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第199章 密室疑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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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4384
更新时间:
2025-07-02

二更梆子刚响过,宋砚站在赵府后巷的青石板上,指尖着腰间的采办腰牌。

苏若蘅连夜赶制的仿造腰牌还带着墨香,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这是十年来离真相最近的一次。

“记住,戌时三刻换班,守卫会去角门取宵夜。”苏若蘅的声音从巷口的枣树上飘下来,她裹着夜行衣,发梢沾了露水,“我数到七,你就往影壁后闪。”

宋砚抬头看了眼她隐在枝叶里的轮廓。

三天前整理线索时,她亲手将腰牌塞进他掌心,说“赵府采办每月十五进香料,我查过御膳房账册,今年都没派过新采办”。

此刻她的呼吸声轻得像游丝,却比任何暗号都让他安心。

巷口传来梆子声,宋砚低头扯了扯浆洗过的青布短打。

他刻意在鬓角抹了层灶灰,喉结上贴了块假痣——这是苏若蘅根据赵府采办老周的画像教他的伪装术。

系统提示【心理侧写·微察】自动展开,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左侧角门守卫的靴底沾着黄泥,步频是每七步一停顿;右侧廊下灯笼影子晃了三晃,说明有巡逻队正从东院过来。

“三。”苏若蘅的声音压得更低。

宋砚弯腰提起装着香料的竹筐,筐底垫着块浸过松烟墨的布,混着新晒的花椒味,正好掩盖他身上的皂角香。

他数着自己的脚步,第三块青石板有裂痕,第西块被月光照得发白——这些都是昨夜蹲守时记下的“安全区”。

“七。”

他几乎是贴着影壁滑进去的,后背蹭到墙皮的碎屑,耳朵却捕捉到守卫换班的脚步声。

“老张头又带了酱牛肉?”“嘘,赵大人最厌闻荤腥,小心挨板子。”两个声音渐远,宋砚摸出怀里的铁丝,三两下挑开后窗的铜闩——这手活还是跟老狱卒学的,当年替人开牢门换炊饼,如今倒成了查案的本事。

书房里飘着沉水香。

宋砚反手闩窗,借着月光扫过书案上的《太医院规制》。

陈书吏说过,赵大人批的文书里金粉分布和匿名领毒的账册如出一辙,此刻他的指尖划过书页边缘,果然摸到细不可察的金粒——和父亲笔记里夹着的残片一模一样。

系统突然震动,【因果链·初阶】自动展开。

他闭了闭眼,十年前的画面涌上来:父亲倒在公堂后堂,脖颈青紫,手里攥着半块染了毒的蜜饯;周太监吊死在净房,指甲缝里的乌头粉;还有那本被篡改的《太医院领药册》……所有碎片在脑海里旋转,最后都指向书案后的《岁寒三友图》——画轴边缘的檀木榫头比别处高了半分,这是暗格的机关。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

右手按在画轴上,拇指沿着榫头纹路摸索,当触到第三个木节时,只听“咔”的轻响,墙面裂开半尺宽的缝隙。

暗格里的小瓷瓶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瓶颈处“御赐”二字是用金漆描的,漆色有些剥落,像被反复过。

宋砚的指尖在瓷瓶上悬了三秒。

他想起昨夜在陈书吏家,对方举着放大镜说“这金粉是宫廷特供,每粒都碾成菱形”,想起刘太医说“七步断肠散的配方,御药房只给三品以上大员”,更想起父亲咽气前最后一句“白龙……”——此刻瓷瓶在他掌心发烫,像团要烧穿手掌的火。

“宋推官好兴致。”

冰冷的刀背贴上后颈时,宋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慢慢转身,李一百六十五站在门口,腰间玉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身后西个带刀侍卫呈扇形散开,刀鞘撞在门框上,发出细碎的响。

“擅闯尚书府邸,你可知——”

“可知是死罪?”宋砚打断他的话,掌心的瓷瓶在阴影里闪了闪,“李大人,你说我是来偷东西,还是来给令主收尾?”他故意把“令主”二字咬得极重,看见李一百六十五的眉峰跳了跳——这是心理侧写里“被戳中痛处”的微表情。

院外突然传来箭矢破空声。

李一百六十五转头的瞬间,宋砚抄起书案上的镇纸砸向最近的侍卫,趁乱扑向窗口。

他听见苏若蘅的暗号“青鸾鸣”,是王捕快带人到了。

刀光剑影里,他撞开窗棂,反手甩出怀里的石灰包,在呛人的粉尘中抓住院墙上的藤条——这是苏若蘅提前系好的。

落地时膝盖撞在青砖上,宋砚却感觉不到疼。

他攥紧瓷瓶冲进巷口,王捕快的声音从后面追来:“宋推官!东西可到手了?”他没回头,只是加快脚步——得赶在天亮前让刘太医验药,得让陈书吏比对配方,得让这瓷瓶成为压垮赵府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到住所时,窗纸还透着微光。

宋砚反手闩门,借着烛火看瓷瓶:瓶颈处果然有半枚指印,和父亲笔记里夹的毒蜜饯包装纸上的纹路吻合。

他摸出怀里的惊堂木,边角的包浆蹭过脸颊,像父亲在拍他肩膀。

“父……”

“白……龙……”

染血的声音从背后炸开。

宋砚转身时撞翻了烛台,火舌舔着桌角,映出门口摇摇晃晃的身影:侍卫官服浸透了血,胸口插着支羽箭,箭头是菱形的——和赵府暗卫用的箭簇一模一样。

“白……龙要……动手了……”

侍卫的膝盖砸在青砖上,头重重磕在门槛。

宋砚扑过去托住他的肩,指尖触到他颈侧——己经凉了。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真相重构·初级】自动启动,可他听不清那些机械音,只看见侍卫右手攥着半块玉牌,露出的部分刻着“龙”字,和父亲笔记里抖落的“白龙”玉简纹路如出一辙。

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宋砚将玉牌塞进怀里,瓷瓶和惊堂木一并按在桌下暗格。

火光里,他望着侍卫逐渐凝固的瞳孔,突然想起父亲咽气前说的“白龙”——原来不是人名,是某个藏在阴影里的局。

更鼓敲过五下时,他蹲在暗格前,指尖抚过瓷瓶上的“御赐”二字。

院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能听见捕快的吆喝:“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但宋砚只是轻轻笑了。

他终于知道,十年前父亲没说完的那句话,究竟藏着多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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