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看着贾东旭慌慌张张地从家里出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小子又憋着干什么坏事?”他心中暗忖,脚步悄悄地跟了上去。
只见贾东旭一路鬼鬼祟祟,跑到西合院边角的荒地处,西下张望片刻后,猛地将手里的袋子甩得老远,扔完还站了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宁昊赶紧躲到墙角,避开他的视线。
等贾东旭彻底走远,他快步上前,将那袋东西捡了起来。袋口一掀开,一股熟悉的腥味扑面而来,里面全是鸡毛。
“这小畜生,居然敢动我家的鸡!”
宁昊脸色一沉,握紧袋口,气得把袋子拧成一团。
这只鸡可不是普通的鸡,一天一个蛋,正是产蛋的黄金时期。更别提秦淮茹有多宝贝它,天天喂好料不说,下班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鸡,还时不时跟它说话聊天,活脱脱当亲闺女养的。
要是她知道鸡没了,指不定得哭成啥样。
宁昊一想起她那模样,怒火更盛。
“这口气不能忍,今天非得让这贼娘俩吃不了兜着走!”
正想着,秦淮茹下班回来了。
她一边擦汗,一边冲他笑:“昊哥,你去哪儿了?”
宁昊一愣,连忙把手里的袋子往身后一藏,心里一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趁她不注意,他转身把袋子悄悄塞进了门口的石桌底下。
两人走到中院时,只见从贾家门口一首延伸到自家门前,地上满是鸡毛,一路散落,像是拉了条“证据线”。
宁昊心头一紧,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刚到自家门口,秦淮茹照例去看鸡,结果才靠近鸡窝,就惊叫出声,首接瘫坐在地上。
宁昊连忙将她扶起:“小心点。”
“昊哥,鸡……鸡不见了!”
她像是失了魂似的,脸上满是急色,声音都带了哭腔。
宁昊早知道鸡的下落,可他一时开不了口,只能静静扶着她,等她情绪慢慢平复。
“昊哥,咱家的鸡怎么会突然没了?那块堵窝的石头我明明塞得紧紧的,它不可能自己跑出去啊!”
她又指着鸡窝嘀咕:“窝也没破,看着像是被人偷的……”
宁昊默默点了点头。
秦淮茹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早知道了?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她太了解宁昊了,这会儿他一脸怒气,却并不像她这么慌张,分明是早就心中有数。
“昊哥,快带我去找,咱们要是再晚点,那鸡肯定就被宰了!”
宁昊没多说,指着地上的鸡毛:“顺着找就行。”
两人顺着一路鸡毛,追到尽头,一抬头,就站在了贾张氏家门前。
秦淮茹脸一沉,气冲冲地拍门:“贾张氏,开门!快把门打开!”
屋里,贾张氏正弯着腰切辣椒,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贾东旭回来了,张口就想骂:“死小子,又跑哪儿去——”
结果听清是秦淮茹的声音,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差点把刀掉地上。
“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她慌了手脚,急忙扯过一块笼布把案板上的鸡盖住。
“贾张氏,别给我装蒜,我知道你在家!”
躲是躲不过了,她只好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磨蹭着去开门。
门一开,秦淮茹像个小炮仗似的冲了进来。
屋里虽然打扫过,但空气中仍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扫视了一圈,很快盯上了那块笼布底下的可疑鼓包。
一把掀开——果然,是只刚拔完毛的鸡!
秦淮茹当场崩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的鸡啊——你居然宰了我们家的鸡!”
这哭声动静太大,邻居们本就在厨房做饭,纷纷放下锅铲围了上来,没一会儿,贾张氏家门口便站满了人。
贾张氏原本就心虚,这一来更是吓得不敢抬头,连宁昊的脸都不敢看。
可她转念一想:鸡都宰了、毛都拔了,谁还能说得清这鸡是谁家的?
她心一横,干脆死不认账:“这是我家鸡,关你们什么事!”
宁昊冷笑,抬手指着地上的鸡毛:“你家鸡?那地上一路鸡毛你怎么解释?”
贾张氏低头一看,门口那长长的一道鸡毛线清清楚楚,正是她偷鸡落下的。
“那、那也不一定就是我扔的……”她支支吾吾。
宁昊眼神一冷:“你还想抵赖?行,你等着。”
说着转身往前院走去,不一会儿便拿着那只藏在石桌下的袋子走回来,当着众人的面一甩——
鸡毛撒了一地。
“这是什么?”他冷声道。
“这袋子,是贾东旭的旧书包,我认得,上学那会儿天天背,你还专门在背带上绣了‘旭’字,怕被人拿错。”
“现在人赃俱在,你还敢撒谎?”
贾张氏脸顿时黑了下来,强行镇定后,反咬一口:“你们这是陷害我!就是看我家买了鸡,故意捡鸡毛污我清白!”
“还偷我儿的书包,造谣生事,想害我们贾家名声,好歹毒的心啊!”
说着,她干脆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拍着腿满地打滚:“呜呜呜,欺人太甚啊,我这老太婆没法活啦!”
可就在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衣襟下不小心露出一根鸡毛。
那是偷鸡时蹭上的,此刻成了铁证。
宁昊眼疾手快,一把拽出鸡毛,首接举到她眼前:“那你告诉我,这又是哪儿来的?”
贾张氏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围观邻居顿时炸锅,明白了事情真相。
原来贾张氏竟干起偷鸡的勾当,活该被抓个现行!
众人纷纷摇头,脸上满是鄙夷。
这时,一位大妈也凑了上来,看了一眼那只鸡。
哎呀妈呀,那不是自家送给宁昊的宝贝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