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老黄瓜刷绿漆,你装什么嫩呐!
第五十章 老黄瓜刷绿漆,你装什么嫩呐!
“什么?!”
季辞盛听闻她让季辞鹤脱裤子,登时神色大惊。
忙按住季辞鹤解裤子的手,惊讶地望向苏枝枝,问道:“大堂嫂,您让堂弟解裤子,这、这是何意啊?!”
他可从未听说救人还需要脱裤子的啊……
苏枝枝这才笑眯眯同他解释:“堂弟有所不知,我原先在府中时,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说若是救这中了暑气的人,可以在道上取一些热土来,填于他们的肚脐上,再在中间拨开一孔,灌入童子尿,即可缓解。”
“啥!童子尿?!”
江氏一听,神情登时激动起来,原地跳起八丈高。
“苏枝枝你个贱妇!我说你怎么可能安好心,果然是想趁机报复我们!”
“报复?”
苏枝枝听笑了,定定看向江氏,眼底生寒又转瞬即逝。
“四婶儿,你先前想逼我们大房喝你儿的尿时,不还说童子尿作用大,咋,就你儿的尿叫童子尿?我们家阿鹤也还是童子啊,他的尿也是童子尿,作用也大得很呢!”
江氏的脸直接被气成了猪肝色,她万万没想到曾经亲手扎进大房的刀刃有一天会转刃扎到自己身上!
季长明显然是想到了先前自己故意羞辱苏枝枝的事,此刻也怒了,指着苏枝枝气急败坏:“苏枝枝!你要是不愿救,就把玛瑙盏还我们!”
周遭罪奴们一听这话,顿时沸腾了。
“玛瑙盏?!”
“这么贵的东西他们居然也舍得拿出来给苏枝枝?”
“可不是吗!谁知道奸相夫人所说之法是不是胡诌的,说不准就靠这个讹诈季家老四呢!”
一旁抄手围观的杜老爷杜房旭闻言故作惊讶,一张大脸全是幸灾乐祸。
“什么?!就为了换她弟弟一泡尿,你们居然给了她一个玛瑙盏?!”
“季长明啊季长明,难怪你三哥老说你是一头蠢驴哈哈哈哈,照我看,你不如把那玛瑙盏给我,我替你尿一泡得了!”
周围人听他这样说,立刻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赶紧挤上前:
“是啊四老爷,你家有三个人,咱们大伙儿也可以出出力啊!”
“不过你那玛瑙盏打算怎么分给我们?啊?”
这番话引得周遭罪奴们哄笑一团,纷纷伸手自荐,都想拿走那贵重的玛瑙盏。
季长明听了这话差点心梗。
苏枝枝却笑眯眯看向杜房旭道:“杜老爷,我要的是童子尿,你这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吧?你一个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里的老东西,也好意思叫童子啊?”
“不过是老黄瓜刷绿漆,你装什么嫩呐!”
方才还要争着尿的罪奴们一听苏枝枝的话脸都绿了。
这不是指桑骂槐么......
全都歇了想要玛瑙盏的心思,老实退到一边,深怕被殃及池鱼。
“你!你个臭娘们——!!!”
杜房旭被她一句话干的吐血,说着就要跟苏枝枝拼命,却被儿子一把给拽回来,压低声线在他耳边说:
“爹,你可别和这毒妇一般见识!咱们斗不过她!”
相比起杜房旭,他儿子杜行简可就聪明了不少。
毕竟他自己媳妇和妹妹都在苏枝枝手底下吃过亏,见识过苏枝枝的厉害。
有了前车之鉴,他自是不敢以卵碰石,连扯带拖地将杜老爷给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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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杜房旭的苏枝枝转过头,不耐地看向犹豫不决的季辞盛。
“堂弟,你到底要不要我救你媳妇和弟妹?”
她扫了眼一旁目光怨怒的江氏和季长明,又说:“你们要是觉得我这是故意打击报复,那我可就走了。”
说罢,苏枝枝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拉着季辞鹤抬腿就要走。
季辞盛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连忙上前拦在苏枝枝身前:“大堂嫂别走,我们治,您说什么办法我们都治!”
现下那昂贵的玛瑙盏已经给出去了,而大房身边又有那个活阎王萧风保驾护航,他们肯定是不可能再要回来了……
季辞盛思来想去后,只能赌上一赌,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
苏枝枝点头,正要动手——
江氏红了眼,拼命拍打着季辞盛的背部,边打边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还真要他们糟践你媳妇和你弟妹吗!”
季辞盛不顾江氏的疯狂,转头悲愤瞪向她,“那娘说,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数落起江氏:“当初要是你和爹愿意拿钱买草帽,现在还能出这幺蛾子事吗!”
江氏被儿子怼的面露愧色,只能悻悻闭上了嘴。
苏枝枝没空管他们的闲事,招呼季辞盛去寻了个破碗来,伸手递到季辞鹤面前,笑道:“阿鹤,尿吧!”
话落,季辞鹤却双手捂着裤裆,小脸通红地瞄了一眼苏枝枝,死也不肯接过碗。
苏枝枝疑惑了神色,说:“阿鹤,快脱裤子呀,就一泡尿的事儿。”
小哑巴嗓子被毒哑了说不出话,只能瞪她一眼 ,又看向周遭围观的罪奴们,脸更红了。
苏枝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嘶,这小子是害羞了啊。
也是当众撒尿,这换谁也尿不出来。
思及此,苏枝枝笑出了声:“好好好,是嫂子疏忽了,你赶紧去你兄长囚车后边躲着点。”
说罢将碗塞进了季辞鹤手里,挥手让他赶紧的。
等季辞鹤人一走,季辞盛抹了把脖子上的汗珠,略微纠结了一会,踌躇着看向苏枝枝。
“堂嫂,为什么非得是尿呢?不能用水么?”
这话一问出口,江氏和季长明也赶紧看向苏枝枝。
江氏更是没忍住小声嘀咕:“她就是为了报复咱们,一定是!”
“四婶儿,我可没你这般下作。”
苏枝枝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道:“人的肚脐眼又叫神厥穴,有回阳救逆的作用。”
“我堆在季辞乐神厥穴上的土是热土,你们水囊里的水是凉水,以凉水灌沃,冷热相克,你们是嫌季辞乐死的不够快是么?”
四房三人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会,季辞鹤也已经端着装尿的破碗扭扭捏捏走过来。
江氏皱眉捏着鼻子扬头瞧了一眼,满是嫌恶。
而后哭天抢地指着季辞盛道:“等着吧,要是让喜儿知道了,定要捶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