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雅发现自己还是有上学的时候看见老师就紧张的毛病,走到自己班主任桌前,小声道,“老师,你找我?”
老赵看见乔书雅,一改刚刚面对姜野时的暴躁,笑得跟朵菊花一般,语气柔和道,“书雅,听你妈妈说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好点?”
乔书雅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看班主任这态度,便在心里默默忏悔。
但是做戏还是做全套,佯装还是有些虚弱,道,“己经好很多了,老师你放心,不影响学习的。”
老赵看着她生着病还不忘学习的执着精神,心底对姜野那厮更加唾弃,声音更柔和了,“没事,要是不舒服就回去多休息几天,高三这年新的知识点不多,以复习为主,你上个学期不就己经把高三的知识点都吃透了,老师相信你可以的。”
“......”乔书雅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虚伪道,“没事的老师,身体方面我可以克服,还是在学校更有学习氛围一些。”
老赵一脸欣慰地看着她,这才是他二班的好学生。
乔书雅回班级时,还在早自习,她环顾了一周,看见只有靠窗那一排有一个空位,猜到这个位置应该是她的。
恒星每个重点班都有25名左右的学生,非常注重小而精的教育。
乔书雅往自己的位置走去,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的座位上,椅子被撒了不明液体,像是可乐,桌子上用白色的涂改液写着大大的“死三八”三个字。
乔书雅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的同学,大家都假装忙着做习题,实则斜眼偷偷看热闹。
只有一个二百五,咧着个大嘴,抱着肩,一脸欠揍地对着她笑。
姜野的脸上还有那天晚上被她揍留下了的淤青。
乔书雅深吸了一口气,在众同学惊诧的表情下,拿起她后桌男生桌子上的可乐,笑着走到姜野面前。
声音却阴恻恻的,“姜野同学,我的椅子和桌子变成那样,是你做的吗?”
姜野冷笑道,“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乔书雅,老子早就警告过你,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
现在知道怕了吧。
“哗啦啦---”
最后一句还没说出口,乔书雅己经拧开可乐的瓶盖,对着他那鸡窝头淋了下去。
“......”
“......”
“......”
一瞬间,班级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三秒之后,姜野大喊,“乔书雅,你这个死三八!你他妈敢淋我!”
那个被乔书雅拿走可乐的男生一脸惊恐,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一脸狼狈的姜野,生怕被迁怒。
同学们也纷纷不敢再看他们那边,但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满脸不可置信。
从前姜野不是没有捉弄过乔书雅,但每次乔书雅都是忍气吞声,不跟他计较,这次,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乔书雅揉了揉被姜野喊地生疼的耳朵。
这只狗,叫得也太大声了。
将空瓶子随手一投,准确无误地丢入垃圾桶内,然后拍了拍手,笑道,“我他爸就是淋你了,怎么样?”
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不屑的笑,乖张得不像话。
姜野“嗖”得一下站起身,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你他妈完了,要是以后你乔书雅在学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我姜野跟你姓!”
乔书雅笑道,“好吓人啊,你要霸凌我吗?我好怕呢。”
姜野没听出她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乔书雅微皱着眉,这个姜野真是个坏小子,要训他,还真得想个办法。
姜野瞧见乔书雅突然露出有些难过的表情,然后不再理他,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位置去了。
心里嘀咕道,这死三八今天居然就这么算了,没有上来找他干架?
乔书雅拿着卫生角的毛巾将自己的座位收拾干净后,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后座的男生,“不好意思哈,浪费了你的可乐。”
那男生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那是昨天喝剩的,我本来就要丢掉了。”
一旁正要去厕所洗头的姜野,“......”
妈的,他一定要让乔书雅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一个上午,各科老师过来轮流分析学前考试卷。
因为班里同学成绩都比较好,大家各有各的强项和弱项,老师把班中大部分同学错的题目单独拎出来讲了一遍,然后便让大家内部消化,做错的同学问做对的同学。
乔书雅感觉到有几个同学好像想过来问她题目,情急之下只能趴下装睡。
谁知道有几个不长眼的试图叫醒她,“书雅,你能给我们讲一下最后大题的解题思路吗?”
乔书雅抬起头,看着同学围成一圈,眼巴巴地看着她,偷瞄了一眼题目,一时间没分清是数学卷还是英语卷。
于是急中生智,捂着肚子叫唤了一声,“哎呦,肚子疼,快让让,上个厕所!”
一溜烟逃离了教室。
几个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一起组队去办公室找老师解答。
中午,乔书雅带着宋梨一起去食堂吃饭,关心道,“新环境还适应吗?”
恒星的餐厅伙食很好,都是请的五星大厨和高级营养师为学生搭配的饭菜,而且还是免费的。
宋梨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应道,“老师很好,同学也都对我很友好。”
乔书雅咬着筷子,眼底满是期盼,“你是745分转进来的?”
满分750分,宋梨745分,跟原主之前的水平有的一比。
宋梨点头。
乔书雅道,“小梨,你可以帮我补课吗?”
宋梨愣了一下,她听妈妈讲,乔书雅的成绩是很好的,年段第二。
“可是,我们两个成绩不是差不多吗?”
乔书雅有些尴尬,眼珠一转,胡扯道,“哎呀,取长补短嘛。”
下午就开始排课了。
乔书雅趴在桌子上,听着老师那如同念经般的讲课声音,窗外的风声交织着树上的鸟鸣,还有同学们记笔记时,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的摩擦声。
还有什么比这种环境更助眠。
乔书雅努力挺着身子,头靠笔尖顶着,悄摸摸睡了过去。
老师见她疲惫的脸色,以为她身体还没好便撑着来上学,也心疼地没有叫醒她,由着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