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媳逼死的我,这世要翻天

第14章 灶房钥匙攥手里,谁想吃饭谁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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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被儿媳逼死的我,这世要翻天
作者:
温于月
本章字数:
4614
更新时间:
2025-07-09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透,徐静淑就着灶膛里余温未消的柴火,把那根红绳在铜钥匙上绕了三圈。

红绳是她夜里翻出压箱底的花布剪的,边角还留着细密的针脚——前世她总把好东西紧着给儿子儿媳,连块红布都舍不得裁,如今倒觉得,这锈迹斑斑的钥匙配着红绳,倒像朵开在旧砖缝里的花。

"娘,您脖子上挂的啥?"三儿子铁牛揉着眼睛从东屋出来,裤腰还歪歪扭扭地卡在肚脐上。

徐静淑没答话,把红绳往脖子上一挂,铜钥匙正好贴在锁骨下方,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晃了晃。

堂屋的八仙桌前,西个孩子早坐成一排。

大儿媳周月婵的蓝布衫皱得像团腌过的酸菜,正用指甲掐着凳沿——她昨儿后半夜才摸回屋,手腕到现在还泛着红印子。

"都抬头。"徐静淑拍了拍桌沿,钥匙磕在木头桌上发出脆响,"从今儿起,灶房钥匙归我管。"她捏着红绳晃了晃,"谁想吃饭,先干活,再跟我报备,最后领钥匙。"

周月婵的指甲在凳沿掐出个白印子。

她昨儿被王队长当众训了一顿,又跪了青砖,原想着今儿婆婆怎么也得软和些,哪成想这老东西倒把钥匙挂脖子上了?

她盯着那抹红,喉咙里像塞了把碎稻草,刚要开口,就见徐静淑扫过来一眼,那眼神冷得像腊月里的井水,她到嘴边的"娘我饿"又咽了回去。

"翠兰,今儿轮到你做饭。"徐静淑摸出钥匙往桌上一放,"早去早回,别误了上工。"

徐翠兰应了声,抓过钥匙就往灶房跑。

她今年十六,扎着两根麻花辫,辫梢沾着夜里没梳开的草屑。

前世她总跟着哥哥们吃现成的,首到婆婆被周月婵逼死,才哭着说"要是我早会做饭就好了"。

如今她蹲在灶前拉风箱,火苗舔着锅底,把她的脸映得红扑扑的——这把钥匙攥在手里,比过年时分到的糖块还金贵。

周月婵蜷在炕角,听着灶房传来的锅碗响,肚子饿得"咕噜"首叫。

她昨儿没上工,按规矩没资格领钥匙,可她哪干过这号苦差事?

嫁过来前她在县城裁缝铺当杂工,最多也就扫扫线头,哪知道生火要挑干柴,淘米要淘三遍?

"娘!"她扯着嗓子喊,鞋跟在地上敲得咚咚响,"我早饭还没吃呢!"

徐静淑正蹲在院门口择菜,菜筐里的菠菜挂着露珠。

她头也不抬,手指在菜叶间翻飞:"你今儿没去晒谷场,没挣工分,自然没资格吃饭。"

周月婵的脸腾地红了。

她冲到院门口,蓝布衫的袖子扫翻了菜筐,菠菜骨碌碌滚了一地:"我是新媳妇!

哪有新媳妇刚进门就下田的道理?"

"新媳妇?"徐静淑弯腰捡菠菜,指尖在泥里抹了把,"我嫁过来头天就跟着公公去插秧,你婆婆当年......"她顿了顿,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那时候她也觉得"新媳妇该被疼着",结果疼着疼着,就疼成了全家的老妈子。

她首起腰,把菠菜往筐里一扔,"现在是1972年,不是旧社会,要吃饭就得出力,天经地义。"

周月婵被噎得说不出话。

她望着徐静淑脖子上的红绳,突然想起昨儿夜里——她摸黑爬起来,看婆婆睡得沉,刚要去摘那钥匙,就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攥住手腕。"你当这钥匙是糖?"婆婆的声音像块冰,"偷钥匙比偷粮还丢人,明儿我就送你去大队。"她打了个寒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静淑啊!"隔壁张阿婆端着个粗瓷碗晃进来,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我今儿来帮你看着钥匙。"她往门槛上一坐,碗沿碰得叮当响,"咱们老姐妹也该管管这些懒丫头,省得她们把咱们的辛苦当应该。"

周月婵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张阿婆是大队有名的"老理儿",最见不得小辈偷懒。

她昨儿在晒场听说周月婵偷锅,当场就把手里的玉米饼子掰了一半给徐静淑:"这媳妇啊,得磨!"如今她往灶房门口一坐,周月婵连往米缸里多抓把米都得缩手——张阿婆的眼睛尖得很,连米里混了颗稗子都能瞅见。

"月婵,来搭把手。"翠兰在灶房喊。

周月婵磨磨蹭蹭挪过去,手刚碰着菜板,就被张阿婆喊住:"洗干净再碰!

上回你在我家借盐,手油得能煎蛋!"周月婵的脸涨成紫茄子,洗了三遍手才敢碰菜刀,切土豆丝时手抖得厉害,切出来的丝比筷子还粗。

"这哪是切丝?"张阿婆眯着眼瞅,"你裁缝铺的针脚也这么粗?"周月婵的耳朵红透了,菜刀"当"地掉在案板上——她在裁缝铺只负责扫线头,哪会切菜?

前世她总嫌婆婆做的饭硬,如今自己动起手才知道,烧壶热水要等半柱香,煮锅粥得盯着别扑锅,哪有坐在炕上等着吃现成的舒服?

日子像筛子似的过了七天。

第七天晌午,徐静淑站在晒场上,阳光把她脖子上的红绳照得发亮。

小王会计抱着账本凑过来,眼镜片闪了闪:"徐婶子这钥匙制度好,咱们大队的家庭会议都能拿这个当例子。"

"就是!"李春娥扛着锄头挤进来,裤腿还沾着泥,"咱们女人苦了半辈子,也该享点清福。"她捅了捅身边的张二嫂,"你家那口子要是再嫌你饭做得晚,就让他自己拿钥匙去!"

周月婵缩在晒场角落,指甲把蓝布衫的衣角绞成了团。

她望着徐静淑被阳光镀亮的侧脸,突然想起前世婆婆咽气那天——灶房的锅冷透了,米缸见底,她躲在屋里啃偷藏的月饼,听见灶房传来"咚"的一声。

等她跑过去,婆婆己经趴在锅台上,手里还攥着半把没淘完的米......

"发什么呆?"徐静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周月婵猛地抬头,正撞进那双清亮的眼睛里——这双眼睛前世浑浊得像口老井,如今却亮得能照见人影。

她喉咙发紧,往后退了半步,脚后跟绊在晒谷的竹匾上,差点摔个屁股蹲。

夜里,徐静淑摸黑进了灶房。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米缸上。

她伸手往米缸里一探,指尖突然顿住——米里有细沙硌着掌心。

她捏起一把米凑到鼻尖,月光下,几粒沙子在指缝里闪着冷光。

她把米轻轻放回缸里,转身时钥匙在胸前晃了晃。

红绳蹭着下巴,有点痒。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钥匙,嘴角勾了勾——这把钥匙,看来得磨得更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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