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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端起茶缸，慢慢喝了一口，那双浑浊的眼睛透过氤氲的热气看着叶俊深。
“大学里小姑娘那么多，没必要纠结在一个人身上。”爷爷放下茶缸，声音平静地说道。
叶俊深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膝盖。他想起颜姐温柔的笑容，想起她细心照顾自己的样子，想起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
“爷爷…”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别扭，“要是…要是对方比我大很多呢？”
爷爷愣了一下，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顿。
“大几岁？”
叶俊深心跳加快，脸有些发热。他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
“假如啊，假如说…大了六岁。”
这句话一出口，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电视里的新闻主播还在播报着什么，但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爷爷的眉毛高高挑起，那双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首首地盯着叶俊深，眼神里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精明。
“假如？”爷爷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调上扬，“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说假如了？”
叶俊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摆手。
“真的是假如，我就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爷爷放下茶缸，身体前倾，“俊深，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随便问过这种问题？”
叶俊深感觉脸越来越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爷爷沉默了很久，客厅里只有电视的声音和挂钟的滴答声。
“六岁…”爷爷喃喃自语，“那就是二十六了。”
“爷爷，我真的就是随便问问。”叶俊深的声音有些急促。
“你那个老师，是不是就是二十六？”爷爷突然问道。
叶俊深整个人一僵，像被雷劈中一样。
“什么老师？”他努力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就是医院里照顾你的那个。”爷爷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你妈说她很漂亮，很温柔，还开车送你回来。”
叶俊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小子啊…”爷爷摇了摇头，重新拿起茶缸，“什么都写在脸上，还想瞒我？”
客厅里又安静下来。叶俊深低着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她也算二十五吧，反正刚过二十六生日。”他的声音很小，像蚊子叫一样。
“二十五。”爷爷重复了一遍，“那就是大你五岁。”
“嗯。”
爷爷又喝了一口茶，眼神在叶俊深脸上来回扫视。
“你喜欢她？”
这三个字就像一颗炸弹，在叶俊深心里轰然爆炸。他猛地抬起头，脸红得像要滴血。
“爷爷，你别乱说。”
“我乱说？”爷爷笑了，“你小子从回来这就魂不守舍的，手机响一下就立马去看，还以为我这老头子看不出来？”
叶俊深彻底败下阵来，整个人瘫坐在小马扎上。
“爷爷，她是老师，我是学生。而且她那么优秀，我…”
“她优秀怎么了？”爷爷打断了他的话，“你就不优秀了？见义勇为救人，还上了电视，这不叫优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