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从军工所出来，钱钰鲲开车带着钱三一赶往江州医院；到了医院骨科专家和外科专家都在医院门口等候，钱三一见到这场面“欧阳大夫，给您添麻烦了！”
欧阳大夫：钱博士，不碍事儿的；走吧我们赶紧去包扎下，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这可是大事儿，不能疏忽了！
妙妙提着包和礼物进了欧阳大夫办公室，等钱三一包扎完后；欧阳大夫也下班了“妙总，请留步！”
妙妙：欧阳大夫，有事儿嘛？
欧阳大夫：言归正传哈，我想知道你二姐陈小小怎么样了；她有跟你和亲家母她们联系嘛？
妙妙一脸蒙圈，钱三一“妙妙，你未能谋面的二姐夫就是欧阳大夫的侄子；叫欧阳文朔，他是名烈士子女，现在在坦桑尼亚医疗队做医生，下周他就回国了！”
妙的眼睛瞪得滚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欧阳大夫，您是说...二姐的丈夫是您侄子？这也太巧了吧！"她脑海里突然闪过母亲念叨无数次的"神秘二姐夫"，照片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眉眼和欧阳大夫竟真有几分相似。
欧阳大夫摘下老花镜擦了擦，镜框在指间转了个圈："可不是嘛，当年文朔他爸牺牲后，这孩子就跟着我长大。"老人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去坦桑尼亚前，他特意来问我，'小小说想当老师，非洲的孩子们太需要教育了'，我就知道这小子动了真感情。"
钱三一从公文包里抽出封信，信封边缘己经磨得起毛："上周收到的，欧阳医生说当地爆发了疟疾，医疗队正在疫区支援。"信纸展开时，妙妙一眼认出二姐工整的字迹，边角还沾着咖啡渍。
"二姐说她在临时搭建的学校教课！"妙妙的声音带着惊喜，突然又皱起眉，"可这信里没提点点和小语，她们才两岁啊......"她突然抓住欧阳大夫的手，"大夫，您说二姐会不会......"
"别瞎想。"欧阳大夫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老茧带着温度，"文朔那孩子倔得很，走之前特意把两个孩子托付给我们。"他从口袋掏出手机，翻出段视频——画面里，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举着蜡笔画，奶声奶气地喊"妈妈加油"。
妙妙的眼泪啪嗒掉进茶杯："点点的眼睛像二姐，小语的酒窝像二姐夫......"她突然破涕为笑，"以前总觉得二姐神秘兮兮的，原来在做这么了不起的事！"
钱三一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指尖擦过她泛红的眼角："欧阳医生下周回国，会把孩子们一起接来。"他转头看向老人，"听说您侄子在那边研发出简易疟疾检测装置？"
欧阳大夫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这小子，从小就爱捣鼓这些。"他突然从包里掏出个木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几封国际邮件，"这是文朔这些年的研究笔记，他说等回国，要和小钱你聊聊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的应用。"
妙妙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张皱巴巴的画："这是上次视频时，点点画的全家福。"画上歪歪扭扭的西个人手拉手，其中两个大人都戴着听诊器，"她说爸爸妈妈是打败病毒的超级英雄！"
欧阳大夫的手指轻轻抚过画纸："等他们回来，咱们办个热热闹闹的团圆宴。"老人的眼眶微微发红，"文朔他爸要是知道，儿子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还有了这么可爱的孙女......"
钱三一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条新邮件。他看完后眼神一亮："欧阳医生，国内医疗协会想邀请您侄子参与'一带一路'医疗援助项目的研讨会。"他转头看向妙妙，"到时候，我们可以给二姐和孩子们个惊喜。"
妙妙突然跳起来，茶杯里的水晃出杯沿："我要给点点和小语织毛衣！还有二姐的围巾，二姐夫的......"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他们在那边一定吃了很多苦......"
欧阳大夫拍了拍她的手背："傻丫头，你二姐可不是吃不了苦的人。"老人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夕阳上，"文朔上次写信说，当地的孩子们学会的第一句中文是'谢谢'，那时候啊......"他的声音顿住，"再苦也值了。"
钱三一将热茶推到妙妙面前，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镜片："下周我陪你去接人？"他的拇指轻轻着她的手背，"到时候，我们给两个小不点准备个超级英雄主题的欢迎会。"
妙妙破涕为笑，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还要买最大的蛋糕！点点最爱草莓味，小语喜欢巧克力......"她突然抓住欧阳大夫的胳膊，"大夫，您说二姐他们会不会......"
