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第57章 暗夜心痕难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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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作者:
零零零零郭
本章字数:
7274
更新时间:
2025-05-15

御花园的夜露沾湿了沈烬的绣鞋,竹影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楚昭转身时玄玉坠子晃动的裂痕还在眼前晃,她望着禁卫军火把渐远的方向,喉间那股铁锈味突然涌得更凶——方才他挡在她身前的姿势,和三年前在沈家火场里护着她的那个少年,重叠得几乎一模一样。

"王妃?"白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可要奴婢扶您回去?"

沈烬垂眸掩住眼底暗芒,指尖轻轻抚过袖口绣着的并蒂莲。

这是楚昭亲手设计的纹样,说是要"与王妃共赏盛世",可如今莲瓣边缘的金线都褪了色,倒像极了他们之间那些褪色的誓言。

她抬袖掩唇轻咳两声:"本宫有些乏了,先回栖鸾殿。"

回宫的路径要经过九曲回廊,沈烬的脚步刻意放得很慢。

夜风吹过她耳侧的珍珠坠子,发出细微的叮响——第三声轻响时,她在太湖石后猛地顿住,转身时袖中短刃己抵住身后人的咽喉。

"好大的胆子,敢在宫里行刺王妃?"她语调轻得像一片羽毛,刀刃却压得更深,"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身形微颤,月光下露出半张青灰色的脸。

沈烬瞳孔骤缩——这是林丞相府的暗卫!

她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往石墙上一撞,听着骨头错位的脆响,另一只手迅速从腰间摸出枚银针,在对方颈侧一弹。

"这是南宫义兄新制的'蚀骨粉',"她俯身贴近那人耳畔,"三日后毒发时,你会觉得每根骨头都在被火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指尖在对方衣襟里一勾,摸出半块虎纹玉牌,"若想解毒,明日子时去西市破庙,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那人痛得冷汗首冒,拼命点头。

沈烬松开手时,袖中又滑出一枚银针,不动声色地扎进石缝——这是给跟踪者的"礼物",若有人想顺着血迹追来,触到针上的散魂香,足够让他们在假山里绕上半个时辰。

楚昭回到御书房时,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

他盯着案头那封匿名信,信上"沈氏余孽意图弑君"的字迹还未干透,可方才沈烬眼底的痛楚却比墨迹更清晰。

"传白璃。"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白璃进来时,裙角沾着些未拭净的竹屑。

楚昭想起方才在竹林里,她垂着的睫毛微微发抖的模样,突然开口:"你都听见了?"

白璃跪下来,发间银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殿下与王妃的对话,奴婢一字未漏。"

"那你说,她是否真如信中所言?"楚昭捏紧玄玉坠子,裂痕硌得掌心生疼。

白璃抬头,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奴婢在王妃房里见过一幅画。"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是沈家满门被屠那晚,有人冒死把她从火场里抱出来——那人身后背着半块玄玉,和殿下腰间这枚,纹路正好能拼成完整的双生劫。"

楚昭的手猛然一颤,玄玉坠子"当啷"掉在案上。

白璃的话像一记重锤,砸碎了他心里那些防备的壳。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想起沈烬每次用烬火时,指尖都会渗出血珠——原来她早把命交给他了,而他却还在怀疑。

第二日卯时,沈烬裹着月白斗篷出了宫。

她没乘软轿,只带了个小丫鬟,绕了三条街才拐进"济生堂"。

李大夫正在柜台后拨算盘,见她进来,手一抖,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王妃金安。"李大夫哈着腰去捡算盘,额角的汗把鬓发都沾湿了,"今日怎么亲自来......"

"李大夫的医术,本宫自然信得过。"沈烬在竹椅上坐下,腕间银铃轻响,"只是最近总梦见大火,醒了便心慌得厉害。

大夫可知,这京城最近传的'双生劫克死帝王'的谣言,是从哪传出来的?"

李大夫的手顿在半空,算盘珠"骨碌碌"滚到沈烬脚边。

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都在发颤:"王妃莫要信那些胡话......这脉......这脉相平和得很,许是最近累着了,老臣开几副安神的药。"

沈烬盯着他颤抖的指尖,看着他把药方写得歪歪扭扭。

她接过药包时,故意"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盏,在水渍里蘸了蘸,悄悄在桌角画了道火痕——这是南宫烬教她的暗语,意思是"此人可疑"。

与此同时,楚昭带着影卫潜入城南画坊。

断墙上爬满了枯藤,推开木门时,霉味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正中央的案几上,半幅诏书还摊在那儿,"楚昭谋逆"几个字墨迹未干,旁边堆着烧了一半的信笺。

"什么人!"楚昭抽出腰间佩剑,寒光掠过梁上。

一个灰衣男子从房梁跃下,手里握着把淬毒的匕首。

两人交手不过三招,男子便破绽百出。

楚昭剑锋挑开他面纱,却见对方脸上布满烫伤的疤痕——这是林丞相豢养的"死士"!

男子见势不妙,将半幅诏书塞进火盆,转身撞破后窗逃走。

楚昭踢开火盆,从灰烬里捡出半张残纸,上面赫然写着"沈氏余孽与萧景琰私通"——和那封匿名信的笔迹,竟出自同一人!

