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公安抬起头,惊讶道:“你好,我叫王德军,请详细说一下。”
曲悠将在河边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一遍。
拉起自己得裤腿,把针眼晾在他面前。
王德军皱了皱眉:“所以你是觉得有人想要让你掉到河里淹死?”
“是的。”
“那你有怀疑的人吗?”
“有,蒋寒松。”
“曲同志,你说这些可都是要讲证据的。”
“自然,我有人证,有物证。”
王德军看着面前镇静的小同志,哪像一个差点被杀了的人,不由得提醒:“哦?你要知道污蔑罪可是也要判刑的。”
“我知道,您看这个。”
她将被损坏的针管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朋友偷偷跟着他和同伙挖出来,你可以提取上面的指纹。”
王振军拿起证物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位小同志的态度如此坚决,条理清晰,身边还有军人在,必然不可能胡说,这个案子他接了。
第二天一早,
公安的到来,首接让平静的村子一下子躁动。
不少人围在后面跟着公安从蒋家、陈家又来到了齐家。
齐安民听到消息慌乱的穿着衣服,往外走,正好撞上了被拷着的蒋寒松,一脸茫然上前:“公安同志,我是小东沟的队长,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报案,蒋寒松涉嫌故意杀人罪,你的儿子齐澈作为嫌疑人,需要配合我们调查,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王德军沉声道。
“什么!刚刚在陈家说的可是在场人员,怎么到了齐家是嫌疑人了?”
“我的天啊,齐澈和蒋支书这样老实的人会杀人,一定是误会吧!”
“是啊是啊,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栽赃?”
“放屁,公安都来了,这年头谁敢造假。”
后面的村民指指点点,首接让齐安民险些晕倒在地,自己儿子还有寒松怎么会杀人,不,这不可能。
王德军示意一旁的人去齐家屋里找人。
齐安民伸了伸手想拦,却在王德军的眼神下没有动,急忙开口道:“公安同志,这一定是误会,谁报的案,蒋寒松是我们的村支书,平时为人温和有责任感,怎么会是杀人凶手?还有我儿子,他每天读书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您一定要......”
“废话少说,查了就知道了,让开。”
齐澈看到蒋寒松时,心下一震,顿时猜到了是曲悠报的案。
可是他们己经将针管处理好了,并没有留下什么马脚。
一行人来到知青院。
曲悠早就整装待发的迎接这场喧嚣。
她站在门口,看着为首的人,正是昨天询问她的王德军,上前打了声招呼。
“王公安早上好,麻烦您了。”
见她出声,
齐安民立马上前拽着她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是你报的案?”
他知道自家儿子喜欢曲悠,怎么会杀她。
曲悠抽出手,点头:“齐队长,前天我在河边同陈大娘和如意探讨怎么腌酸菜,突然如意被撞向河里,我将她拉回来的同时小腿一阵麻痹,自己掉了进去。”
“本以为是场意外,可是我偶然家发现自己得脚踝处竟然一个小孔,便去镇上的卫生所检查,大夫告诉我是被注射了麻痹药物,所以我就报了案。”
齐安民皱眉:“那这跟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左右她都没事,是不是有点太过小题大做了。
陈大娘和如意作为在场人员,也跟着公安走在队伍中,
陈大娘嗓门极大道:“当时除了我和如意,只有张婉琴、蒋支书还有你家齐澈在,你家齐澈还跳下去救人呢,不过被唐排长抢先一步。”
“这也不能说明是寒松和齐澈干的啊,说不定就是你不小心在水里被什么刮到了呢。”
曲悠嗤笑一声:“我因为东西丢在河边,所以让小雪和阿言去找,正好碰到他们俩和张婉琴鬼鬼祟祟在河边捞到了一样东西,还埋起来,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张婉琴听着她的话险些跌坐在地上,身体颤抖着被公安扶起来,眼神忍不住看向蒋寒松和齐澈,将做贼心虚表现的淋漓尽致。
王德军二话不说,首接带着曲悠一行人回了公安机关。
审讯室,
率先被带进去的是齐澈、陈大娘还有张婉琴。
曲悠坐在如意旁边,拍拍她的手低声道:“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放心,没事的,你说得对,他就该受到惩罚。”
其实最开始她并不想将如意拉进来,本打算凭借着杀人未遂罪亦或者故意杀人罪判他个几年的。
毕竟现在法律还没有那么完善,具体她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
但再加上他对如意做的事情就不一定了。
“悠悠、如意。”
张玉竹同张国和张智仁一起走进来。
三人眼眶发红,黑黑的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尤其是张国,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多岁:“谢谢你,曲同志,要不是你恐怕玉竹就......”
“蒋寒松,你这个畜生!”张智仁首接朝着蒋寒松冲过去,他怎么也想不到外表文雅的支书竟然是披着羊皮的狼,差点害死他妹妹。
一旁的公安立马起身将人拦住:“你要干什么!”
“在闹就把你也抓进去。”
张玉竹和张国死死的拽住他胳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就是太激动了。”
齐安民有些无力的从椅子上起身:“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张国气急:“还不是你推举的好支书,蒋寒松跟我们玉竹处对象,得到了她的身子后,又将人甩了,还话里话外让她去死。”
“什么?”
怎么会,寒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如意开口:“还有我,他也骗了我的身子,还威胁我若是说出去的话根本不会有人信,所以我万念俱灰的听从了我妈的安排,嫁到小石子村,发生了那种事情。”
齐安民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蒋寒松,声音颤抖:“这,这是假的对不对?”
他又没有成家,要是喜欢,娶了人家就好了,怎么会?
蒋寒松冷漠的转过头,没有说话,
不行,他不能认。
现在将河边的事情推到齐澈身上是最好的办法,左右都是为了他,主次可是有很大的区别。
至于她们两个,无凭无据,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