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的霓虹在晨雾中渐渐熄灭,林渊站在诊所门前擦拭招牌,指腹划过 "仁心小筑" 西个字时,掌心突然泛起温热 —— 那是医仙谷令牌在警示。他抬头望去,巷口停着辆挂着 "国宾" 牌照的红旗轿车,银灰色车身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
"林先生,冒昧来访。" 车门打开,下来个穿中山装的老者,胸前别着枚褪色的党徽,"我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陈守正,奉首长之命,请您进京。"
林渊挑眉,透视眼扫过老者腰间,那里别着半块刻有 "医" 字的青铜腰牌,与江万里的残破令牌同出一源。"陈老客气了," 他擦了擦手,"不过我这小诊所每天要接诊上百人..."
"是关于 ' 龙组 ' 的伤病员。" 陈守正压低声音,"三个月前他们在边境执行任务,中了苗疆巫毒,连 301 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
诊所内的病人发出惊呼,林渊沉吟片刻,点头答应。半小时后,他跟着陈守正登上专机,舷窗外的云层中,隐约可见几架歼击机护航。
京城西郊的地下基地,消毒水气味刺鼻。林渊跟着陈守正穿过七道密码门,来到重症监护室。六张病床上躺着年轻军人,皮肤下爬满蓝色纹路,像活物般缓缓蠕动。
"这是 ' 尸蛊 '," 陈守正脸色凝重,"中蛊者会逐渐僵化,最终变成活死人。"
林渊运转透视眼,发现蛊虫正啃食病人的脊髓神经,每个蛊虫头部都有个极小的青铜符文 —— 正是医仙谷《毒经》里记载的 "玄阴尸蛊" 变种。他忽然注意到,最里侧床上的青年,胸口有块与自己相似的金纹胎记。
"他叫萧战,龙组队长。" 陈守正叹息,"三个月前带队剿灭毒贩,却中了蛊毒..."
林渊伸手按在萧战额间,真气刚触到蛊虫,对方突然暴起,瞳孔全是眼白,五指如钢钳般掐向他咽喉。陈守正惊呼着要按警报,却见林渊另一只手闪电般点在萧战膻中穴,金纹光芒大作,蛊虫顿时发出尖啸。
"陈老,准备七口青铜鼎,用艾叶、雄黄、朱砂垫底。" 林渊扯开萧战的衣领,露出心口与自己同源的金纹,"他们中的是医仙谷叛徒改良的尸蛊,必须用九阳真气配合古法炼蛊术。"
当第七鼎药汤煮沸时,林渊己脱力坐在地上,后背的汗水浸透衬衫,露出若隐若现的金纹图腾。六名军人身上的蓝纹全部退去,萧战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你身上有谷主的气息..."
陈守正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从怀中掏出个檀木盒:"这是老首长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三十年前一位游方郎中留下的。"
木盒打开,里面是半块刻着 "医仙谷" 三字的令牌,与林渊的传承玉佩严丝合缝。记忆如潮水涌来 —— 三十年前,医仙谷遭外敌入侵,谷主派弟子带着半块令牌下山,寻找能承载完整传承的天命之人。
"原来如此。" 林渊握紧令牌,终于明白为何传承会选中自己。萧战挣扎着起身,向他行了个军礼:"多谢先生救命之恩,若有差遣,萧战万死不辞。"
回到江城己是深夜,诊所门前停着辆迈巴赫,陈雨欣正抱着文件袋在台阶上打盹。"林先生," 她揉着眼睛站起来,"秦家、江家还有周氏集团,都想聘请您做首席医疗顾问..."
话未说完,巷口突然传来枪响,三发子弹带着破空声袭来。林渊瞳孔骤缩,抬手甩出三根银针,竟将子弹定在半空,"当啷" 落地时,弹头上还带着冰霜 —— 这是他在飞机上刚领悟的 "真气凝冰"。
"国际杀手组织 ' 血玫瑰 '。" 萧战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里,手中拎着两个戴面具的尸体,"他们的目标是您。"
陈雨欣吓得脸色发白,文件袋里的资料散落一地。林渊捡起一张照片,上面是个戴着翡翠扳指的老者,心口同样有金纹印记,却泛着诡异的黑色。
"那是我爷爷," 陈雨欣颤抖着说,"他五年前突然得了怪病,遍体生寒,连空调都要开到三十度..."
林渊的透视眼扫过照片,赫然发现老者丹田处封印着半截断剑,剑身刻满咒文,正是医仙谷禁地才有的 "锁魂剑"。他突然想起传承记忆里的片段 —— 千年前,医仙谷曾与邪修大战,谷主用锁魂剑封印了对方的元神。
"雨欣,你爷爷是不是去过西南十万大山?" 林渊沉声问道。陈雨欣点头,眼中泛起泪光:"五年前他去考察古建筑,回来后就... 就变成这样了。"
萧战突然立正,对着通讯器说:"报告总部,发现锁魂剑线索!" 他转身对林渊说:"先生,根据龙组情报,最近江湖上出现了 ' 邪医门 ',他们西处搜集古老医典,手段极其残忍..."
诊所的灯突然熄灭,窗外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林渊站在阴影里,看着上百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将小筑包围,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尸臭味 —— 正是中了尸蛊的特征。
"林渊,交出医仙谷传承!" 为首者掀开面罩,竟是济世堂那位张医生,此刻他的瞳孔己完全变成灰白色,"我们邪医门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传承现世..."
林渊冷笑,心口金纹化作实质光芒,将陈雨欣和萧战护在身后。十二根玉针悬浮在掌心,每根都泛着太阳般的光辉:"当年你们邪修被谷主封印,现在竟敢借尸还魂?"
张医生突然暴起,双手化作骨爪抓来,皮肤下的尸蛊集体躁动。林渊指尖轻点,玉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钉在每个黑衣人身上的 "鬼门十三穴",蛊虫顿时发出尖啸,从七窍钻出,在地面上化作一滩血水。
"不可能...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弱点..." 张医生跪倒在地,身体迅速干瘪。林渊走到他面前,从他衣领里扯出枚刻着 "邪" 字的令牌,与自己的医仙谷令牌相互排斥,发出滋滋声响。
"记住,医道之根本,在于仁心。" 林渊碾碎令牌,金光所过之处,黑衣人身上的尸蛊全部消亡,"若再让我发现你们害人,定让你们魂飞魄散。"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萧战带着龙组队员清理现场。陈雨欣看着林渊疲惫的侧脸,突然鼓起勇气:"林先生,我爷爷他... 还有救吗?"
林渊望着手中重新拼合的医仙谷令牌,想起传承中最后一段话:"当阴阳令牌合一之时,医仙谷的真正秘密即将揭晓。" 他转头对陈雨欣笑了笑,眼中闪过坚定:"有我在,没有人救不回来。"
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 "仁心小筑" 的匾额上。林渊摸着口袋里温热的令牌,知道属于他的医道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邪修、叛徒,还有医仙谷千年的秘密,都将在他的银针与真气下,一一揭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