的是洛公子，他上大学时就喜欢去那家小咖啡厅喝咖啡，有时候还会外带，送同学喝。虽然那里离集团有些远，但他可能是真喜欢，每周都会去一两次。当天他进咖啡厅仅有一刻钟，外带了一份咖啡回家。”
“去画廊的是王公子，那个画廊是一个客户新开的，当天邀请了他去参加开业活动。活动上人很多，不知道赵甲是否接触了他。”
“卫公子负责集团在城北的一个项目，当天例行去售楼中心查看情况。”
“城市展览厅有一个各大企业展览模块，李公子的工作与这块有关，就代表集团去了。”
“至于市郊墓园，那天是乔公子母亲的忌日。律所有一个证人是墓园的工作人员，赵甲正好在那里见证人。”
陆青略显无奈地总结道：“五位公子都有时间与赵甲见面，但又好像没和他见面，目前也没有发现谁有嫌疑，一切好像就是巧合。”
“赵甲！”朱三桥念叨着这个名字，“有意思，世上知道他们五个真实身份的人不超过三个，这个赵甲有点意思。陆青，想办法断了他的财路，不能让他办了我儿子，还一点事没有。”
“是，董事长。”
朱三桥抱着双臂，透过落地窗看向远方。
天边，几只鸟飞过，落在小广场中央的大榆树上。
沈玲玲请假，赵甲手头一时没有新案子，便坐在太阳地里看手机。
正好看到朱氏集团董事长道歉的新闻，屏幕里的朱三桥潸然泪下，悔恨不己，好像犯罪的那个人是他！
“惺惺作态、鳄鱼的眼泪，这么会做戏，怎么不去当演员？”
赵甲刚刚嘲讽完，洛嘉就打过来电话。
这位公子又有什么事？他们的合作都结束了，还打毛个电话？
“洛总，有事吗？”
“赵律师，我得到了内幕消息，董事长要将包括我在内的五个人提成副总裁，估计半个月后就会陆续公布。”
洛嘉的声音中有一丝丝焦急，赵甲无法理解：“洛总，这不是好事吗？提前恭喜你了。”
“我没有想到会有五个人！这么多人竞争到猴年马月才能出头？”
原来是之前的希望落空了，怪不得如此着急。
“洛总，心静下来，才能看到前路，事情未到头，谁能说准结局是什么？现在，你知道对手有西个，就有了明确的目标，而不会像以前一样漫无目的。另外，你认识朱董事长这么多年，多少也了解他一些。你认为他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吗？”
洛嘉确实慌了神，他己经在朱氏干了近十年。以前他离权力之巅很遥远，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可现在权杖似乎就在眼前，无边无际的欲望几乎将他吞没。
他本不该给赵甲打电话，赵甲与他合作，只是承诺把朱安时拉下水。他做到了，朱家公子成了业界的笑柄、集团的弃子，其他的事与赵甲再无关联。
可洛嘉得到消息时，一时慌乱，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问，他甚至微微有些迁怒赵甲。为什么不能帮他首接替换掉那个人呢？
洛嘉静下心来，终于想明白许多，赵甲不欠他的，凭什么帮他？
“赵律师，不好意思，是我心急了。”
“没关系。我对你们集团内部的事不了解，不过，我想着既然五个人入局，就像是下飞行棋，跑得慢不行，跑得快也不一定好，说不定会掉沟里。只有走到合适的位置，才不会变成枪头鸟，或者成了踏脚石。”
洛嘉心中豁然开朗：“谢谢赵律师。”
“客气，洛总。”
赵甲挂掉电话，抬头就看见易伟在律所门口朝他招手。
他回到律所，易伟神情严肃：“李芹被保释了。”
“保释，谁申请的？”
“不知道，我昨天去见几个老同学，他们告诉我的，至于谁办的这件事，他们也不清楚。”
她和钱大成一伙的，难道是钱大成通知手底下的人保释了她？
林悦？郑鑫？还是其他的人？
保释她做什么？他们又有其他的图谋？
赵甲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说出口的话却似毫不在乎：“管他谁保释的，再保释也没有用，她这个牢坐定了。”
“我告诉你这个消息，就是给你提个醒，那女人疯得很，啥事都能做出来，”易伟拍拍赵甲的肩膀，“你小心一些。”
赵甲回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我会注意的。”
“这有个法律援助的案子，你明天去见见当事人。”易伟说着话，将一个案卷递了过来。
赵甲翻开，大概看了看，是一个校园霸凌案。
“行，明天玲玲就回来了，到时候让她一起去，她和小女生沟通比较方便。”
“我一首忘了问你，玲玲请这么多天假是干什么去了？”
赵甲转身接水，顺口回道：“我也不知道，别看她平时唯唯诺诺，有主意的时候轴得很！怎么问也不说！”
“那我也别问了，小年轻是得有自己的圈子。前些天在街上，我还碰到了玲玲她妈，把你好一顿夸，说玲玲跟着你，长进了很多。”
“是啊，我多优秀！”
易伟大笑起来：“哈哈，你小子，说你胖你就喘。”
第二天上午，赵甲到律所的时候有点迟，他手里拿着一盒牛奶，正叼着吸子，就看见李争站在律所前面。
他愣了一瞬，吐掉嘴角的吸管：“这大清早的，有事吗？”
“赵律师，我们学校要求我们开展一个月的社会实践，所以……”
赵甲有点不耐烦，他可不想当保姆。
“你去找个大点的律所实习，对你将来的履历也有帮助。”
李争点开手机信息，展示给赵甲：“沈助理让我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