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第191章 真相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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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6014
更新时间:
2025-07-02

废弃祠堂的破门在身后"砰"地撞合,宋砚的后背重重抵在布满霉斑的砖墙上,积雪顺着后颈滑进衣领,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苏若蘅的手还攥在他掌心,指节发白得近乎透明,他能清晰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一下下撞着交握的手腕。

"清瑶。"他低唤一声,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瓦罐。

苏若蘅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眼底的惊惶尚未褪去,却强撑着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我没事。"话音未落,神龛里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穿堂风卷着碎雪从破门缝隙钻进来,吹得供桌上的香灰簌簌落在她发间。

宋砚的手不自觉抚上衣襟。

木匣还在,隔着几层布料,他能摸到匣身的棱角,还有匣外那片温热——是孙一百六十二的血,在逃亡途中渐渐冷却,此刻像块烧红的炭,烙得他心口发疼。

他闭了闭眼,孙一百六十二最后那抹笑容突然在眼前清晰起来:短刀出鞘时刀光映着泛红的眼,说"真相不在纸上,在人心"时,嘴角的血沫混着白气散在雪地里。

系统提示灯在视网膜上骤然亮起幽蓝的光,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异常,触发'真相重构·初级'技能条件。

是否启动?"

宋砚喉结动了动,指腹重重按在太阳穴上。

十年了,从他在义庄跟着老狱卒学验尸时起,"通匪案"三个字就像根刺扎在他心口——父亲宋伯安不肯伪造的供状,被塞进卷宗最底层;边镇渗透案里突然失踪的证物清单,他抄了十七遍仍记不全;还有去年在沧州查到的敌国细作,那封被撕成碎片的密信,此刻正随着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里重新拼合。

"启动。"他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眼前的黑暗突然被无数光点填满。

祠堂的蛛网、苏若蘅发间的香灰、供桌上断裂的香烛,全都化作模糊的背景。

宋砚看见自己这十年抄录的卷宗在光点中飘飞:父亲的验尸笔记、苏慎旧案的密折、沧州大牢里那个细作临死前用血画的地图......所有碎片突然开始旋转,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着线,最终汇集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

最中央的节点,是赵一百五十八的名字。

"这不可能......"苏若蘅的声音带着颤音,不知何时她己凑到他跟前,指尖几乎要碰到他额角渗出的冷汗,"明川,你在发抖。"

宋砚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不是发抖,是心跳。"他的声音里带着种近乎疯狂的笑意,"清瑶,我终于看清了——赵相府的暗卫、北戎的密使、边镇失踪的粮草、被构陷的忠臣......所有线头都系在他腰上的玉带扣上。"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技能消耗卷宗值1200点,剩余580。

建议补充证据链。"

宋砚突然松开她的手,转身从怀里掏出木匣。

霉味混着墨香涌出来时,苏若蘅倒吸一口冷气——匣底整整齐齐放着十二封书信,最上面那封的封口处,赫然盖着赵相府的朱红印鉴。

"李伯说这些是我爹藏在墙缝里的。"他的指腹抚过信纸上的折痕,"十年前,我爹查到赵相勾结北戎,正准备上报,就被毒杀在公廨。"他抬头看向苏若蘅,眼底燃着簇火,"现在,我们要让这些信见光。"

祠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苏若蘅本能地去摸腰间的短刀——那是她女扮男装时藏在束腰里的。

宋砚按住她的手,侧耳听了听,低声道:"是王捕快。"

破门被推开条缝,王一百六十一裹着身染血的棉袍挤进来,脸上还挂着道新鲜的刀伤:"宋推官,暗卫追到老柳树巷就折回去了。

李伯......"他喉结动了动,"李伯说他这条命早该跟着宋大人去了,现在能替您送这些信,值。"

宋砚将木匣塞进王一百六十一怀里:"你带李伯走偏门,绕到大理寺后墙,找值房的张典史。

告诉他,若敢私藏半页纸,我宋砚的验尸刀第一个捅进他心口。"

王一百六十一重重点头,转身时又顿住:"那您?"

