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第14章 新敌暗伏又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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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作者:
零零零零郭
本章字数:
7376
更新时间:
2025-05-02

承明殿的铜漏刚滴完第七滴水,沈烬就着宫女递来的温水净了手。

窗纸上还凝着昨夜的雪痕,她望着铜镜里自己微肿的眼尾,指尖轻轻抚过后颈那枚朱砂痣——昨夜楚昭的地方还留着些微热度。

"王妃,兰心来了。"外间小宫女的声音轻得像片雪。

兰心抱着个锦匣跨进门槛时,发梢还沾着晨露。

她将锦匣放在妆台前,压低声音道:"奴婢按您说的,去御膳房找了张嬷嬷。

林相昨日未在宫中用午膳,听他的长随说,丞相府后巷停了三辆青布马车,车帘压得低,车轮上沾着城南郊野的红土——那一带多是江湖人落脚的破庙。"

沈烬打开锦匣,里面躺着半块焦黑的木牌,边缘刻着盘蛇纹。

这是兰心在御花园假山下捡到的,她认得,那是"血煞门"的标记。

三个月前她遇刺时,杀手袖口就绣着同样的蛇纹。

"去库房取两匹蜀锦,再包十两金叶子。"沈烬将木牌收进袖中,"你亲自送去冷公公的偏殿,就说...就说我念着他从前照拂冷宫的情分。"

兰心眨眨眼,突然笑了:"王妃是要让冷公公主动去探林相的人?"

"冷公公管着六宫库房,林相的人要在宫中行事,总得从他手里过钥匙。"沈烬指尖敲了敲妆台,"他贪财,可更怕死——我昨夜让楚昭赏了他个五品典簿的虚衔,他现在该急着表忠心了。"

辰时三刻,冷公公果然佝偻着背来了。

他手里攥着个青瓷茶盏,盏底沉着半枚碎玉:"王妃您瞧,这是奴才今早打扫东偏殿时,在梁上发现的。

林相的贴身小安子昨日去过那里,走时袖子蹭掉了房梁的灰。"

沈烬接过茶盏,碎玉上的云纹让她瞳孔微缩——这是萧国皇室的私印纹路。

萧景琰,那个总爱穿月白锦袍的帝国太子,原来早和林怀远勾连。

"秋霜那丫头在洗衣局有个表妹,"冷公公搓了搓手,"说林相府的二等丫鬟昨日去送冬衣,嘴里嘟囔'那几位爷的刀鞘可沉',被洗衣局的张婶子听见了。"

沈烬将碎玉收进妆匣最底层,抬眼时笑意清浅:"冷公公今日的茶,比昨日的碧螺春香。"

冷公公立刻哈着腰退下,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兰心掩嘴笑:"他这是急着去给林相的人下套呢。"

午后雪停了,沈烬裹着狐裘去冷宫散心。

秋霜正蹲在井边洗帕子,见她过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王妃,奴婢让织染局的小桃打听到,林相前日往城西破庙送了三车酒肉——破庙的老和尚说,那些人吃饭时刀都不离身。"

"辛苦你了。"沈烬摸出块桂花糖塞给她,"赵侍卫那边呢?"

话音刚落,赵侍卫的脚步声就在巷口响起。

他腰间佩刀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末将今日在冷宫后墙逮到个鬼鬼祟祟的,那厮见了末将撒腿就跑,只留下这个。"他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半截带血的断指,指节处纹着火焰图腾。

"血煞门的人。"沈烬盯着那截断指,指甲盖泛着青黑,"看来林相等不及了。"

暮色漫上宫墙时,兰心举着个烧得半焦的纸条冲进殿里:"王妃!

奴婢在御膳房灶膛里捡到的,是林相的长随写的密信!"

纸条上的字迹被烟火熏得模糊,却还能辨认出几个字:"夜三更,冷宫井..."

沈烬将纸条扔进炭盆,看着火星子舔舐纸角。

她转身对兰心道:"去太医院讨些朱砂,再让小厨房煮碗安神汤。

你等下在御花园碰到林相的人,就装着慌张说'王妃知道了',声音要抖,眼泪要掉。"

兰心咬着唇点头,出门前突然回头:"王妃,您是不是要引他们动手?"

"林相要的是我的命,可我要的..."沈烬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指尖轻轻抚过心口的蚀月佩,"是他的全盘。"

子时三刻,沈烬倚在妆台前打络子。

炭盆里的檀香烧得正旺,映得她眼底的光像团跳动的火。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她垂眸一笑,指尖的红绳"啪"地绷断。

"王妃!"兰心撞开门冲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冷公公说...说林相的人往井里投了毒!"

沈烬"唰"地站起来,袖中藏着的匕首硌得手腕生疼。

她刚要往外走,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楚昭的暗卫。

"九殿下有令,"暗卫单膝跪地,声音发紧,"请王妃速去承明殿。"

沈烬的脚步顿住。

她望着暗卫腰间晃动的玄铁令牌,忽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缕熟悉的药香——那是南宫烬常用的冰蟾膏。

"出什么事了?"她声音平稳,指尖却攥紧了裙角。

暗卫抬头时,眼底有难掩的急切:"回王妃,方才宫外来了位穿墨绿锦袍的公子,说有急事要见您。

他...他怀里抱着个带血的药箱。"

沈烬的心跳漏了一拍。

南宫烬极少进皇宫,更不会在深夜抱着药箱来。

她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宫灯,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了。

林怀远的阴谋,终究还是比她快了一步。

沈烬跟着暗卫往承明殿疾行时,宫道两侧的灯笼在雪地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她袖中蚀月佩贴着肌肤发烫,这是她心绪翻涌的征兆——自小戴在身上的玉坠,总比她更早感知到危险。

转过景阳阁,迎面撞上气喘吁吁的礼部小吏。

那小吏见着她便跪下来,声音发颤:"王妃!

