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第7章 宫女秘密引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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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作者:
零零零零郭
本章字数:
6880
更新时间:
2025-05-02

腊月的冷风裹着碎雪往衣领里钻,沈烬裹紧墨绿斗篷穿过冷宫的青石甬道时,鼻尖己冻得通红。

她望着前方缩成一团的秋霜——那丫头正踮着脚往梅树后张望,发顶的绒花被风吹得歪向一边,活像只受了惊的雀儿。

"别怕。"沈烬伸手拢住她冻得发青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棉袖渗进去,"你昨日在我房外守了半宿,手炉都焐凉了三次,我若还猜不出你有话要说,倒成了傻子。"

秋霜浑身一震,眼眶霎时红了。

她张了张嘴,喉间像卡着片碎冰,好半天才从怀里摸出块裹着粗布的碎玉:"王妃,这是前日扫雪时在偏殿瓦缝里捡的......"碎玉在她掌心泛着幽蓝,边缘还沾着暗红的渍,"我起初没当回事,可昨夜给王妈妈送药时,听见她跟个穿玄色斗篷的人说'萧国的东西得藏稳',那声音......"她突然噤声,手指死死抠住沈烬的衣袖。

沈烬垂眸盯着那碎玉,腕间银镯猛地发烫——这是"烬火"能力即将失控的征兆。

她不动声色地将碎玉攥进掌心,凉意顺着指缝爬上心口:"你怕说了会被灭口?"

秋霜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王妈妈是冷公公的干女儿,冷公公管着全宫的炭火份例......前日梁美人的珊瑚簪子不翼而飞,最后在您房梁上找到,我当时就觉得蹊跷......"她突然压低声音,"那玄色斗篷的人走时,我看见他靴底沾着西市的金漆——萧国商队的马车,车轮子总爱刷金漆。"

寒风卷着梅香扑来,沈烬望着枝头将开未开的红萼,眼底的冷意却浓得化不开。

萧景琰,敌国太子,上个月刚以和亲使的身份入楚,原以为他只会在朝堂上与楚昭针锋相对,没想到连后宫都染指了。

"你做得很好。"她抽出手帕替秋霜擦了擦眼角,"明日起,你每日卯时去井边打热水,我让兰心给你带两个烤红薯。"见秋霜一脸困惑,她轻笑一声,"王妈妈总说你手脚慢,有了热乎食,手自然快些——若是再听见什么,就把碎纸片包在红薯皮里,我自有办法收着。"

秋霜愣了片刻,忽然重重磕了个响头。

雪水渗进她的额角,却磕得极响:"王妃是头一个不拿我当奴才看的主子。"

回到西厢房时,兰心正踮着脚擦案几,见她进来赶紧放下抹布:"方才冷公公送了两坛女儿红,说是皇后娘娘体恤您在冷宫受冻。"她压低声音,"我尝了口,酒味发苦,像是掺了......"

"曼陀罗。"沈烬解开斗篷挂在铜钩上,"皇后素日最恨我占了九殿下的婚帖,能送毒酒己是客气。"她望着兰心急得发红的眼眶,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你昨日在后院埋的那坛桂花酿,今晚取出来。

我要让全冷宫的人都知道,沈王妃在这儿喝得烂醉,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兰心眨了眨眼睛,忽然笑出声:"奴婢明白!

等会我就把空酒坛摔在院门口,再抹点胭脂在您脸上——保准那些眼线以为您真颓了。"

是夜,冷宫外的看守果然听见西厢房传来瓷器碎裂声。

赵侍卫提着灯笼绕到后窗,就见沈烬歪在竹榻上,发簪散了一半,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阿爹,阿娘......"他刚要收回视线,却见秋霜抱着床厚被从廊下跑过,发间那朵绒花晃得他耳尖发烫——这丫头昨日替他包扎手背的刀伤时,指尖轻得像片羽毛。

"赵大哥。"秋霜突然停在他面前,呼出的白气凝成小团,"方才扫雪时在墙角捡到这个。"她摊开手,掌心里躺着枚青铜扳指,"您每日在宫外当差,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是哪家的?"

赵侍卫的喉结动了动。

这扳指他认得,是萧国暗卫的信物,上个月他随九殿下查抄黑市,在暗卫尸体上见过同款。

他刚要开口,忽听西厢房传来"砰"的一声,是兰心在喊:"王妃又摔茶盏了!"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佩刀,再回头时,秋霜己抱着被子跑远,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皂角香。

三日后的清晨,沈烬正蹲在廊下逗只花斑猫,冷公公突然喘着粗气从角门冲进来,玄色棉袍的下摆沾着泥点,连帽子都跑歪了:"王、王妃!

您快跟老奴去看看——"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后苑那株老梅树,根底下......"

沈烬望着他发颤的指尖,腕间银镯又开始发烫。

她摸了摸鬓边的耳坠——那是梁美人吓得塞给她的翡翠耳坠,此刻正贴着皮肤泛着凉意。

"带路。"她起身拍了拍裙角的雪,目光扫过墙角那株老槐树——昨夜有人在树洞里留了张字条,墨迹未干,写着"萧使今日亥时约见林相"。

寒风卷起几片残雪,落在冷公公花白的发间。

他弓着背往前走,却没看见身后那抹墨绿身影的眼底,正跳动着两簇幽蓝的火苗——像极了将燃未燃的烬火。

冷公公的话像块冰砣子砸进沈烬心口。

她垂眸逗猫的手顿住,花斑猫"喵"地窜上梅枝,积雪簌簌落了她半肩。

"你说萧国的人?"她指尖漫不经心地绞着斗篷流苏,声线却冷得像淬了霜,"可是前日那穿玄色斗篷的?"

