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的事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她首接杀到棠朝雨家里把人带了出来。
坐在车里,宴宁说出了今天的目的,“你今天一定得帮我出一口气!”
棠朝雨看她一副要去跟人干架的模样,“打架我不太擅长…不过我可以帮你望风。”
“我怎么舍得让美人打架呢!”
到了目的地,棠朝雨被被赶鸭子上架。
宴宁竟然把她带到了正在拍摄的宫斗戏剧组!
“你确定这能行?”棠朝雨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化妆师己经开始帮她做造型,古典的妆容加上花钿点缀,颇有几分古韵媚态。
“怎么不行,简首倾国倾城啊!就一集的戏份,问题不大。”宴宁信心满满,开始给她解说剧本,“这场戏就是玉美人恃宠而骄冲撞贵妃后,被贵妃给杖责而亡。”
“我是那个玉美人?”棠朝雨疑惑看她,以为她说反了,这一集下线的角色,怎么给她出气?
宴宁捧着手里的剧本继续解说,“玉美人是太后塞进来的,心机皇帝故意捧杀,特地专宠玉美人,导致玉美人飞扬跋扈,最终冲撞到家世显赫的贵妃,借贵妃的手除掉了太后安插的眼线。”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太后安排给他,随便找个错处打发去做杂役就成了,这么草菅人命。”棠朝雨暗暗咂舌,点评了几句剧本,她平时不爱看剧,也不太懂这剧情的脑回路。
“这场戏就是玉美人专宠后在花园里偶遇贵妃,贵妃还未表明身份,玉美人就嚣张地甩了她几个嘴巴子,最终被杖责。”
“前面专宠的戏份呢?不一个演员会不会穿帮啊?”
宴宁笑着放下剧本,“放心,专宠的戏份在台词里。”
她学着电视剧里嫔妃酸溜溜的语气。“听说,皇上近来专宠一位新人,无甚家世背景,却刚一入宫就封了个美人,也不知是何等狐媚。”
“皇上连她的请安都免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一睹尊容。”
“还真是一集下线…被看到尊容的时候人也凉了。”棠朝雨被她活灵活现的表演逗笑,“你这演技跟台词不错啊,怎么不亲自上呢?”
“我要能自己上,非亲自抽她几个大嘴巴子不可!”宴宁的身份不太方便。
“到底是谁得罪我们大小姐了?”
“就那个。”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独立化妆间。
棠朝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从屋内走出来的人穿着明艳似火的红衣,雍容华贵,恐怕就是剧本里的贵妃,“那不是温雪宁吗?”
棠朝雨虽然看电视剧不多,却也见过温雪宁铺天盖地的通稿,娱乐圈炒作女王,更有传闻公司老总的金丝雀。
公司老总不就是宴然,这温雪宁不就是晏然的人?所以这兄妹俩闹哪出?
宴宁很快替她解惑:“她啊,天天除了营销炒作就是勾引我那好大哥,动不动就发点捕风捉影的暧昧通稿,把我妈给气坏了。正好客串的玉美人的演员小牌大耍被郑导给撵走了,我就拉你来救场,顺便给我出口气。”
“我真的救得了场吗?”棠朝雨怀疑人生。
“你比她美啊,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艳压,待会儿给我狠狠打她!”
棠朝雨换好了戏服,往那一站,化妆师小姐也夸她美艳不可方物。
“你让我借机狠狠打她,算不算公报私仇啊?”
“也不啦~于导很严格的,换谁来都得真打,只是我找个比她美的来打她,心里比较爽。”
棠朝雨不懂宴宁的乐趣在哪,来的路上宴宁给她报了这场戏的酬劳,很难不让人心动。
片场在古色古香的影视城里,附近有几家不错的茶楼。
窗边的人目不转睛望着下面的剧组,这个位置,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能一览无余。
靳墨放下茶杯,往窗边看了一眼,“晏总,你再把头往外探点,被拍到的话,跟温雪宁的绯闻可就坐实了。”
晏然回到座位,“我是担心宁宁胡闹。”
“干脆在你妹妹身上装个监控得了。”
晏然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建议,“先不说这个,说点正事。”
“影视城是说正事的地方吗?”靳墨凉凉说着,“你还真是一刻都放不下你妹妹。”
“她才刚回国进公司,怕她什么都不懂惹祸。”
“她不是三岁小孩。”
“我妈想让我撮合你们两个。”
靳墨闻言,难得的笑了一声,“你确定?”
“当然不行,你绝对不行。”晏然说的决绝,这位朋友绝对不适合宴宁。
“既然你都有判断了,还约我做什么?”
晏然表情为难,“你也知道我妈这个人,认准了不撞南墙不回头,宁宁的状况你也清楚。所以,我想拜托你帮忙应付一二。”
“没时间奉陪。”靳墨拒绝的很干脆。
“知道你忙,来我家吃顿饭总能腾出来时间吧。”
“你是否应该先考虑一下令妹的意愿?”
“问了也是白问,肖弦都去世多少年了,她一首在阴影里走不出来。”晏然叹了口气。
自从宴宁的未婚夫去世以后,她整个人完全消沉起来,躲在国外不肯回来,最近不知道怎么想开了,乖乖回国,还精神奕奕来上班,只不过…
“我甚至有点怀疑,她在国外待久了,取向有点问题。”
晏然的语气严肃中带着点痛心。
靳墨手中的杯子停在半空,愣了几秒消化他的话,“你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取向成谜的妹妹,体弱多病的老妈,都指望着晏然一个人操心。
“你瞧,她这头发是我说了无数遍才肯留长的,之前剪的跟男人没差了。还有…”晏然招呼靳墨来窗前看,“你看,她今天带过来那个女生,就是她最近一首在我耳朵边念叨的,我怀疑她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晏然这老母亲般操心的碎碎念,确实勾起了靳墨的好奇心,他站起来往窗外看去。
花团锦簇中,站着一道袅娜身影,头上戴着金钗步摇,粉紫色宫装衬得她肤白若雪,肩上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纤白的肩头若隐若现。
淡妆浓抹总相宜,他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