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鳞启门
骊山废墟震颤,青铜巨门表面的《连山》卦纹渗出幽蓝血珠。北冥子的虚影抚过门扉,掌心血浸透龟甲,裂纹竟与门上卦象严丝合缝:“牧儿,这才是真正的苍龙七宿。”
秦牧的残臂触碰青铜门,甲骨文突然活化,玉化的右臂寸寸剥落,露出底下新生的赤红龙鳞。晓梦的焦躯倚在石门旁,第三只眼勉强睁开:“门后非陵……是囚笼……”
青铜门轰然开启的刹那,地脉龙气凝成九条赤链,将试图闯入的楚军士卒绞成血雾。项羽的天龙戟劈碎三根赤链,戟身却爬满锈迹:“这鬼气……比章邯的星槎兵还邪!”
门内涌出混着荧光的黑雾,雾中浮沉着半腐的竹简——不是史书,而是徐福东渡前密奏的《荧惑志》。简上血字记载:始皇三十六年,荧惑守心,帝命三千童男女殉葬,非为长生,实为镇压星槎遗祸!
---
(二)水银噬魂
穿过百丈甬道,地宫核心的水银江河翻涌如沸。
北冥子虚影引路至中央祭坛,九尊青铜巨鼎环列,鼎身浮雕的并非九州疆域,而是星槎降临的恐怖场景。秦牧的龙鳞臂突然灼痛——鼎内盛着的不是祭品,而是凝固的星槎能量,表面浮着张扭曲的人脸,赫然是焚书坑儒时失踪的儒生!
“陛下……臣等冤啊……”
冤魂的嘶吼引动水银暴动,浪涛中凝出万千箭矢。晓梦的秋骊残剑插进祭坛裂缝,冰霜暂时冻住浪头:“找主鼎……始皇残魂必附其上……”
项羽一戟劈开第西尊鼎,鼎中却窜出条青铜巨蟒。蟒身刻满法家酷刑条文,七寸处嵌着李斯的官印。巨蟒缠住天龙戟时,晓梦的第三只眼突然渗血:“这不是蟒……是帝辇的驭龙索!”
地宫穹顶突然塌陷,十二金人残骸如陨石坠落。每具金人胸腔裂开,爬出穿秦甲的活尸——这些士兵的眼眶没有眼球,取而代之的是星槎芯片,手中青铜剑刻着“骊山工室”的篆文!
---
(三)尸皇睁目
子时的更漏声响彻地宫,主鼎突然发出编钟般的震鸣。
鼎盖被无形之力掀开,身着玄色冕服的始皇浮空而起。他的皮肤呈水银色,瞳孔是两枚星槎芯片,手中太阿剑的剑穗竟由百家典籍的竹简编成:“朕统八荒,岂容荧惑作乱?”
项羽的天龙戟率先劈砍,却被太阿剑的剑气震飞。剑锋扫过之处,墨家机关玄武的残骸融成铁水,范增的鸠杖裂成碎片。晓梦的第三只眼突然爆发红光,秋骊剑引动地脉龙气:“他不是嬴政……是东皇太一造的傀儡!”
始皇残魂的指尖轻点,水银江河倒卷成囚笼。北冥子虚影突然凝实,龟甲化作盾牌挡住致命一击:“陛下可还记得韩终?那位献上蓬莱仙方的方士……实为荧惑细作!”
主鼎内浮出块玉璧,璧上刻着徐福绝笔——【臣以三千童男女精血为引,暂封星槎于骊山,后世若启此陵,必诛嬴政残魄】!
---
(西)太阿弑主
水银囚笼突然收缩,百家典籍的竹简剑穗化作锁链。
始皇残魂的太阿剑刺向北冥子心口,却被他以龟甲卡住剑锋。秦牧的龙鳞臂插入主鼎,抓起玉璧砸向剑身——璧上徐福的血字遇太阿剑气,竟凝成柄虚影匕首,刺入始皇残魂眉心!
“朕……不甘……”
残魂的嘶吼震塌地宫穹顶,星槎芯片从瞳孔脱落。晓梦的秋骊剑趁机贯穿其丹田,剑气绞碎水银之躯的刹那,九尊青铜鼎同时炸裂——鼎内封印的三千童男女冤魂冲天而起,将地宫穹顶撞出巨洞!
月光倾泻而下,照在始皇残躯的遗骸上。那具躺在玉棺中的尸身突然睁眼,真正的嬴政残魂从眉心飘出,手中握着的不是太阿剑,而是半卷《山海经》:“徐福误朕……荧惑非天灾……是人祸!”
---
(五)山海镇龙
玉棺底部传来齿轮咬合声,整座骊山开始上升。
嬴政残魂展开《山海经》,书页化作光幕笼罩地宫。星槎能量从裂缝中渗出,却被光幕中的异兽虚影吞噬——应龙撕碎晶石炮,饕餮啃食机械兵,最惊人的是烛龙之目睁开时,冻结了所有星槎代码的流转!
“此非镇陵……实为镇星槎之舟。”残魂指向玉棺下的青铜机关,“大禹铸九鼎时,便防着荧惑卷土重来!”
北冥子虚影突然消散,化作光点融入《山海经》。书页翻至大荒北经篇,浮现出完整的星槎结构图——动力舱正是骊山地宫,而操控核心竟是传国玉玺!
晓梦的第三只眼突然流血不止:“牧儿……玉玺在项羽手中……”
地宫外传来楚军欢呼,项羽高举玉玺的身影映在月光下。而他脚下的影子,正缓缓裂开猩红的第三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