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缝里的光带,是“清”的。
楚默顺着银色光带往前飘,感觉自己像浸在一碗凉白开里,没有域外的烈,没有混沌海的杂,只有纯粹的“清”——这清里藏着丝缕甜,像山涧刚渗出的泉水,带着岩石的凉,草木的鲜,没有一丝杂质,让他合道初期的道域都泛起了温柔的涟漪,元婴在丹田打了个清爽的饱嗝。
“这‘缝’里的‘味’真干净,像没沾过烟火的野山泉。”楚默咂咂嘴,合道期的感知让他清晰地“看”到,光带尽头有一片朦胧的天地,那里的“味”比光带浓百倍,像泉眼深处的活水,带着股“初生”的甜,是比域外本源更“初”的味道,正是他要找的“界外天”。
穿过光带的瞬间,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没有山川草木,只有无数漂浮的“太初气团”,每个气团都裹着最原始的法则,像刚挤出的牛奶,带着股“生”的温甜,比界缝的泉水更醇厚,是他见过最“纯”的天地味。
“好家伙,这‘初味泉’够大够清!”楚默眼睛亮得像两汪清泉,刚想伸手去碰最近的气团,一道身影突然从最大的气团里浮出。
那是个身穿素白长袍的老者,面容平和,周身没有丝毫气势,却与周围的太初气团融为一体,仿佛就是界外天的一部分,正是界外天的守护者,“太初翁”,气息赫然是合道后期巅峰!
这太初翁的法则波动比晶屠的晶核纯,比独眼霸的霸味清,像刚炖好的小米粥,温吞里藏着滋养万物的“初劲”,周身的太初气团随他呼吸流转,带着股“生”的韵律,让楚默的道域都跟着放缓了节奏。
“来者可是楚道友?”太初翁声音像春风拂过泉面,温和却有穿透力,“界外天乃天地未开时的余气所化,藏着‘太初法则’,非有缘者不可近,道友还是请回吧。”
楚默盯着太初翁袖口沾着的太初气团,喉咙动了动。那气团里的太初法则比域外晶核纯百倍,像刚挤的羊奶上结的油皮,带着股最原始的甜,是他吃过最“净”的味道。
“我就来‘尝尝’你这太初气,还有那泉眼里的‘本源甜’。”楚默道域一扩,合道初期的甜烈法则与太初气团碰撞,像往清粥里撒了点盐,“你让开,不然连你这‘初味粥’一起喝了。”
太初翁叹了口气:“道友的‘吞噬之道’虽霸道,却未必能容太初法则。这法则至纯至净,容不得半分驳杂,强行吞噬,只会道心崩碎。”
他抬手一挥,周围的太初气团突然涌动起来,化作一道清澈的洪流,带着滋养万物的气势,朝着楚默涌来——这洪流不像攻击,更像一道“洗尘泉”,要涤去楚默道域里的驳杂。
楚默看着涌来的洪流,眼睛亮得像两盏琉璃灯。这洪流里的太初法则比域外晶核“软”,像炖了三天的小米粥,稠得能挂住勺,温吞里藏着“生”的韧,正好当“开胃甜粥”。
他不退反进,合道初期的道域猛地旋转,甜烈法则像颗糖块,被洪流缓缓融化,却又带着股烈劲,将洪流里的太初法则一点点“裹”进自己的道域。
“咕嘟咕嘟——”
洪流刚接触到他的道域,就化作丝丝缕缕的清泉,顺着道域往里钻。元婴在丹田打了个温热的饱嗝,合道初期的甜烈纹路里多了丝淡淡的白,像在蜜里掺了勺清泉,甜得更润了。
“这口够净!像喝了口刚挤的羊奶,温得丹田发暖,甜得灵魂都软了。”楚默咂咂嘴,道域里的甜烈与太初法则开始交织,像糖块在粥里慢慢化开,“就是淡了点,得多来几勺。”
太初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这“太初涤”能洗去合道期修士的法则驳杂,这楚默竟能一边被涤荡,一边吸收太初法则?还嫌淡?
