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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相信我，我会把一切都还给你的。"
樊胜美背对着客厅，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哽住了。
说完，她快步走进房间，关上门。
"砰——"
门锁扣上的瞬间，邱莹莹的哭声骤然放大。
樊胜美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她揉着头发。
原以为自己能扛住一切——可事实证明她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邱莹莹的每一声抽泣都像刀子一样剐在她心上。
樊胜美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哭邱莹莹的固执，还是哭自己的无力。
但很快，她抬手擦掉了眼泪。
还不能认输。
林赫的威胁、邱莹莹的误解……她必须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掰回正轨。
"樊胜美，你可以的……"她低声对自己说，"……你一定可以。"
那一夜，她睡得断断续续。
因为担心，梦里都是邱莹莹。
惊醒后她也不敢去隔壁房间看她。
怕看到她埋怨的眼神，和不分是非的质问。
算了。
再等一等……
第二天早上。
樊胜美走出房间时，隔壁邱莹莹的屋里空无一人，床铺整齐得像从未有人睡过。
"樊姐。"
关雎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运动服还带着晨跑的湿气。
“昨晚你和莹莹怎么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地的陶瓷碎片，早上莹莹气鼓鼓地出去了。”
她的目光落到樊胜美浮肿的眼皮上。
“她去哪儿了？”樊胜美声音沙哑。
“她没说……樊姐，你们到底怎么了？”
樊胜美深吸一口气，“莹莹发现那个视频是我发的了，白渣男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了。”
“什么？这个白渣男也太无耻了吧！”
关雎尔突然攥紧毛巾，“完了，莹莹这傻丫头肯定又误会你了。”
“没事，这几天我也忙。关关，你替我多关心她。”
“放心吧樊姐。”
樊胜美收拾好之后，就出去门了。
她来到了林赫家留下的咖啡馆。
约了林赫在那里见面。
谁知道等了快半小时，第二杯美式见底时，林赫才晃着拖鞋出现。
手里还拉着安迪的行李箱。
"久等了。"
他随意地把箱子一推，警告她："樊小姐，这次你越界了。”
林赫甚至没坐下，“侵犯隐私是我的底线，所以我们没可能再合作，再见。”
“林先生！”樊胜美叫住他，“不妨看看这个再走，否则你肯定会后悔。”
林赫顿住脚步，接过樊胜美递过来的文件。
上面是曲筱绡手头的上海医疗资源。
林赫嗤笑一声，把文件丢还给樊胜美。
“这些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说着，正要离开——
“对不起！”
樊胜美低头，“因为想打动你，所以想为你做一些事，想不到冒犯你了。”
林赫缓缓转身。
“但是，还有件事并不是我刻意调查的，而是我翻遍了林先生所有的社交平台，我……感受到的。”
樊胜美十指相交，有点手足无措。
林赫蹙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为什么你这么多年未婚，为什么自己在上海却把母亲放在杭州，为什么你母亲这么年轻就得了这样的病……”
“我猜，因为你跟你母亲多年来理念不合，她一定盼着你成家，而你……根本不喜欢女人。”
“为了这件事，你们母子间多年不合，我说得对吗？”
沉默。
沉默了有半分钟。
林赫开口，带着几分怒意，“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那你先前追求我，也只是想找个形婚搭档不是吗？”
林赫没说话。
"我可以当您母亲眼中的'准儿媳'，演给你母亲看，演给你任何家人看都可以，"
樊胜美语气软和，"就当......感谢你帮邱莹莹删帖。"
林赫眯起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樊胜美。
“我小看你了。”
他落座到她对面，找服务员点了杯咖啡。
“可以坐下来谈谈，关于你扮演我的女伴。”
“好。”
樊胜美应下后，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
茶杯放下时，林赫己经给她发了文件。
“这是一份为期3个月的协议，里面有需要你做的事，也有空了几行，樊小姐可提出你的需求。”
樊胜美拿起手机打开协议，她恍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反而落进林赫的圈套了。
“林先生为什么选了我呢？”
“因为你和我是同乡，都在上海打拼。人又时尚漂亮，懂人情交际，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
“啊……我有这么好嘛……”樊胜美被他夸得心里还有点美。
首到林赫下一句：“是形婚妻子的完美人选。”
樊胜美脸上的笑意僵住，下一秒她己经开始认真研究协议了。
过了有5分钟的时间，她说：“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我会保密的。”
“那太好了，回头我打印出来我们签好之后各一份，当天我们的协议就会生效。”
“当然，我也会根据你出现的次数，准备相应的报酬。稍后补充进协议里，就按照你目前工作的时薪来吧。”
林赫朝她伸出手，“合作愉快，准女朋友。”
樊胜美失笑，“你好，准男朋友。”
樊胜美回到22楼时，脑子还觉得有点恍惚，自己一单没做成，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个“男朋友”。
她将行李箱和平板还给安迪，转眼看见曲筱绡正窝在2201的沙发上，笔记本电脑屏幕映着她狡黠的眉眼。
这几天，她正在安迪家向安迪请教项目。
“樊姐，没搞定林赫也不要紧，其它员工的介绍费，我还是会转给你的哟。”
曲筱绡拿起手机，“虽然也没几个钱。”
“谢谢你啊小曲，”樊胜美苦笑，“你教了我不少，可惜我没学好。”
“第一次，失败也很正常，失败是成功之母。”安迪路过，评论了一句。
“我实在也是没想到，生意没做成，倒是成了他的女朋友。”
樊胜美没把林赫是gay的事说出去。
"女朋友？！"曲筱绡的尖叫几乎掀翻天花板，“樊大姐你没事吧？”
她跑过去探探樊胜美的额头，“你怎么自己没得逞，反而让他得逞了呢！”
樊胜美轻巧地拨开她的手："生意不成仁义在嘛。"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安迪拧开水瓶，喝了口水。
樊胜美耸耸肩，“总之，我己经想好了。”
曲筱绡撇撇嘴，懒得再评。
樊胜美手撑着脑袋，心想，林赫这件事，到这里告一段落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她有的烦了——
邱莹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