沈烬从济生堂出来时,日头己爬过屋檐。

她让丫鬟先回宫,自己绕到西市,在成衣铺换了身粗布衣裳,又往脸上抹了层灰,这才摸进柳媒婆的小院。

院门虚掩着,院内却空无一人。

桌上散落着几味药材:曼陀罗籽、钩吻根、还有半块血竭。

沈烬蹲下身,指尖捏起一粒曼陀罗籽——南宫烬曾说过,把这三样按三比二比一的比例研磨,兑上活人血,能让人产生"看见至亲惨死"的幻觉。

"柳媒婆最近总说'看见沈将军举刀砍她',"她喃喃自语,"原来是被人下了药。"

她从怀里摸出个锦盒,把药材原样收进盒底夹层。

刚要离开,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沈烬闪身躲进柴房,透过门缝看见两个戴斗笠的人抬着口棺材进来——柳媒婆的尸体,就躺在棺材里。

夜色渐浓时,沈烬回到栖鸾殿。

她把今日收集的药材、李大夫的异常、还有林府暗卫的玉牌,统统摊在案上。

烛火映着她眼底的光,像两簇烧得正旺的烬火——原来所有线索都指向林怀远,那个表面慈祥的"养父",竟在暗中编织一张大网,要把她和楚昭都网进去。

"去宣政殿。"她取下鬓间的赤金步摇,这是楚昭送她的定情信物,"本宫要和殿下商量......"

"王妃留步!"

栖鸾殿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

沈烬推开窗,看见宣政殿方向的灯笼连成一条线,却在殿门前被两排持戟的侍卫拦住。

为首的侍卫长抱了抱拳:"殿下有令,今夜不见外客。"

沈烬望着宣政殿漏出的灯光,指尖轻轻抚过步摇上的火焰纹路。

夜风卷着未散的焦糊味扑来,她忽然听见殿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接着是楚昭压抑的咳嗽——和三年前火场里,他护着她时的咳嗽声,一模一样。

她攥紧步摇,金饰硌得掌心发疼。

今晚的宣政殿,到底藏着什么不能见她的秘密?

沈烬的指尖还抵在窗沿上,宣政殿的朱漆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楚昭立在门内,玄色龙纹锦袍被夜风吹得翻卷,眉峰紧蹙如刀刻,眼底却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暗涌。

"你今晚为何如此执着?"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碴的剑,可握在腰间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玄玉坠子——那道裂痕硌得他掌心生疼,像在提醒他什么。

沈烬抬眸,月光落进她眼底,把那些未说出口的委屈都淬成了星火。

她松开攥得发红的掌心,赤金步摇在指间晃出细碎的光:"因为我不想再被你的猜忌困住。"她向前一步,绣鞋碾过青砖上的霜,"林怀远的暗卫、柳媒婆的毒、李大夫的慌,所有线索都指向他在算计你我。

若再各自为营......"

"当——当——当——"

急促的钟声撕裂夜空,震得檐角铜铃嗡嗡作响。

沈烬话音未落,便见西南方向腾起一簇火光,映得半片天都是暗红。

"藏书阁!"侍卫长的声音带着惊惶,"藏书阁走水了!"

楚昭猛然转头,火势借着风势正往主殿窜,浓烟裹着焦糊味劈头盖脸砸下来。

他伸手抓住沈烬的手腕,触到她腕间那串被汗浸透的银铃,突然想起白璃说的那幅画——当年火场里,也是这样一双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

"跟紧我。"他拽着她往火场跑,玄玉坠子在两人之间摇晃,裂痕处竟渗出一丝极淡的金芒。

沈烬的指尖在袖中轻轻一颤,烬火顺着血脉往上涌,却在触到他掌心温度时,意外地安分下来。

藏书阁的火势比想象中凶猛,飞檐上的琉璃瓦噼啪炸裂,火星子像下雨般落下来。

沈烬望着那座被火舌吞噬的建筑,忽然想起白日里在济生堂桌角画的火痕——那是她留给南宫烬的暗语,而藏书阁,正是林怀远掌管的"天下文枢"。

"殿下!"影卫从浓烟里冲出来,脸上沾着黑灰,"藏书阁第三层藏着当年先皇后的手札,还有......"他看了眼沈烬,欲言又止。

楚昭的瞳孔骤缩。

沈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火舌正舔着第三层的雕花窗,窗棂上"昭"字的烫金匾额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那是楚昭未登基时,先皇后亲手题的。

"退下。"楚昭松开沈烬的手,解下外袍裹住她肩头,"你留在这。"

"不。"沈烬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烬火在她眼底翻涌,"我帮你。"她指尖轻轻点在他掌心,"烬火遇双生劫,可破万火。"

楚昭一怔,玄玉坠子突然发烫,裂痕处的金芒更盛了。

他望着沈烬被火光映得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白璃说的那半块玄玉——原来从三年前火场开始,他们就注定要在这团火里,烧出个真相来。

火势还在疯涨,浓烟如墨云般冲上天际,将月亮都染成了血色。

藏书阁的飞檐在火中发出最后一声哀鸣,轰然坠地的巨响里,沈烬的袖中滑出半块虎纹玉牌——和那日林府暗卫身上的,正好能拼成完整的"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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