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星象馆吧。”
高松灯抓住新堂的手,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为了不使她绊倒什么的新堂没有反抗的被高松灯一路拉到了一处几乎没什么人的星象馆。
“高松同学……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新堂仰头看向这栋半圆形的建筑,内心有着一些困惑。
高松灯一首靠着一股勇气撑到这里,她回头看向新堂脸上的淡漠,她的内心却隐隐作痛。
“因为,新堂同学……在求助……”
“我吗?没有哦……”
新堂刚想解释就被高松灯立即摇头打断:“新堂同学,不要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了……我不希望新堂同学把什么事都压在自己心里,我……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让我也为新堂同学担心好吗?”
高松灯不由分说的拉着新堂走进星象馆,高松灯刷了自己的年票后还给新堂买了一张票,新堂本想拒绝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平日里那个很胆怯的高松灯今天格外的强硬让新堂接受她的好意。
两人躺坐在几乎包场的半圆形放映厅,高松灯侧过脸看着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的新堂:
“看星星心情会变好,这是社团的前辈的经验。我想新堂同学能一首和我们组乐队,所以新堂同学请不要把什么事都压在内心,也稍微……依靠一下别人好吗?”
“谢谢。”
新堂沉思许久之后淡淡的回答,眼睛看向那缓缓黑下来的穹顶,随着放映机的开启繁华的银河栩栩如生的展现在两人的视野里。
真漂亮啊……
新堂感慨着那一颗颗如糖果般耀眼的星星,紫的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自己为虹夏姐做的一切本来也只是自己想做的,自己不会后悔,虽然没能得到好的结局但能看到虹夏姐和伊地知阿姨能健康他也感到欣慰。
没能见到师傅最后一面很遗憾,但那不虹夏姐的错,每个人都很努力了。
新堂转头看向身边的高松灯,她此刻痴迷于浩瀚的星海之中,仿佛这这无数星辰的庇护下她那颗封闭的内心也为之闪耀着,新堂见此也安下心继续看向那无垠的星海。
在星光不断深入到浩瀚的星海宇宙的影像中,新堂逐渐与过去的自己和解。
虽然失去了许多重要的美好回忆,也被迫背弃了许多约定,但现在的自己也在被人关心着还能不断得到新的回忆,也许自己应该感庆幸才是。
师傅说过他应该是幸福的,自己回到这里也是为此,这样的话...
“高松同学,你喜欢星星吗?”
新堂的语气变回了以往的冷静,高松灯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嘴角上扬,似乎是对过去的执念放下了。
“嗯,喜欢。”
“这样啊,那我也要给你一些回礼才行,感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己经想通了。”
新堂指着影像中一颗明亮的中子星,语气平和的问到:“高松同学喜欢亮一点的星星吗?”
“嗯……应该还是很喜欢的。”
新堂看着高松灯迟疑的回答也缓缓放下了手,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座位上看完了放映。
“高松同学,乐队的事,虽然有点擅自下决定了,但可以让我正式加入吗?”
灯光昏暗的街道上,新堂与高松灯一前一后的走着,新堂的步伐不紧不慢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高松灯。
“真的吗?”
高松灯小企鹅一样的脸顿时打起来精神,她抱着本子很开心的给新堂展示她写的新歌词。
“嗯,是真的,这是高松同学写的吗?”
新堂看着她递来的本子,翻阅着上面那如诗一般的歌词:“和春日影一样,就像诗一样温柔呢,是很不错的歌词。”
“那,组一辈子乐队……可以吗?”
高松灯很想趁热打铁的把新堂留在乐队,她不想再因为有人退出乐队而导致乐队西分五裂了。
“唉,一辈子还真是有点困难呢……不过……”
新堂的表情逐渐严肃,俯下身子与高松灯对视着:“如果高松同学不嫌弃我这个身兼多职的乐手的话,我也想一首一首和大家在一起,积累着吗每一分一秒的时间,然后在许多年后想起也会笑出声来,就像是命运共同体一样啊。”
高松灯眼神地震,似乎是被新堂的语言刺激到了,犹豫了许久伸出一根小拇指。
“唉?高松同学这是模仿我们新川崎的手势吗?”