“道友的道域……竟能容太初与甜烈共存?”太初翁声音里多了丝好奇,“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楚默没理他,他正忙着“尝”太初法则的“净”味。这法则比五域的天道更“根”,比混沌海的本源更“纯”,像婴儿第一次尝到的奶水,纯粹得让人心安,让他的道域对“生”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再来点!这‘粥’太少,不够填肚子!”楚默往前踏了一步,道域猛地扩张到五千里,首接罩向最大的太初气团——那气团里藏着界外天的核心,“太初本源泉”,散发的“初味”比周围的气团浓千倍,像熬了半夜的米油,稠得能粘住唇。
太初翁终于动了,素白长袍一挥,最大的太初气团突然化作一道白色屏障,带着隔绝万物的气势,挡住了楚默的道域:“此乃太初本源,蕴含天地初生的‘序’,你若强行吞噬,要么道域崩碎,要么……触及‘大道境’的门槛。”
他的声音里多了丝凝重:“今日,便让老朽看看,道友的‘吞噬之道’,能否容下这天地的‘初序’。”
楚默看着那道白色屏障,眼睛亮得像两团太初星火。这屏障里的太初本源比太初翁的涤荡法则浓百倍,像米油里最稠的那层,藏着“序”的甜,正是突破合道后期的“主粥”!
“来得好!让我‘尝尝’你这太初泉的‘本源甜序’!”
他迎着屏障张开双臂,合道初期的道域毫无保留地爆发,甜烈法则与太初法则疯狂旋转,像糖块与米粥在锅里翻滚,道域的轮廓剧烈震颤,隐隐有了“大道境”的雏形。
“轰——!”
白色屏障与道域碰撞,整个界外天都泛起了涟漪,太初气团像撒了把米粒,纷纷扬扬落在涟漪上,太初法则与吞噬之力疯狂对冲,发出的不是轰鸣,而是“初味”的交融,清得像泉响,甜得像蜜流。
楚默感觉自己像吞了一整锅沸腾的太初米油,烫得丹田发暖,却又鲜得灵魂都在舒展——这米油里藏着“生”的甜,“序”的润,“太初”的醇,所有尝过的“味”都在这一口里归为“初”,化作一种无法形容的“序味”,像天地刚睁开眼时的第一缕光,纯粹得能照亮所有驳杂。
“这口……够序!像吞了整个天地的‘初醒’,所有味道都从这一口里有序生长!”楚默闭着眼,道域里的天烈与太初法则彻底融合,五千里,八千里,万里……最后“咔嚓”一声,像蛋壳裂开,道域突破了“合道”的束缚,化作一片真正的“太初甜烈域”,气息瞬间冲破合道初期,踏入了合道后期!
太初本源泉的屏障渐渐平息,气团变得十分稀薄,显然本源大损。太初翁“看”着楚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你的吞噬之道,本就是‘容万序’的道,太初的‘序’,对你而言,不过是又一种‘味’罢了。”
楚默没工夫回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体内的“序味”上。随着最后一丝太初本源被吞噬,他的太初甜烈域里浮现出一点“序光”,那光里藏着所有“味”的生长轨迹,像米粥里煮出的米芯,是“道”的序章。
“界外天的‘初味粥’,够纯够净!”他拍了拍肚子,元婴己经长到七尺高,站在太初甜烈域中央,像个捧着米粥的小圣人,周身的“序味”流转,再无甜烈与太初的界限,只剩纯粹的“容”与“序”。
他一边“喝”一边吸收,太初气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界外天的“初味”也温顺了许多,显然是被他“吃”得服帖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太初本源被吞噬,楚默的太初甜烈域己经稳定下来,万里范围的天地里,太初气团与甜烈法则和谐流转,像一锅熬得恰到好处的甜粥,温吞里藏着烈劲,烈劲中带着润甜。他的意识与域相融,能清晰地“尝”到天地间每一丝“味”的生长与有序,离“大道境”只有一步之遥。
“合道后期……原来就是尝到‘序味’的感觉。”楚默睁开眼,看向界外天深处,那里的太初味己经淡了许多,却隐约飘来一丝更“古”的气息,像埋在地下的陈米,带着股“朽”与“生”交织的“道味”,正是通往“鸿蒙源地”的气息——那是比界外天更古老的地方,藏着天地诞生前的“鸿蒙真味”。
“鸿蒙源地……鸿蒙真味……”楚默咂咂嘴,想起了太初翁的话,“听起来就够古够纯,正好,喝了这初味粥,该换点陈米的‘道味’了。”
他咧嘴一笑,太初天烈域托着他,朝着鸿蒙源地飞去。合道后期的身影在界外天的光带里穿梭,留下一路淡淡的“序味”涟漪,像给这碗太初甜粥,添了勺最关键的“吞噬”调料。
对楚默来说,界外天的“初味粥”只是一道清口的甜汤。真正的“天地本源宴”,还在鸿蒙源地等着他。
他要去鸿蒙源地尝“鸿蒙真味”,去品天地诞生前的“古味”,去一口一口,吃出属于自己的“大道境”。
至于所谓的大道境门槛、鸿蒙源地的危险?
楚默的太初甜烈域里,元婴捧着一碗太初米粥,笑得像个刚明白“序味”为何物的孩子。
只要够味,管他什么大道鸿蒙,先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