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第55章 烈焰燃尽阴谋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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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作者:
零零零零郭
本章字数:
8074
更新时间:
2025-05-15

承乾宫的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沈烬指尖还残留着楚昭掌心的温度。

她望着案几上摊开的皇宫舆图,墨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极了墨云策藏在朝服下的野心。

"白璃,暗卫三营的换防记录。"楚昭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白璃立刻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绢,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近三月的守卫轮班表。

沈烬扫过那串数字,忽然轻笑:"墨云策买通了戌时换班的统领周奎。"她指尖点在舆图上御花园的位置,"他要让死士扮作花匠混进去,纵火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

"龙椅前的青铜鹤灯。"楚昭接得极快,玄玉坠子在他喉结处晃了晃,"灯芯浸了西域火油,一旦点燃,火势能窜到金銮殿顶。"他忽然抬眼,目光如刀,"沈烬,你要引他们去御景亭。"

"那里有百年古松。"沈烬摸出腰间短刃,刀锋在舆图上划出一道浅痕,"松脂遇火即燃,足够烧穿半座御花园。"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按在自己心口,"但我需要南宫的玄冰草。"

南宫烬正靠在廊柱上擦药瓶,闻言抬头,眼底闪过心疼:"反噬会提前三个时辰。"他从药箱里取出个青瓷瓶,"每日服两次,能压下七分灼痛。"沈烬接过瓶子,忽然瞥见他腕间新添的刀疤——定是为了采这玄冰草,又闯了万毒谷。

"秦风。"楚昭转向暗卫小队长,"带十二影卫埋伏在景阳门后。

墨云策的主力藏在太液池船坞,等他们动,你就截住退路。"秦风单膝跪地,玄色披风扫过青砖:"末将愿以命护殿下周全。"

白璃忽然开口:"奴婢去断西角门的吊桥。"她素白的裙角掠过沈烬的鞋尖,"墨云策若败,必然从那里逃。"沈烬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想起前日白璃跪在佛堂替楚昭祈福的模样——这个总把温柔藏在袖中的姑娘,原来早把命都系在九皇子身上了。

子时三刻,御花园的桂花香被夜露浸得发沉。

沈烬倚在古松下,短刃贴着大腿,能摸到刀鞘上自己刻的"烬"字。

她服下第二颗玄冰草,喉间的灼烧感稍微缓了缓,却在血管里窜起更烫的流火——这是诅咒反噬的前兆。

"来了。"她低低说了句,指尖在树干上轻轻一弹。

二十道黑影从假山洞里钻出来,为首的疤脸男人提着浸了火油的火把,正往松树上凑。

沈烬足尖一点跃上树杈,短刃划出赤金弧光,正挑落那火把。"沈王妃?"疤脸男愣了一瞬,随即狞笑,"正好,连你一起烧了!"

烈焰在沈烬掌心腾起,是罕见的幽蓝色——这是烬火最凶的形态。

她甩袖间,火势顺着松脂窜上枝头,眨眼间烧红半片天。

疤脸男的火把掉在地上,火油溅到他裤脚,他惨叫着打滚,却被火势逼得往假山洞退。

"想跑?"沈烬凌空翻下,足尖点地时,地面腾起两丈高的火墙。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血管里的流火正顺着指尖往心口钻,疼得她几乎握不住短刃。

但她咬着牙笑了,像朵开在火里的曼陀罗:"墨云策教你们的,就这点本事?"

与此同时,太液池方向传来金铁交鸣。

楚昭握着玄铁剑,剑锋挑开刺客的短刀,手臂却在剧痛——刚才那柄淬毒的匕首,还是划开了他的护甲。

秦风的影子在他身侧翻飞,十二影卫的玄色披风像群夜鸦,将三十多个刺客围在中间。

"殿下!"秦风砍翻最后一个刺客,却见楚昭的玄玉坠子裂了道细纹——那是他亡母留下的遗物。

楚昭抹了把嘴角的血,目光扫过满地尸体:"去西角门。"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白璃那边该顶不住了。"

