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鸟?
她结合今天在萧景珩那听来的话,一番镇定思索着,仿佛回想到了什么一般。
在先前的时候楚玉瑶随着父亲一起征战西北,好像是在什么时候看到过金鹏鸟的图腾。
那是什么地儿来着?
隔得时间太远了,更何况,那是她八|九岁时发生的事。
“懿嫔,你怎么在那发愣啊,你该不会是手里的纸鸢飞不起来,所以想要找借口开溜吧?”
与微眯起了眼睛,用着狐疑的眼神将其上下仔细一番打量着。
楚玉瑶叹息一声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那圆润的小脑袋瓜:“公主想什么呢,我只是琢磨着,这纸鸢最小能做到多小!”
她说罢转动着手中的丝线,快步往前走了没两步。
那不过巴掌大的纸鸢正随着风翩翩起舞,堪比蝴蝶一样精妙……
与微先前在宫里见到的臻宝不少,可这么稀罕人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丁点儿大的纸鸢,就算是去太学院读书的时候也可以带着,根本就不怕会被先生瞧见了!
楚玉瑶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桌案上堆积的那些本子:“公主,我今日已经带你玩过了,可你好歹给你的功课也给做了呀,要不然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他们肯定又会给我治一个带公主不学无术之罪!”
其实萧与微并非是那等纨绔的性子,只是长期以往的被文妃捧杀……
文妃告诉了她,就算是平日里不学无术也没关系,她出身不凡,她乃是金枝玉叶,就算是大字不识一个,这天下的世人谁也不能说她一个字的不好,否则那便是和皇室作对。
但现在懿嫔接触了她之后,不断的告诉她,需要扩充自己的眼界儿,也不能将自己禁锢在皇城这一方天地之中。
萧与微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天地。
“你之前还答应我了,你说你愿意传授给我计数法的!”
她耷拉着一张不高兴的小脸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悻悻的望着楚玉瑶。
楚玉瑶自然知道女儿揣着的这般心思的为何,她想要去宫墙外看看,深切的体验那些寻常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第一次出宫的时候不会用银子买东西,那般滑稽的模样可是被夏盏取笑了许久呢。
现在么……
楚玉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与微上前一步,索性将手里的风筝给丢在了地上:“好不好嘛,我知道懿嫔娘娘你是这个世上最好,人美心善的女子,你就教教我么!”
“我教教你倒是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等你学会了计数法之后,你先帮我给后宫的这些账本给核查一遍。”
楚玉瑶说完抬眸看向了身后不远处。
那桌子上堆积的就像小山似的,全部都是后宫中和内务府这些年来的账目。
不用细想,楚玉瑶也该知道,这些账目肯定早就已经被人给挪平了。
只是有些东西她需要让女儿亲眼去看着,口说无凭。
让她从根源发觉文妃为何这么多年来对她和与鄢疼爱有加……
“不就是算账么,这些小事儿对于本公主而言,根本就不在话下,你赶紧的快点教教我吧,懿嫔娘娘!”
与微说话的时候撒娇般的抱着楚玉瑶的手臂,左右摇摆着。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此时此刻都招架不住与微的软磨硬泡!
她长吁一口气,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神色 :“好吧,看在公主都已经对我这般央求的份上,那就勉勉强强的答应你好了。”
“这还叫勉强啊,你去打听打听问问,看看这阖宫上下本公主什么时候求过人了!”
与微傲娇的将小脸给转向一旁去。
夏盏在一旁递了一枚精致的瓷杯给公主:“这个是袁天师今日给公主开的汤药,公主您快些服用了,待会好吃饭。”
“真是的,每天都要喝这些汤汤水水的,烦死了,吃药比吃饭都要多!”
她耷拉着不苟言笑的一张小脸,闷哼一声,双手环胸。
楚玉瑶望着与微这般粉|嫩的小脸上漾着怒色,粉嘟嘟的唇瓣撅着。
这副模样……
她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小时候兄长总是喜欢逗自己生气了,看着甚是喜人好玩!
楚玉瑶用手戳了戳她的手臂:“别生气了,等着公主给这一碗汤药吃完了之后,我带你做烧饼怎么样?”
“你说的芝麻烧饼该不会就是我们那天出宫在长街上看到的……”
小人儿一双天真烂漫的眼眸中蓄满了期待之色。
那天在宫门外,他们没吃着什么东西,一来是因为她一上来就将钱银给了卖糖葫芦的,还有那几个乞丐。
其次便是楚玉瑶告诉了萧与微,她是金枝玉叶,是公主,宫墙外的世界还是有着一定的凶险,尤其是东西更不能轻易乱吃!
否则万一要是中毒,那可就是牵扯到性命安危的重事!
萧与微从来都没有吃过什么芝麻烧饼,更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味道,但她那天看到有个小孩掰下来了一块赛入了嘴里,外焦里嫩,香酥。
是这皇宫中那么多来历不凡的御厨都做不出的手艺。
“这是酥油,用来做烧饼的时候至为关键,寻常百姓家呢,大多都是吃的这个,或者会在祭灶神的时候摆上几个烧饼……”
楚玉瑶站在小厨房的门口,慢条斯理的给女儿讲述着这烧饼的来历,以及在坊间会售卖的价钱。
在夏盏看来,自家小姐这般做根本就毫无意义。
不管怎样,始终不会改变公主金娇玉贵的身份。
但只有她知晓,现在皇城中内忧外患,萧景珩亲自口述告诉了她关于这些宫妃的秘密……
就连文妃都有可能是番邦派来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