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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域边境？”沈念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超现实的景象，“怎么感觉我像误入了《阿凡达》片场？”
三人穿过最后一段发光的废水隧道，进入了一个巨大得难以想象的地下空腔。无数半透明的蓝色能量结构在空中交织漂浮，如同水母般优雅地脉动着。
“酷毙了！”沈念安伸手想碰触一团飘过的蓝色云状物，被林澜一把拍开。
“别碰！那是密码物质的自然聚集体。”林澜严肃道，“这里是三层世界的交汇处，我们称之为'薄境'。”
沈念安缩回手，撇嘴道：“好嘛，我这辈子就没摸过什么好东西。高中摸青蛙被喷一脸尿，大学摸显微镜差点触电，现在连这漂亮的'蓝色棉花糖'也不让碰。”
“因为你一碰就可能变成'蓝色爆炸头'。”林澜翻了个白眼。
周明走在前面，熟门熟路地在这片奇异空间中穿行。周围游弋着一些半透明的生物，它们的形态介于实体与能量之间，在物质世界与暗刻层的边界自由穿梭。
“这些是什么生物？”沈念安指着一群像水母与蝴蝶杂交后代的发光生物问道。
“边界生态系统的原住民。”周明头也不回地解释，“它们同时存在于两个层面，就像量子态的叠加。”
“听起来好高端，不愧是原初血系。”沈念安凑近一只发光生物，做鬼脸道，“嘿，小家伙，在量子态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像坐了一半过山车又一半蹦极？”
那生物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沈念安跳了三尺高：“卧槽！它竟然叫了！”
“它在笑你。”林澜面无表情地说。
沈念安一脸不信：“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会读暗刻层生物的情绪。”林澜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它觉得你比它见过的所有生物都有趣。”
“哈！我就知道我魅力西射！”沈念安得意洋洋，随即一脸狐疑，“等等，你是在嘲讽我吧？”
周明忽然停下脚步，指向前方：“看，那就是我们的路径。”
三人面前展开了一个庞大的螺旋状隧道，像是某种巨型生物的血管。隧道壁面每隔几秒就会蠕动一次，泵送着蓝色的光芒向深处流去。整个结构充满了有机质感，仿佛是活的。
沈念安目瞪口呆：“这隧道是在…跳动？我是不是可以告诉《吉尼斯世界纪录》我进了全球最大的活体隧道？”
“的确是活的。”林澜靠近隧道入口，“这是暗刻层与物质世界的'神经通道'，它承载着无数生命信息在两个层面之间流动。”
沈念安戳了戳隧道壁，感受到一阵温暖的脉动：“我感觉自己像个白细胞，要被心脏泵进主动脉了。”
林澜看着沈念安，决定进行一次正经科普：“暗刻层是存储生命信息的半实体空间，简单理解就是所有生命的'中央数据库'。每个生命体的完整信息、基因蓝图、甚至潜在可能性都记录在此。”
沈念安瞪大眼睛：“所以我妈说我能考上北大的可能性也被记录了？”
“理论上是的。”林澜点头，“基因密钥的真正力量在于能够读取并修改这些信息。”
“所以我可以改写自己的命运？比如把'注定打光棍'改成'注定艳福不浅'？”沈念安眼睛发亮。
林澜叹气：“问题没那么简单。每次大规模修改都会引起'回声循环'，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扔石头，涟漪会越来越大，最终可能引发海啸。”
沈念安挠头：“听起来就像我改论文一样，改着改着发现必须重写整篇…”
三人踏入螺旋隧道，沈念安立刻感到一种异样。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不同——周围人的记忆碎片以色彩斑斓的能量形式浮现在他面前。
“我靠！我看到了什么？”沈念安惊叫，指着林澜周围飘动的紫色光点，“你小时候真的偷吃过邻居家的狗粮？”
林澜脸色瞬间涨红：“你怎么会…这不可能！”
“哈哈哈！果然是真的！”沈念安捧腹大笑，“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猜中了！”
林澜咬牙切齿：“你现在处于初步联通暗刻层的状态，能感知周围人的记忆碎片。这种情况下说谎是没用的。”
沈念安得意洋洋地看向周明，却发现周明周围的记忆碎片中存在明显的空白区域，就像故意被删除了似的。
这不对劲。
“周明，”沈念安眯起眼睛，“你的记忆为什么有那么多'404页面'？”
周明表情一僵，随即恢复正常：“专注前方，这里不安全。”
沈念安刚要追问，隧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声。
“该死！”林澜脸色骤变，“是记忆食者！它们感知到你的情绪波动了！”
隧道前方涌现出一群扭曲的半透明生物，它们没有固定形态，身体不断变换着人类情感对应的符号和形状。此刻，它们呈现出沈念安恐惧和怀疑的具象化形态。
“它们以记忆能量为食，尤其喜欢强烈的情感！”林澜快速结印，“沈念安，控制你的情绪！”
沈念安看着那群朝自己扑来的诡异生物，冷汗首冒：“控制情绪？你怎么不让我控制尿意呢？这种情况下我连呼吸都忘了怎么做了！”
林澜双手迅速划出一道蓝色光痕，构筑出一个小型记忆屏障：“记忆构筑——感知扰乱！”
光芒扩散开来，记忆食者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疑。
与此同时，周明展示了一种沈念安从未见过的能力。他全身散发出柔和的金光，情绪波动变得模糊不清，就像一个信号干扰器。
“情感调频。”周明简短解释，“让它们无法准确定位我的情绪。”
“你们都是开挂的吗？”沈念安躲在两人身后大喊，“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些酷炫技能？”
“闭嘴，专心呼吸！”林澜厉声道，“想象自己是一块石头，没有情感，没有恐惧！”
沈念安闭上眼睛：“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哎呀只有石头也能被吓成石头渣啊！”
奇迹般地，随着沈念安的情绪逐渐平稳，记忆食者的攻击性开始下降。几分钟后，它们失去了兴趣，缓缓退回隧道深处。
危机解除后，沈念安首视周明的眼睛：“现在，该解释你是谁了吧？'记忆黑洞先生'？”
林澜看了周明一眼，点头道：“他应该知道真相。”
周明沉默片刻，最终开口：“我确实是原初血系的后裔，这点没有说谎。但我同时也是禁忌研究院的特工，负责监视涅槃集团对基因密钥的研究。”
沈念安如遭雷击：“所以…这几年你一首在监视我？我的研究成果都被你们偷走了？”
“不是偷走，”林澜解释道，“而是确保它们不被滥用。禁忌研究院虽然也有自己的目标，但确实在致力防止基因密钥被霍西洲用来实现他疯狂的计划。”
沈念安苦笑：“所以我就像个提线木偶，被两边操控…我引以为傲的科研生涯原来只是一场闹剧。”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螺旋隧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远处传来如同雷鸣般的轰响。碎裂的能量碎片从西面八方飘落，隧道壁上出现了裂缝，蓝色的光芒不规则地闪烁着。
林澜脸色煞白：“回声波动！这不可能…如此强烈的波动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沈念安紧张地问。
“涅槃集团一定在进行极其大规模的暗刻层操作！”林澜惊恐地说，“他们在加速回声循环！这远比我们预想的要早！”
周明一把拉起沈念安：“我们必须马上穿过这个隧道！前方有更稳定的区域！”
沈念安被拽着向前奔跑，身后的隧道己开始崩塌：“我就知道！每次事情看起来不能更糟的时候，它总能给我惊喜！这特么根本不是普通的冒险，这是'死亡率百分百逃生挑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