西角门的吊桥己经断了半截,白璃正攥着半块断木,和五个刺客对峙。

她素白的裙裾染了血,发簪歪在鬓边,却仍把断木横在胸前:"九皇子说过,这宫里的每块砖,都要给你们垫棺材。"她忽然弯腰拾起地上的刀,刀锋映出她泛红的眼,"何况是我这条命。"

"白璃!"楚昭的声音像惊雷。

他挥剑劈开两个刺客,玄铁剑上的血珠溅在白璃裙角,"退到我身后。"白璃终于松了手,断木"当啷"落地,她踉跄着扑进楚昭怀里,却被他轻轻推开:"去景阳门找秦风,这里有我。"

御花园的火势渐弱时,沈烬己经跪在地上。

她的指尖在渗血——刚才强行催动烬火,连指甲都烧穿了。

南宫烬的身影从假山后闪出来,立刻蹲下身给她喂药:"反噬提前了西个时辰!"他声音发颤,"你不要命了?"

"抓到墨云策了么?"沈烬扯着他的衣袖,喉咙像塞了块烧红的炭。

回答她的是金属摩擦的声响。

墨云策被两个影卫押着,朝服烧了半边,脸上还沾着黑灰。

他盯着沈烬掌心未灭的幽蓝火焰,忽然笑出声:"好个烬火王妃,连命都不要的疯劲,倒真像前朝那个......"

"住口!"楚昭的剑抵上他咽喉,玄玉坠子的裂纹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墨云策却笑得更凶:"你们以为烧了我的死士,就能稳坐龙椅?"他突然扭头看向沈烬,"知道你父母怎么死的么?

他们不是被先皇斩的,是被——"

"割了他的舌头。"楚昭的声音冷得像冰锥。

影卫的刀光闪过,墨云策的惨叫被截断在喉咙里。

沈烬却盯着他眼底的疯狂,心口突然发紧——那眼神,像极了她在血书里见过的,当年灭门夜那个逃走的蒙面人。

"带下去审。"楚昭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过沈烬的手背。

他的指尖在发抖,沈烬这才发现他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南宫,替我处理伤口。"

"是。"南宫烬应了,却先给沈烬扎了针,"反噬压下去了,明日再服三副药。"他瞥了眼楚昭的伤口,又皱眉,"殿下这刀有毒,得用我的独门解药。"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承乾宫的烛火终于灭了。

沈烬站在檐下,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宫灯,听见楚昭在身后说:"明日大朝会,我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烧了墨云策的罪证。"他的声音己经恢复了一贯的冷硬,却在提到"罪证"时顿了顿,"包括他藏在丞相府的密信。"

沈烬转身,看见他喉间的玄玉坠子,裂纹里透出点血丝。

她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那裂纹:"会好的。"

楚昭望着她染血的指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等大朝会结束,我要你亲眼看着,所有害过你的人,都跪在你脚下。"他的心跳有力,透过玄玉坠子的裂纹,烫得沈烬眼眶发酸。

远处传来晨钟,第一缕阳光爬上金銮殿的飞檐。

沈烬望着那抹金光,想起墨云策临死前的疯笑。

她握了握楚昭的手,掌心的幽蓝火焰忽明忽暗——真正的劫难,或许才刚刚开始。

但至少此刻,她和他站在一起,像两簇缠绕的火焰,足以烧尽这乱世里的所有阴云。

金銮殿的琉璃瓦被朝阳镀成鎏金色,十二对青铜鹤灯里的龙涎香烧得正浓。

沈烬踩着赤金翟衣的裙裾踏上丹墀时,听见殿下三百官员的呼吸声突然滞住——这是她第一次以王妃之姿,与楚昭并肩站在帝国权力的中心。

楚昭的玄色冕服绣着九爪金龙,玉圭在手中沉得像块冰。

他扫过殿下乌压压的人头,喉间玄玉坠子随着吐息轻晃,裂纹里的血丝在晨光下若隐若现:"昨日墨云策谋逆案,罪证在此。"他抬臂指向龙案,二十卷染血的密信、半块萧景琰的玄铁令、还有南宫烬连夜誊抄的刺客供词,在檀木盘里泛着冷光。

"通敌敌国太子,买凶弑君,纵火烧金銮殿。"楚昭的声音像重锤敲在青铜编钟上,"这些,够不够诛九族?"

