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之变后的第三日,皇宫内张灯结彩,御花园摆下庆功宴。朱红廊柱缠绕着金丝绒缎,鎏金托盘里盛满珍馐佳肴,丝竹之声袅袅不绝于耳。蓝景仪身着明黄龙袍端坐主位,目光扫过阶下众人时,眼中满是感激与欣慰。
魏无羡斜倚在雕花长椅上,面前玉盘里堆着新贡的荔枝,正剥了一颗丢进嘴里。他瞥了眼身旁端坐着的蓝忘机,后者一袭玄色锦袍,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整个人如松如竹,引得席间不少宫女频频侧目。"蓝二公子今日可真是玉树临风,"魏无羡压低声音调笑,"都快把这庆功宴变成招亲宴了。"
蓝忘机耳尖泛红,正要开口,忽听鼓乐声骤停。蓝景仪举起镶金酒盏,朗声道:"今日设宴,一来是为庆贺铲除温氏逆党,二来——"他目光落在魏无羡身上,"魏公子屡次救驾有功,朕决定......"
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喧哗。一名宫女跌跌撞撞闯进来,发髻散乱,脸上带着惊恐之色:"陛下!淑妃娘娘她、她突然晕倒了!"此言一出,席间顿时一片哗然。蓝景仪霍然起身,手中酒盏摔在地上:"快宣太医!"
魏无羡与蓝忘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魏无羡想起椒房殿那诡异的熏香,心中警铃大作:"此事必有蹊跷!"两人随着众人匆匆赶往淑妃寝宫,却见殿内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气。淑妃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太医们围在床边,个个神色凝重。
"陛下,娘娘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为首的太医擦了擦额间冷汗,"此毒无色无味,发作时如心绞痛,若不及时救治......"他话音未落,淑妃的贴身宫女突然跪倒在地,哭喊道:"陛下明察!方才有人看见温氏余孽在娘娘的茶水里下药!"
席间顿时炸开了锅,众臣纷纷进言,要求彻查。蓝景仪眉头紧皱,正要下令,温氏旁支温旭突然出列,声泪俱下地说道:"陛下!温若寒虽死,但他的党羽说不定还藏在宫中。老臣斗胆,请陛下将昭宸王殿下的王府也搜查一遍,以证清白!"
此言一出,席间顿时安静下来。魏无羡心中冷笑,这招"贼喊捉贼"倒是学得十足十,倒有几分甄嬛传里祺嫔诬陷甄嬛的架势。他正要开口反驳,却被蓝忘机轻轻按住。只见蓝忘机上前一步,行礼道:"陛下若有疑虑,臣弟自当配合。只是搜查王府需得陛下亲自下令,以免落人口实。"
蓝景仪沉思片刻,正要说话,淑妃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缓缓睁开眼睛。她气若游丝地抓住蓝景仪的衣袖,艰难说道:"陛下......莫要为难昭宸王......是臣妾自己......"话未说完,又晕了过去。
温旭脸色微变,还要再说,魏无羡却抢先一步笑道:"温大人如此着急要搜查昭宸王府,莫不是想趁乱藏些什么东西?倒让我想起还珠格格里容嬷嬷栽赃小燕子藏香包的戏码了!"他这话一出,席间不少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蓝景仪终于开口:"王叔护驾有功,朕自然信得过。至于淑妃中毒一事,朕会派人彻查。今日是庆功宴,先莫要扫了大家的兴致。"他这话看似息事宁人,却隐隐警告众人不要再提此事。
宴后,魏无羡与蓝忘机漫步在御花园中。月光洒在荷塘上,映得水面波光粼粼。"蓝湛,你说淑妃到底为何要替你说话?"魏无羡皱着眉头问道。蓝忘机凝视着水面,沉声道:"当年淑妃滑胎,太后虽然用了牵机散,但背后或许还有他人推波助澜。淑妃...怕是知道些什么。"
话音未落,暗处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人同时警觉,却见一名小太监鬼鬼祟祟地从假山后转出,怀中抱着一个油纸包。魏无羡眼疾手快,甩出陈情缠住小太监的脚腕。小太监摔倒在地,油纸包散开,露出里面的半块糕点——糕点上,赫然爬着几只通体赤红的毒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