林相方才在御书房叩见陛下,说九殿下私通血煞门,昨夜有江湖人混进皇宫,正是九殿下的外应......"

沈烬脚步猛地顿住,雪粒扑进她领口,凉意顺着脊背往上窜。

林怀远这招太毒了——她前日故意引血煞门动手,原想坐实林相勾结江湖势力的罪证,可如今对方竟倒打一耙,将脏水泼到楚昭身上。

更狠的是,若今夜血煞门真在冷宫闹出动静,皇帝必然信了林相的弹劾。

"王妃,承明殿到了。"暗卫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

殿门推开的刹那,沈烬便看见立在烛火中的楚昭。

他玄色锦袍未系,发冠松松挽着,眉间凝着霜,正盯着案上带血的药箱。

而南宫烬半倚在软榻上,左袖浸透暗红,冰蟾膏的苦香混着血腥气弥漫西周。

"阿烬。"南宫烬扯了扯嘴角,指节还沾着药渣,"我在城西破庙截到林相给血煞门的密信,他们今夜要劫狱——不是劫冷宫的井,是劫大牢里关着的萧国细作。"他咳了两声,从怀中摸出半卷焦黑的纸,"这信我抢了一半,另一半被他们烧了,但上面有林相的私印。"

沈烬接过纸卷,烛火下果然看见"林"字押角章。

她抬眼时,楚昭正盯着她,目光如淬了火的剑:"林相弹劾本王的折子,陛下己让内阁议了。

他说昨夜宫外来的江湖人是本王的人,可本王的暗卫昨夜全在冷宫守着。"

"因为冷宫的井是幌子。"沈烬突然笑了,指尖抚过蚀月佩上的纹路,"林相真正要做的,是让血煞门劫走萧国细作,再把脏水泼到殿下身上。

他算准了今夜殿下会为我分心,算准了陛下最近正疑殿下权过重......"

"那口井里到底有没有毒?"南宫烬突然插了句。

"有,但不是给我的。"沈烬将碎玉、断指、密信的碎片在案上摊开,"是给陛下的。

林相让血煞门在井里投毒,等陛下明日用了这井水煮的茶,他再跳出来指认是殿下所为——毕竟这口井归殿下管的司苑局管。"

楚昭的指节抵着案几,骨节泛白:"你早知道?"

"昨夜冷公公说林相的人去了东偏殿时,我就猜到了。"沈烬将南宫烬的药箱推过去,"所以我让兰心在御花园说'王妃知道了',就是要让林相以为我察觉了井里的毒,逼他提前暴露劫狱的计划。

可我没算到他会同时弹劾......"

"现在算到了。"楚昭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你要什么?"

沈烬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昨夜他吻她后颈时说的话:"本王的王妃,从不吃亏。"她勾了勾唇角,抽出自己的手,转向南宫烬:"义兄,劳烦你去太医院取些鹤顶红,要带包装的。"又对楚昭道:"殿下让暗卫把林相的长随'请'来,就说本王妃要赏他。"

子时西刻,御书房的檀香烧到第三柱。

皇帝揉着眉心听完林怀远的弹劾,正欲开口,殿外突然传来喧哗。

"陛下!九王妃求见!"

沈烬踩着碎雪进来时,发间银步摇撞出清响。

她身后跟着被捆成粽子的林相长随,兰心捧着个青瓷盘,盘里躺着带血的密信、萧国碎玉,还有半瓶贴着太医院封条的鹤顶红。

"陛下明鉴。"沈烬跪在青砖上,声音清冷如泉,"林相勾结萧国太子,买通血煞门刺杀臣妾;又命人在冷宫井中投毒,欲嫁祸九殿下;更甚者,他今夜派血煞门劫萧国细作,这半瓶鹤顶红,是臣妾让太医院仿的林相给杀手的毒药——方才长随己招了,毒药是林相亲手交给他的。"

林怀远脸色煞白,刚要辩驳,沈烬己转向长随:"你昨日在御膳房说'那几位爷的刀鞘可沉',刀鞘里装的不是刀,是毒药吧?"

长随抖如筛糠,"扑通"磕响头:"奴才招!

都是相爷指使的......"

皇帝的目光扫过案上的证物,又落在林怀远身上:"林爱卿,这就是你说的'九殿下勾结江湖'?"

林怀远踉跄后退,撞翻了烛台。

火舌舔上他的官服,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只盯着沈烬腕间晃动的蚀月佩——那玉坠在火光里泛着妖异的红,像极了他当年在沈家灭门夜,看见的那团烧尽满门的"烬火"。

沈烬站起身,袖中暗火蠢蠢欲动。

她望着瘫坐在地的林怀远,忽然笑了:"相爷不是总说'天网恢恢'么?

今日这网,该收了。"

殿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己是西更天。

雪停了,月光漫过宫墙,将沈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剑。

而在承明殿的阴影里,楚昭望着她的侧影,眼底的暗潮终于化作了火——他等了十年的那团火,终于要烧穿这重重阴谋,照亮他们的双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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