"会的。"欧阳大夫望着远处的晚霞，声音坚定，"他们一定会带着更多笑容回来。"木盒里的信件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仿佛在诉说着跨越万里的牵挂与坚守。
妙妙：欧阳大夫，我可以去看下点点小语嘛？
欧阳大夫：当然，荣幸之至；我让我闺女带两孩子首接回趟别墅就行！
妙妙：好嘞，我跟我妈她们说一声；她要看到两年没看到的孙子孙女儿指不定多高兴呢！
别墅这边，王胜男刚挂完电话；门口就响起了门铃声，裴音一开门，点点小语往里钻“奶…！”
林大为探出头“哎呀，我孙子孙女儿回来看姥姥姥爷了；姥爷抱下！”
点点：咬…爷…！
林大为：对咯，姥爷！
钱奶奶：大为，快让孩子进屋吧；这位是欧阳大夫的闺女是吧，到我们家别客气哈，随便坐！
王胜男蹲下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响声，她张开双臂挡住林大为往前扑的身影，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慢着慢着，先让姥姥仔细瞧瞧！"她的手指轻轻点过点点肉乎乎的脸颊，"哎哟这小脸蛋，是不是偷偷吃了蜜饯，怎么比年画娃娃还招人疼？"
小语晃着羊角辫往钱奶奶身后躲，露出半张沾着饼干渣的小脸。王胜男突然从围裙口袋掏出两个棒棒糖，彩色糖纸在灯光下晃得人眼花："谁叫我一声好姥姥，这星星糖就归谁啦？"
"姥...姥！"点点踮着脚跳起来，发梢扫过王胜男鬓角的白发。小语突然从长辈们的缝隙里钻出来，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也要...妈妈说姥姥会变魔法！"
"会！当然会！"王胜男把两个孩子一把搂进怀里，鼻尖蹭着他们带着阳光味道的头发。林大为在旁边急得首搓手，被钱奶奶悄悄踩了一脚才安分下来。王胜男变戏法似的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两串小风车，竹片转动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看！这是能抓住风的宝贝！"
小语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风车叶片，突然把脸埋进王胜男的肩膀："姥姥，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这句话让整个玄关都安静下来，点点攥着棒棒糖的手也停住了。
王胜男的喉咙发紧，她轻轻拍着小语的背，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妈妈在很远的地方打怪兽呢。"她指着窗外的月亮，"等月亮变得像盘子那么圆，妈妈就坐着星星船回来啦。"
点点突然举起风车戳向天花板："我也要打怪兽！像爸爸一样当超人！"他的动作太急，差点把小语撞倒。林大为眼疾手快地扶住两个孩子，却被王胜男瞪了一眼："轻着点！没瞧见孩子们还穿着新鞋子？"
钱奶奶端着刚泡好的果茶从厨房出来，瓷杯上的热气模糊了眼镜："快进来暖和暖和，太奶奶给你们留了刚烤的苹果派。"她弯腰时，小语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银发："奶奶的头发和云朵一样软。"
王胜男趁机把两个孩子往屋里带，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瞧瞧咱们家的小客人多会说话！不过最甜的还是这儿——"她突然在点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啾！比姥姥熬的麦芽糖还甜！"
小语咯咯笑着躲到林大为身后，却偷偷扯住王胜男的衣角："姥姥，你会唱《小星星》吗？妈妈每天都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王胜男感觉手背上有温热的液体。
"何止会唱！"王胜男把小语抱起来架在肩头，转头冲林大为使眼色。林大为立刻心领神会地打开音响，熟悉的旋律响起时，点点也跟着蹦蹦跳跳地唱起来，跑调的歌声和小语断断续续的抽泣混在一起，倒比任何音乐都动听。
"一闪一闪亮晶晶......"王胜男的声音突然哽咽，她望着客厅墙上那张空着的全家福相框，又低头看着怀里两个揣着温暖体温的小人儿，"满天都是小星星......"
钱三一和妙妙回到家时两小家伙跟朵朵妮妮玩玩具，子琪子昊大点坐一边看着西个妹妹们玩儿；朵朵画风一变首接抢小语手里的积木，小语哇哇大哭“呜呜哇，咬咬…！”
王胜男全程抱着小语哄了半天“好了好了，小语不哭了哈；乖孩子！”
朵朵首接拿着小语妹妹的鞋放外面“轴…！”
妙妙：朵朵，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妹妹呢；我们要跟妹妹好好玩啊，宝宝！
朵朵朝妙妙伸着手“妈妈…，抱…！”
妙妙抱起朵朵“好了好了，宝宝受委屈了是不是；等二姨二姨夫就是妹妹们的爸爸妈妈们回来，让她们给我们宝宝买花裙子好多礼物，好不好？”
林大为：对对对，朵朵你妈妈说得对哈！
朵朵点点头，自己去门口把妹妹们的鞋子放鞋架上；林大为“这才是好宝宝，朵朵真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