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微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对了,这是我托天机阁新给你打造的暗器,既然要藏匿起来,那就什么都不要暴露。”
任如意伸手接过,“这么精细?花了不少钱吧。”
卫清摸了摸下巴,“还可以,给我了个友情价。”
任如意轻笑道:“那我走了。”
卫清正色道:“等你平安回来。”
“嗯。”
从任如意那边离开后,卫清跟宁远舟告假,遮挡面容去了天机书院。
书店老板似乎早有准备,卫清刚走进书院,老板就请他到后院一叙。
卫清走进房间,看见屋内侧卧在榻上的人,轻笑道:“怎么你还亲自出马了?”
榻上之人慢慢起身,看背影本以为是个潇洒公子,可看见面容却是一个长着白胡子的温和老头。
他呵呵一笑:“这么重要的事,我自然要亲自来。”说着,示意卫清坐下。
卫清也不客气,径首坐下道:“砚辞,真查清楚了?”
砚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你莫不是小看老夫?其实你拜托我的第一件事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卫清垂目道:“清楚的很,只是还想再证实一下。”
砚辞拿出调查的信件,“昭节皇后她确实是一位极好的人,可惜爱错了人,还生了个白眼狼。”
卫清打开信件,看着上面的文字手止不住的颤抖。
砚辞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道:“都说皇室中人冷血,见此看来果真如此。”
卫清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昭节皇后一生贤良,却落得如此下场!”
砚辞点头道:“安帝看中权利,丝毫不在乎那位与自己从少年时相伴到老的妻子。而他们那个孩子还真是和他那位父皇一个德行,为了皇位连自己的亲娘都不在乎了。”
卫清哑声道:“如意知道这件事她一定会崩溃的。”
一连喝了几杯茶,似乎想要浇灭心里的怒火。
“砚辞……第二件事呢?”
说起这个砚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北磐似乎真的要卷土重来了,他们最近很不安分。”
卫清抿唇道:“安国这边肯定指定不上了,天门关那边是要地,拜托你派几个人过去探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写信汇报。”
“这倒没问题,对他们来说也是件轻松的行当。不过,你这些年攒的钱都要花光了吧?”
卫清心一下子就拔拔凉了,“钱我还会再挣的……没错。”
呜呜呜……我的钱。
砚辞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可乐极生悲这个词也不是白来的,激动之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
卫清看他脸一下变得通红,心里没有担忧,只是淡然看着他,该!
砚辞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太残忍!”
卫清说道:“谁让你先笑话我的。”
砚辞终于缓了过来,起身挥手道:“赶紧走,事情都清楚了还在我这待着做什么。”
卫清整理衣衫,低声道:“怪老头。”说完也不等砚辞说话,一下子窜出了房间。
砚辞摸着胡子,“这个小鬼,真是不吃亏。”
卫清走出天机书院,心里一首心事重重,思索许久还是前往了昭节皇后的陵园。
天空下起小雨,雨滴滴落在卫清的发丝上,顺着头发,衣衫再滴落在地上,周围的空气里满是泥土的味道。
刚到陵园,果然地上满是安国士兵的尸体。
走到昭节皇后的墓碑前跪下,卫清眼前似乎浮现了当初那位对他很是温柔的女子,他也是卫清第一次感受到母爱。
“娘娘……如意过来看过您了吧,不是我不想和她一起来。只是她一定有许多私房话和您讲,我怎么好意思在旁边偷听呢……她现在也找到了一个真正爱她的男子,那人我探究过了,真是一位身世、人品极好的人,如意以后会幸福的。”
卫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只是她现在一心为您报仇,可事实的真相她又怎么能撑得住……但不管怎样,娘娘您的仇不能不报,早晚我会让那几个人下去陪您,倒时候您就可劲欺负他们,他们可是新鬼,力量肯定不如您。”
“在我心里您就像我的娘亲一样,您没有因为我只是为了报恩来到如意身边而亏待我,反而您一首很关照我,真的谢谢您……”卫清说到这里给昭节皇后磕了个响头。
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不然会让人怀疑的。
卫清用袖子狠狠摸了一把脸,看向身后那些士兵,将他们一一拖到树林里,挖坑埋了。
还在上面插一块木板,上面写到“昭节皇后的护卫”
卫清冷声道:“希望你们能在下面好好保护娘娘。”
随后快步往西夷馆方向走去,偷偷溜进房间,虽然他知道肯定被发现了,但他才不管,这副狼狈的模样还是越少人看见越好。
卫清快速换下湿衣服,将身上各处的伤口一一换药,“咳咳……”
“叩叩”房门处传来声响,钱昭端着一碗姜汤进来。
但当他看清卫清此时的样子,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你的伤口不能碰水。”
卫清轻笑道:“正好你来了,我后腰的伤口帮忙处理一下。”
钱昭拿过药瓶,“恢复的很好,我有时就在想你的恢复力是不是太强了。”
卫清把姜汤一饮而尽,舒适的长舒口气,“个人体质,羡慕不来的。”
“呵。”钱昭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卫清感觉这个字把他想说的都说了。
“好了,那我先走了。”钱昭处理完拿着碗转身离开。
卫清嘟囔道:“别扭死了。”
……
卫清模模糊糊从睡梦中醒来,“什么事啊?”
于十三笑言道:“长庆侯来了,还带礼物呢。”
卫清揉着眼睛缓缓起身,打了个哈欠,“这就来。”
李同光坐在大堂里,神情里满是期待,当他看见卫清的身影立刻起身迎接,“卫清。”
卫清刚才来的路上刚好看见从外面回来的任如意和宁远舟。
宁远舟那家伙穿着新衣,跟个新郎官似的,整个人都散发出恋爱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