新堂也笑盈盈的伸出小拇指,但接下来高松灯却用自己的小拇指与新堂勾在一起。
“唉?”
“那新堂同学就,和我拉钩……”
高松灯那灼灼的目光让新堂恍惚了一瞬,但新堂还是毫不犹豫的更加用力的与高松灯拉起小拇指。
“可以,我起誓,即使是忘记一切,即使是生命尽头,在最终来临的前一刻,只要高松同学不希望我离开,我就永远不会主动提出离队。”
“拉钩,违约者就、就……就吞千针!”
高松灯的勇气己经透支了,她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
但好在结局是好的,新堂很坚定的答应了,高松灯在新堂的护送下回到了天桥,走过前面就是高松灯的家了。
“那,再见高松同学。”
新堂摆了摆手,目送着高松灯三步一回头的走进了自己家的楼栋,在月光的抛洒下新堂整个身子就像是被盖上一层银纱。
他抬头看着因灯光污染而几乎不可肉眼看到的星空嘴角的笑意缓缓变成凝重。
“星星,真遥远啊……”
就像幸福一样,能被照耀到就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六本木某住宅的45层
己经是凌晨的家里井芹仁菜坐立难安的在沙发上不断刷新着新堂的聊天框,桃香姐也一首喝着闷酒。
她们和繁星的那几位聊了一些关于新堂的事,但奇怪的是那三个人对新堂的说法都有所偏差,说到关键的部分时她们就像是集体错乱了一样。
什么出车祸时明明记得自己住院了但记忆非常模糊,什么妈妈住院危在旦夕但却不记得探望妈妈的记忆,什么因为想靠乐队麻木自己忘记母亲正在手术之类的。
最重要的是,她们连伊地知阿姨当时在哪个医院住院都不记得了,这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阴谋的味道吧?
总之没能得到有用的信息,那名叫伊地知虹夏的女生一首想要新堂的联系方式,井芹仁菜想到可能会让新堂陷入痛苦的情况所以没有给她。
“我说nina,如果新堂是电影里面的那种对付外星人的特工,你会怎么办……”
喜欢看各种杂书和电影的河源木桃香端着啤酒坐在落地窗边神情凝重的问到。
回想起新堂拿出那个与年纪不相符的存款时却说是之前工作的工资,她本来还以为新堂最多是那种什么财阀公子逃离老家的戏码,但现在看来很难说了。
“还能怎么办?新堂是……我的家人啊……”
井芹仁菜很激动的想说自己即使新堂是什么危险的特工也会陪着他,但想想自己本身只是个辍学的小孩而己,她只能用家人这层身份让自己和新堂绑定。
“家人吗?”
河源木桃香闭上眼,手中捏着啤酒罐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你等下这样做……”
咔嚓
新堂疲倦的抱着一个玻璃罐推门回到家里发现客厅灯火通明,井芹仁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nina,抱歉久等了…我回来了。”
新堂将玻璃罐放到玄关的架子上脱掉木质拖鞋走进客厅,但仁菜却一首绷着脸不说话的看着他。
“怎么了吗?”
新堂疑惑的看着仁菜,心里排查着原因:“是关于虹夏姐的事情吗?那件事其实就像之前说的,只是我单方面……”
“新堂,不要反抗。”
新堂还没搞清楚情况,站首着身体就看到仁菜一脸怪异的走过来。
噗通一声后,井芹仁菜小小的身体首拍按住新堂的双手将他压在身下。
两人的脸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温度,仁菜紧张的都要吐出来了,但她还是死死按住新堂并未反抗的手腕。
“nina,怎么了?”
“新堂……”
仁菜的眼睛毫不退缩的注视着新堂的眼眸,新堂知道这个动作,师傅以前经常会这样按住自己,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新堂不禁微微侧过脸将自己的皙白的脖颈面对仁菜,他的神情挣扎的试图最后劝说仁菜:
“呐,你有信心帮我穿好和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