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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钟楼废墟前，目光落在那块刻有奇异图腾的石板上。风卷起尘灰，拂过残垣断壁，仿佛在低语。
“把这些符号拓下来。”我低声吩咐，“另外，加强监视，一旦有人再来，立刻抓住。”
“是。”
我站起身，望向黑暗中的废墟。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切的幕后，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而我，也许早己踏入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局。
“大人。”身后传来声音，“您还要继续调查吗？”
我没有回答。
远处的风声更大了，仿佛在回应我内心的疑问。
我不知道答案。
但我隐隐感觉到，真正的风暴，还没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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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尚未梳洗完毕，便接到通报——慈禧召见。
我心头一紧。
这不寻常。
她昨日才召见过我一次，今日又急着召见，显然是出了大事。
我匆匆更衣入宫，刚步入慈宁宫正殿，便察觉到气氛异样。
平日里随侍左右的太监、宫女都不见踪影，唯有李莲英一人立于殿门口，神色凝重。
他朝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小心应对。
我迈步走入大殿，只见慈禧端坐于主位之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鎏金香炉，神情冷肃。
“你来了。”她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压迫感。
我躬身行礼：“奴才叩见太后。”
“起来吧。”她轻轻放下香炉，“昨夜，宫中发生了两件事。”
我心中一沉：“请太后明示。”
“第一件，御膳房的一名小太监失踪了。”她缓缓说道，“第二件，钟楼废墟附近，发现了几具不明身份的尸体。”
我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奴才不知此事，请太后容奴才查明真相。”
“你不用查了。”她淡淡道，“我己经让人查过了。”
我垂首不语。
“那几名尸体，都是江湖中人。”她继续说道，“刀伤、掌痕俱全，明显是死于混战。而那名失踪的小太监……”她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我，“据说是你的人。”
我心头一跳，强作镇定：“回太后，奴才确实在宫中安插了几名眼线，但从未让他们参与任何杀人之事。”
“可他们确实死了。”慈禧冷冷道，“而且，是在你下令加强对钟楼废墟监视之后。”
我额头渗出冷汗。
“奴才……不敢妄动干戈。”我低声道，“只是担心废墟之中藏有危险，故而派人暗中巡查。”
“巡查？”她冷笑一声，“若只是巡查，为何会死人？”
我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太后，奴才斗胆问一句，这几具尸体，是否己送交刑部？”
“没有。”她答得干脆，“本宫己经命人将尸体秘密焚毁。”
我瞳孔微缩。
这意味着，她不想让外界知晓此事。
“太后英明。”我连忙低头恭维，“如此处理，既避免了惊扰宫闱，也防止消息外泄，实乃万全之策。”
“你倒是懂得察言观色。”她嘴角微微扬起，却毫无笑意，“不过，我今日召你来，不是为了听你奉承。”
我屏息以待。
“奕?的事，你做得太狠了。”她缓缓说道，“户部尚书辞官，兵部、工部接连告假，地方督抚也纷纷请求更换联络官员。你以为你是替我清理门户，实际上，你在动摇整个朝廷根基。”
我心中一凛。
她终于要出手了。
“奴才……只是想为太后铲除隐患。”我低声辩解。
“隐患？”她轻哼一声，“你以为奕?真能威胁到我？还是说……你怕的是他自己翻身？”
我心头一颤。
“你太过激进了。”她缓缓起身，缓步走到我面前，“如今朝堂动荡，民间己有流言，说你权倾一时，连亲王都敢动。再这样下去，恐怕连我也保不住你。”
我跪下叩首：“奴才知错，请太后责罚。”
她静静地看着我许久，忽然轻叹一声：“罢了，事己至此，我也不追究你了。只是从今日起，一切行动，必须报我批准。”
“是。”
“还有。”她顿了顿，“钟楼废墟那边，不要再派人去了。”
我猛地抬头：“太后！”
“你听错了。”她看着我，眼神坚定，“我说，不要再派人去了。”
我咬牙，最终还是低头应下：“奴才遵命。”
她满意地点点头：“你退下吧。”
我起身退出大殿，脚步沉重。
我知道，她这是在收权。
但她为什么突然决定插手？
难道……
是因为那些神秘的图腾，真的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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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我立刻召集心腹。
“太后下令，不得再派人前往钟楼废墟。”我沉声道，“你们怎么看？”
一名心腹皱眉：“太后一向信任大人，为何这次突然出手干预？”
“因为她害怕了。”我缓缓道，“她察觉到了什么，或者……有人告诉她什么。”
“会不会是小红？”另一人心生疑虑，“她最近神出鬼没，还对钟楼废墟格外关注。”
我沉思片刻，摇头：“不可能。她若是想害我，早就做了。”
“那……是谁？”众人面面相觑。
我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诡异的图腾图案。
“也许，是那些东西……让她想起了某些往事。”我低声说道。
“什么东西？”
我睁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
“真帝。”
众人皆是一震。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一名手下冲进来，“宫中有密报！”
“讲。”
“太后刚刚下旨，调庆王爷入军机处，同时恢复部分奕?旧部的职务，并召回几位被贬谪的官员。”
我浑身一僵。
“她……要扶持奕?的势力，平衡我们的力量。”
“那我们怎么办？”
我缓缓站起身，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按她的命令行事，但……我要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
“属下明白。”
我转身走向窗边，望着远处的天际。
乌云翻涌，风雨欲来。
而这一次，我不再是唯一的操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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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书房，迎面撞上了小红。
她站在廊下，神情平静，仿佛早己在此等候。
“你果然回来了。”她说。
“你知道太后召我所为何事？”我问。
她点点头：“她己经开始害怕了。”
“所以她才会出手压制我？”
“不只是你。”她轻声道，“而是所有与‘真帝’有关的一切。”
我心头一震：“你到底是谁？”
她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轻轻在我掌心写下一道符文。
那符文，竟与我在废墟中看到的图腾极为相似。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她低声说，“因为……真正的‘真帝’，就要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