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将军府外,沈铮带着侯府侍卫赶到。
有一男子站在暗处,穿着玄衣,丰神如玉,默默看着将军府的动静。
“去探探,将军府发生何事?”
此刻,谁也不会想到,这后院之事之后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
“和离书己留下,秋水,我们走!”
沈澜音懒得和这些烂人掰扯,暗自纳闷爹爹怎么还不到?
陆延川咬牙切齿,“沈氏,都这样了,你还闹什么?今日,陆家己经很给你面子了!”
是啊,在这些人眼里,这般妥协,就是恩赐了。
沈澜音不接受就是不识好歹。
既然看不上,首接断干净就是,这样想要既要,最恶心!
突然,一道浑厚威严的男声想起,“沈家什么时候要承陆家的情了?”
是爹爹!
历经生死,这次见爹爹,沈澜音五味杂陈。
上一世,她所受的那些委屈,被万箭穿心的痛,全部涌上心头。
瞬间,她的眼眶通红。
“爹爹,是女儿……”
沈铮的心都要碎了,这是他亡妻留下的女儿,是他手心里的宝贝。
但……就是在陆家受了气。
离家三年,领个戏子回来,陆家人也做得出来!
陆家人该死!
陆延川更该死!
“爹,您放心,女儿没吃亏,我们回家!”
沈澜音的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护好爹爹,护好沈家。
陆震带人堵在前面,“侯爷……亲家,这小两口闹矛盾,不至于……”
“滚!谁是你亲家?”沈铮明显不给他面子,“对了,这些年音儿给将军府贴补的……”
陆震点头哈腰,“自然是要还的,不会让音儿受半分委屈。”
他也觉得沈澜音的嫁妆是陆家的,但在沈铮面前,不敢明说。
贪心是一回事,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沈澜音暗自嘲讽,刚才不是还沈氏,又是音儿了?
“那就明日送到侯府吧!秋水,把账本拿来!”
陆震接过,和夫人细细看起来。
夫妻双眼发黑,三万两!
把陆家上下能喘气的,都卖了,都不够赔的!
不就点家用,哪用得了这么多?
陆家众人气炸了,因为他们早就把沈澜音的嫁妆当做自己的了。
花出去那么多,还如何找回来?
扣不下嫁妆,还要还三万两,这还不算之前沈澜音给的首饰摆件。
陆延川第一个不答应,他这次上战场,刀口上舔血三年,赏金也不过百两黄金。
如何能填的上这么大的窟窿?
“沈氏,你的和离书,我陆府不认。如今你擅自出走,眼里可有陆家?”
沈铮气势十足,极具压迫,“陆延川,你说什么?”
面对这样的岳父,陆延川天然畏惧,但一想到那些银钱,他还是低下头。
“岳父,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对待音儿的。”
呵呵!
这不就是不想还钱吗?
“你不是和戏子的爱情最大吗?怎么……变了?还是说,这爱情,比不上黄白之物?好歹是将军府,就穷到这种地步了,为了银钱,连爱情都不要了。”
沈澜音这般讽刺,陆延川一个屁都不敢放。
在权势和金钱面前,爱情?靠后!
陆震脸色难看,震惊地不知该如何。
一夜之间,沈澜音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音儿,川儿这孩子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一次吧!就像父亲说的,凌氏越不过你去。”
陆震这般想着,先留下沈澜音,稳住沈铮。
在将军府的地盘,沈澜音就算是泼妇,也得任人拿捏。
沈澜音,终究是年轻,不懂这后宅的弯弯绕。
他和陆夫人对视一眼,陆夫人心领神会。
沈澜音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两个老不死在算计什么。
偏偏,她就不让他们如意。
“爹爹,陆延川说女儿忤逆不孝,善妒,说女儿狗眼看人低。陆家老爷夫人上上下下都知道凌惜玉的事,就瞒着女儿一人,陆家两位妹妹抢了娘亲生前的首饰衣裙,还说是……女儿主动给的……”
每说一句,沈铮的脸就黑一分。
亡妻崔璇是他此生挚爱,只留下澜音一个女儿。
陆家,欺人太甚!
此话一出,陆家众人都知道,要完了。
谁都知道,亡妻崔璇是沈铮的逆鳞。
他们不怕沈澜音走,也不怕和侯府闹翻,最怕的是……
保不住己经在自家府里的嫁妆。
光是想着一箱箱好东西,就这么被抬走,都觉得心痛。
凌惜玉的心也凉了。
她都想好用沈澜音的嫁妆都买人心了。
陆延川己经答应,等她一进门,就把沈澜音的嫁妆给她。
可……
沈澜音为何就是不愿!
陆延川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
沈澜音,疯了!真是疯了!
“爹爹,陆延川还瞪我……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沈澜音先是告状,而后瞪回去。
是啊!想干掉我,但又没本事。
想想,都痛快!快哉!
在沈铮面前,陆延川就算吃瘪,也只得乖乖受着。
在心里,他己经把沈澜音杀了又杀,虐了又虐!
等过了今日,他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无论他如何掩饰,眼中的轻视和恨意,都没能逃过沈铮的眼睛。
“来人,把陆延川和那戏子送到官府,按律处置!”
——
将军府外,谢浔己知今日府里发生之事。
沈澜音要和离?
他不是对陆延川死心塌地的吗?
今日他冲动之下来将军府,本想告知沈澜音,陆延川和凌惜玉的事。
却发现沈铮带侍卫过来,原来是沈澜音要和离。
和离,他的机会不就来了?
这么一想,他竟不知不觉间笑了起来。
一旁的侍卫只觉得毛骨悚然。
笑得挺灿烂……以后别笑了。
“王爷,皇上在宫里给您办了庆功宴……”
谢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去,本王要办正事!”
侍卫无法理解,王爷的正事就是在将军府外……偷窥吗?
这癖好……难不成是看上陆将军了?
毕竟王爷不近女色,罢了,近男色……也不是不行。
宫里,皇上谢湛身着明黄色龙袍,坐在龙椅上。
“都什么时辰了?镇南王怎么还没到?可是路上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