"比那日更凶!"冷公公喉结首滚,浑浊的眼珠里泛着慌,"老奴在角门撞见他们,为首的腰上别着银狼牌——萧国暗卫的令牌!

老奴...老奴上个月替九殿下递密信时见过!"他哆哆嗦嗦从怀里摸出块帕子,"方才他们往王妈妈屋里去了,老奴趁机捡了这——王妈妈藏在炕席底下的,萧国的银票!"

沈烬接过帕子展开,七张明黄票子上印着"萧记银庄"的朱印,最底下那张还沾着半枚血指印。

她心底的弦"铮"地绷断——王妈妈是冷公公的干女儿,表面管着冷宫炭火,实则替萧景琰敛财,看来萧景琰是察觉碎玉和扳指丢失,要来清剿尾巴了。

"兰心!"她扬声唤人,"把前日我给你的鎏金护甲拿来。"

兰心捧着檀木匣从里屋跑出来,匣中那副嵌着红宝石的护甲在雪光里晃眼。

沈烬将护甲套在指尖,护甲内侧的细刃擦过掌心,渗出的血珠正好滴在银票的血指印上——这是她前日替王妈妈诊脉时,故意用银针刺破她指尖留下的。

"去把秋霜喊来。"她转向冷公公,"你且装出贪财模样,说王妈妈私吞炭火银钱,你要去皇后那儿告状。"见冷公公面有难色,她轻笑一声,护甲尖挑起他腰间的玉牌,"你儿子在太医院当差,昨日我让兰心送了盒参膏——那参膏里可掺了西域曼陀罗,三日不喝解药..."

冷公公瞬间冷汗浸透中衣,扑通跪下:"老奴这就去!"

秋霜踩着碎雪跑进来时,鬓角沾着冰碴。

沈烬将银票塞进她怀里:"把这个埋在王妈妈屋前的老梅树下,再去赵侍卫那儿,说你听见王妈妈骂萧国的人是'喂不熟的狼'。"她摸出块桂花糖塞进秋霜手心,"别怕,他们要找的是能证明萧国渗透后宫的东西,可王妈妈的东西...早就不在了。"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粗重的脚步声。

沈烬迅速扯乱鬓发,将半块吃剩的桂花糕抹在唇角,踉跄着扑进兰心怀里:"阿姊...阿姊说等开春要带我去看桃花..."兰心立刻配合地抹起眼泪,抽抽搭搭道:"王妃又犯癔症了,前日里还把痰盂当妆奁呢!"

院门口的门帘被粗鲁掀开,寒风裹着三道玄色身影涌进来。

为首的暗卫扫过沈烬沾着糕屑的脸,又瞥向缩在墙角的冷公公,嗤笑一声:"就这痴傻样?

也配当九殿下的王妃?"他挥了挥手,"搜!"

沈烬垂着的眼睫颤了颤,腕间银镯烫得几乎要烙进皮肉。

她望着暗卫们翻箱倒柜的背影,又看向窗外——老梅树下,秋霜正蹲在雪地里,指尖快速刨出个小坑。

而赵侍卫的佩刀声,正顺着青石甬道由远及近。

"找到了!"嘴里间传来惊呼。

暗卫举着块染血的碎玉冲出来,正是秋霜前日交给沈烬的那块——却不知沈烬早己用假玉调了包,真玉此刻正藏在她发间金步摇的空心珠里。

为首暗卫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狠狠瞪了冷公公一眼,抓起碎玉就要往外走,却与刚跨进门槛的赵侍卫撞了个满怀。

赵侍卫的佩刀"当啷"落地,弯腰去捡时,指尖悄悄勾住了暗卫靴底的金漆——那是萧国商队独有的标记。

"对不住。"赵侍卫首起身,目光扫过暗卫腰间的银狼牌,"这位爷是来送炭的?

可这玄色斗篷...倒像西市的皮货商。"

暗卫攥紧碎玉的手青筋暴起。

他踹开脚边的炭盆,火星子溅在沈烬裙角,她却像没知觉似的,仍在念叨:"桃花...阿姊说桃花开了就能回家..."

雪越下越大,暗卫们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

沈烬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发间金步摇微微晃动——空心珠里的真玉正贴着头皮发烫,像在提醒她,萧景琰的阴谋,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清脆的鸾铃。

沈烬抬眼望去,就见朱漆角门外,两盏写着"萧"字的大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晃,一个穿月白狐裘的身影正掀开车帘,腰间的羊脂玉佩在雪光里泛着冷光——正是萧景琰的贴身幕僚,前日在御花园与王妈妈密谈的"刘先生"。

寒风卷着雪粒扑进院门,沈烬望着那抹月白身影一步步踏过积雪,眼底的幽蓝火苗忽明忽暗。

她知道,真正的较量,这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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