殿下炸开一片抽气声。

户部侍郎陈庸突然踉跄着跪了,额头磕在金砖上:"臣、臣与墨贼素无往来......"

"陈大人上月初一,可曾在醉仙楼与墨云策的幕僚对饮?"沈烬开口时,殿内骤静。

她望着陈庸惨白的脸,想起三日前暗卫截获的密报——那幕僚袖口绣着墨府的云纹,"那夜你们谈的,是如何将江南赈灾银拨进墨家钱庄吧?"

陈庸的官帽"当啷"落地。

沈烬看着他在地的模样,忽然想起幼时见过的,父亲审案时那些跪地求饶的贪官。

那时她缩在屏风后,听父亲说"国法如炉,容不得半粒尘沙",而如今,她站在这炉边,替父亲烧尽沉渣。

楚昭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按。

沈烬侧头,看见他眼底有簇极淡的光——那是只属于她的温度。

她忽然明白,所谓安心,不过是知道自己不必再独自举着火把,在黑暗里摸索。

"所有涉案官员,三日后秋决。"楚昭甩袖指向殿外,"即日起,九皇子府改为东宫,本太子监国。"

"臣等恭贺太子!"

山呼海啸的叩拜声里,沈烬垂眸看向掌心。

那抹幽蓝的烬火印记不知何时褪了颜色,取而代之的是艳得滴血的红,像团烧透的炭,隔着皮肤炙烤她的骨。

她想起昨夜墨云策被割舌前的疯笑,想起他说"你父母不是被先皇斩的,是被——",喉间突然泛起腥甜。

"累了?"楚昭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她能听见。

他的拇指蹭过她掌心的红痕,玄玉坠子的裂纹恰好抵在她腕脉上,"退朝后,陪你去看太液池的白荷。"

沈烬勉强扯出个笑。

她望着殿下跪得整整齐齐的官员,望着金銮殿外飘起的杏黄御幡,忽然觉得这看似稳固的王朝,不过是座建在火山口的琉璃塔——她掌心的火,他喉间的玉,还有白璃藏在袖中的前朝玉佩,都在无声地发烫。

退朝时己近正午。

宫娥捧着冰盆穿过长廊,白璃捧着楚昭的药盏候在承乾宫门口,见两人过来,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终究只是福身:"殿下,沈王妃,参汤炖了两个时辰。"

沈烬接过汤盏时,瞥见宫墙外翻起一角青幔。

那马车行得极慢,车帘被风掀起半寸,露出半张阴鸷的脸——是萧景琰的近侍。

她指尖微颤,参汤泼在翟衣上,烫出个焦黑的印子。

"怎么了?"楚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来得及看见马车转过街角。

他握了握她的手,玄玉坠子的裂纹擦过她掌心的红印,"别怕,有我在。"

沈烬望着他眼里的光,忽然想起昨夜御花园里,两人背靠背对抗刺客时,他说的那句话:"我们是两簇缠绕的火焰。"此刻她掌心的火越烧越烈,烧得她眼眶发酸——或许这火焰,终有一日会烧穿所有秘密,烧出藏在最深处的真相。

午后的风卷着荷香吹进承乾宫,檐角的铜铃轻响。

白璃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着袖中半块龙纹玉珏——那是她在乱葬岗捡来的,和楚昭的玄玉坠子,本是一对。

宫门外的青幔马车停在街角茶棚,帘内传来萧景琰低哑的笑声:"好个楚昭,好个烬火王妃。"他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告诉林丞相,该把压箱底的棋,摆上棋盘了。"

蝉鸣渐起时,承乾宫的案几上,楚昭的玄玉坠子"咔"地裂开道新纹。

沈烬掌心的红印渗出血珠,在素绢上晕开,像朵即将绽放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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