"我和苏书吏去办另一件事。"宋砚扯下腰间的推官令牌抛过去,"拿着这个,若有人拦路,就说大理寺要提审重犯。"

王一百六十一走后,苏若蘅从袖中摸出个青铜小铃铛,轻轻摇晃。

清脆的铃声在祠堂里荡开,混着雪粒打在瓦当上的声响,像极了小时候她在苏府后园摇的那串翡翠铃——那时父亲还在,会摸着她的头说"清瑶的铃音比玉簪还脆"。

"我联系了百晓阁在京中的暗线。"她将铃铛收进袖中,"明日早朝前,兵部尚书私通敌国的流言会传遍三条街。

赵相要保他的棋子,必然会在公堂上乱了方寸。"

宋砚望着她发顶的一缕碎发,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委屈你了。"

苏若蘅的耳尖瞬间泛红,却梗着脖子道:"谁要你可怜?

我是要替父亲讨个公道。"话虽如此,她的手还是悄悄覆上他手背,"明川,明日早朝......"

"我知道。"他握紧她的手,"若有差池,我护着你。"

次日卯时三刻,大理寺正堂的獬豸铜炉里飘出沉水香。

宋砚站在堂前石阶上,望着朱漆大门缓缓打开,喉间泛起股铁锈味——那是昨夜没睡时,咬着牙硬吞下去的止血药散的味道。

"宋推官?"大理寺卿韩大人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早朝还未开始,你这是......"

"韩大人。"宋砚跨进门槛,布帛包裹的证据在臂弯里沉得像块铁,"我要状告权相赵一百五十八,构陷忠良、勾结敌国。"

堂内顿时炸开一片抽气声。

赵一百五十八正端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鎏金茶托与瓷杯相撞,发出清脆的裂响。

他抬眼时,眉峰微挑,倒像是看个跳梁小丑:"宋推官好大的胆子,空口白牙就敢攀咬朝廷柱石?"

"不是空口。"宋砚展开布帛,十二封书信依次排开,"这是赵相府与北戎密使的往来手书,这是十年前边镇粮草调令的原件,这......"他抽出最底下一张纸,"是我父亲宋伯安的验尸记录——他死于鹤顶红,而鹤顶红的配方,只有赵相府的医正能配。"

赵一百五十八的指节捏得发白,却仍强撑着冷笑:"不过是些过期的废纸,谁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

"那就请大人看看这个。"宋砚又展开一幅字,是赵相去年中秋写的《圣德颂》,"大理寺的笔迹司可还在?

请他们比对看看,这些信上的字迹,可与大人的墨宝有半分不同?"

韩大人皱了皱眉,挥了挥手:"去请笔迹司张主事。"

等待的时间长得像过了十年。

宋砚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撞着肋骨;能看见苏若蘅站在堂下,攥着袖口的手指泛白;能闻见赵一百五十八身上的沉水香,混着他自己身上未散的血锈味,呛得人发晕。

"回大人,笔迹一致。"张主事的声音像根针,刺破了堂内的沉默。

赵一百五十八突然站起来,椅腿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从何处得来这些东西?"

"从您以为己经死去的人手里。"宋砚举起一枚羊脂玉佩,玉佩上的云纹被磨得发亮,"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信物。

他临死前说,若有一日能沉冤得雪,要我把这枚玉佩摔在赵相府门前。"

赵一百五十八的脸瞬间煞白,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花架。

青瓷花盆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到宋砚脚边。

"拿下。"韩大人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颤。

当差役的锁链套上赵一百五十八手腕时,宋砚突然听见堂外传来一声轻笑。

他转头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正转身离去,腰间挂着枚玉佩——与他手中这枚,云纹竟分毫不差。

男子察觉到他的目光,侧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消失在晨雾里。

宋砚握紧手中的玉佩,指节泛白。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但至少,父亲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晨雾渐散时,他回到住所,从暗格里取出那枚从韩御史处得来的玉佩,反复

玉佩背面,隐约能看见几个被磨去的小字,像是名字,又像是某种标记。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的一声,惊飞了檐下的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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