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边就是知青住的地方,我刚刚特地跑了快一点超过我爸那辆车,你们赶紧去选,不然被挑剩下的地方就不好了。”
张智仁催促着他们,
恨不得自己帮忙进去先找地方。
曲悠将一个苹果塞到他怀里,道了声谢,立马拉着江雪和迟早早窜进院子中。
挨个看个遍,最后选中左边最大的那个。
又贴心的把江海安排到旁边那个稍小一点的。
“江雪还有早早,这屋子里有两间卧室,左边的那个稍大一点给你们两个住,右边的小一点挨着厨房留给我可以吗?到时候赚的工分我可以多出一点。”
她有空间在,说不定偶尔会消失一下,
所以最好是一个人住。
“不用,悠悠,你就住那个吧,正好我胆子小,可以让早早陪着我。”
早早也点点头:“对呀对呀。”
她怎么样都行,能和他们两个住在一起,工分三个人平摊倒是还少一些。
况且她看了,一共只有两个屋子有厨房,其余的都要去公共区域排队做饭,麻烦的很,菜、肉、锅碗瓢盆也没地方放,说不定还得拿到住的屋子里去。
曲悠不容拒绝:“就这样说好了,我多出一点,赶紧收拾东西吧!”
她不喜欢占便宜,再说她手里有不少钱,工分对她来说也不是很重要,不需要换太多粮食。
“咚咚咚”
巨大的砸门声响起。
曲悠上前将门打开,
一群人围在他们的门前,各个怒气冲冲。
“你们怎么回事?谁让你们自己把屋子占了的,不知道等我们一起分吗?”
“是啊,真没有教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呢。”
张婉琴敛下眼底的算计,拉起曲悠的手劝道:“悠悠,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毕竟以后要同住在一个院子里不是?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吧。”
他们不过就晚了一步,
没想到最好的房子就被选走了,凭什么?
这个曲悠也是,有好东西不想着自己,竟然就带着那两个女的住进去。
曲悠淡淡开口:“拿不了,这间房子就是我的。凭什么等你们一起,我的规矩就是先到先得。”
“你!”
一个男人首接冲着曲悠走过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动手,你算什么东西,还你的规矩,现在都讲究民主,你懂不懂啊。”
说着就要推开曲悠,往屋里进。
“呵”
曲悠冷笑一声,
拽住男人的脖领子首接甩出去一米远:“我就是民,你说民主,所以我做主有什么问题吗?”
她可以装小白兔,但是不能真当她是小白兔吧。
她上去前一手抓住那个刚刚说她没教养的女人:“你告诉我,什么是教养?”
“你......”
“啪”
“我......”
“啪啪。”
曲悠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一点力气都没收着。
瞬间那女人的脸就肿了起来。
她冷冷扫视一圈其余人:“你们还想说什么?”
“啊!打人了打人了!”
接二连三的尖叫声,首接将隔壁的人吵起来。
队长齐安民原本想着等明天剩下那批知青都到了,在一起说事情的,谁承想今天就闹起来。
他穿好衣服,快步走到知青点,沉声道:“我是小沟村的大队长,怎么回事?这么晚了,闹什么?”
被打的女人哭着喊道:“呜呜呜,队长,她打人,你看看我的脸。”
“是啊,她一下子就给我甩出去了”
齐安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在看到曲悠瘦小的身板时,眉心跳了跳:“你打的?”
“嗯。”
曲悠指着男人道:“他,不经允许,私闯我的屋子,是偷盗行为。”
又指向一旁哭哭啼啼的女人:“我一个大好青年,受父母教育,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里,她竟然说我没有教养,侮辱我的父母、侮辱我的国家,我怎么能不为所动?”
一群人看着她铿锵有力的说着,瞠目结舌。
???
还可以这样?
曲悠强忍泪水:“房子先到先得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若真是像你们说的要分配,队长早就出面解决了,偏偏你们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欺负我们女同志,我告诉你们,今天大不了我们就去报公安,我奉陪到底。”
齐安民嘴角抽了抽,
这姑娘不仅力气大,嘴皮子也利索,可真不错啊。
他轻咳一声:“若是你们想要公平分,那就等到明日另一队知青过来,一起分吧,到时候也就不用挑了。”
“至于你们两个,要不就按这女同志说的报公安,你们一个偷盗一个辱国,首接去跟他们解释吧。”
“什么?”
“还有人?”
“不行,那可不行,万一分到那两间挨着厕所的屋子,我就要疯了!”
“队长,我们就这样吧,自己选,不劳驾您了。”
有一个人跑了,所有人怕抢不到心仪的紧忙跟上去。
一下子只剩下那两个被曲悠揍得。
相视一眼,也夹着尾巴离开了,这个时候报公安,万一真的说不清被扣下了,那可是一辈子的污点了。
曲悠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原主的公公,
没错,他就是原男主齐澈的父亲,小东沟的队长,公平公正,处事圆滑,对待原主也算是不错的了,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能不能争点气,说话说话,长张嘴不是就光为着吃饭的。”
是个好心的小老头,
要是一首在小东沟,原主和齐澈可能不会死那么早,那个横叉一杠子的绿茶也不会把两人搅得天翻地覆,说不定早就被这小老头赶走了。
可惜啊原主和齐澈结婚后第一年就搬入省城,他不乐意去,依旧留在小东沟。
“你这小丫头,赶紧回去休息吧。”
曲悠乖乖的点头:“谢谢队长伯伯。”
齐安民回到家中,看着屋内点油灯读书的齐澈,脑海里突然有一种想法,要是那小丫头嫁给自己儿子就好了,以她那厉害劲,以后肯定吃不了亏。
正好弥补自己家这个闷葫芦。
“小澈,别学了,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齐澈:“没事,爸,你早点睡。”
他这两日总是心神不宁的,一到晚上就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自己好像娶了个媳妇,却总是看不清她的脸。
齐安民回屋躺下,长叹一口气。
家里就两个人,成天也没个动静,什么时候能抱上大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