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呀,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宗姕茹又来了一遍。
“你让我躺你怀里睡一晚。”
我快速回道。
快到那句话犹如一道来不及掩耳的迅雷。
我话音落地,
宗姕茹瞬间沉默不语。
或许,是在为刚才自己躯体化般的冒失而后悔;也或许,在搜肠刮肚编织她反悔的言辞。
管她沉默什么呢!
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反正我己经尽力了。既然说出来,成不成的也就无所谓了。
“磨磨唧唧的!做个决定有那么难!咋了,要反悔?不想认账了?”
她迟迟不肯表态,我便决定逼她表态。
完后,
我心里开始了火山喷发般的暗自得意。
因为,
我终于硬了一回。
你爱怎么就怎么吧!
大不了脸面撕破。
大不了,从今往后,路归路,桥归桥。
她不再说话
我也不再说话
屋里死一般沉寂……
突然,
宗姕茹将我一把薅起来。
“你又……”
我话说到一半,就被她搂住了脖子。她盘膝而坐,把我揽进怀里,温文尔雅地看着我,微微笑。
我呢!
再一次被柔情似水攻下。
安安静静地躺着,学着她的小博美的样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说实话
躺了才不大一会儿,我竟然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之所以如此
不仅仅是因为实现了怀~疗的心愿。
更因为,我彻底深刻体会到了漂亮阿姨怀里的温暖。
我也终于知道,上小学的时候,同学们只要一写作文总是不经意中写到妈妈的怀抱的原因了。
……
假如不是父仇在身!
假如不是父恩难报!
我情愿让时间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
或者,让时间停止。
再或者,干脆一辈子躺在宗姕茹妈妈一样的怀抱里。
……
想到妈妈这个词语,我的心里又想到前不久的推理:既然怀~疗那么管用,那么,是不是来一小口,将会有更大的作用?
好吧
豁出去了!
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
“姕姐姐,我想吃一口!”
虾蜜?
不想,我话一出口,向来都是标准普通话的宗姕茹,竟蹦出一句方言。
她一把推开我,
问我发什么神经、抽什么风。
我顿时严肃起来。
悄悄离开她温暖的怀。
接下来,在荷尔蒙肆意横飞的床上,我看着漫天星辰的窗外。
把要“吃一口”的缘由,娓娓道来:
我没有妈,只有爸。
我是我爸捡来的,
捡我的时候,我刚出娘胎。
虽然我没妈,但我也是喝奶长大的。
我喝过牛奶、羊奶、马奶、驴奶、鹿奶、骆驼奶,
唯独没喝过人……
当我一字一顿说出这些话,曾经心比石头还硬的宗姕茹居然开始哽咽。
她的哭声带动她的身子,
不停颤动。
那好闻的味道也在她的颤动中变得越来越浓。
许久
她才擦了一把眼泪。
再一次把我紧紧拥入怀中。
“可惜了,姐姐现在没有水,不然让你一次喝个够,把那几年少喝的全补回来。”
“不要紧的。”
我微笑着回答。
我心里非常清楚,动情的女人是需要哄的。
紧接着,
我便开始好心安慰她:“姕姐姐,请你不要难过,我只是单纯想感受一下那个过程,水不水,无所谓的。”
哦!
哦!
在我的真诚告白下,宗姕茹终于停止哭啼。而后,温和地看着我的眼睛,温柔地叫了我一声“一弟弟”。
她的说话声特别好听,我就想再听一遍。于是,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温柔地叫了她一声“姕姐姐”。
然后,
我俩叫着叫着,又突然小孩儿一样,玩起了汉字排列组合的小游戏。
那情形,
居然跟省六院的一幕一样一样的。
莫非,这也是母爱缺失症的一种后遗症?
她笑着叫我一声“一弟弟”。
我笑着喊她一声“姕姐姐”。
她再叫我一声“一一弟”。
我又叫喊一声“姕姕姐”。
……
等我们叫了十多轮
叫得腻了
她的右手缓缓向裙摆伸去,轻轻地把睡裙撩起。
随后,
在她的耐心指导下,我头枕,紧闭上眼睛……
那一刻,
我终于明白了铺垫的巨大作用。
其不仅应用于写文章,还应用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比如与人共情共鸣,
比如与人交流沟通。
我要躺宗姕茹怀里,需要铺垫;
宗姕茹接受我的请求,也需要铺垫;
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讲究方法,瓜熟了蒂才会落,水到了渠才能成。
想到水到渠成,
我突然睁开了眼睛。
耳鬓厮磨还能磨出情不自禁呢,
何况我磨的是宗姕茹身体最敏感区域之一。
我必须适可而止。
眼见她的身子出现潮红,白皙的皮肤越发娇艳欲滴,我赶紧停了下来。
“姕姐姐,谢谢你成全我!”
我边说边撤出身子。
她看着我小心谨慎的样子,
竟忽然红了脸,本来吹弹可破的肌肤更加吹弹可破。
我忍不住捏了她一下。
她随即触电一般晃了晃身子。
而后,小声嗫嚅道:“气氛都到这儿了,要不姐姐再成全你,请你当一次老公?放心,这一次,姐姐真的是自愿的……”
呵呵……
“还是算了吧,我怕你秋后算账!”
我说。
说是这样说,我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我拒绝她,
不是担心她再次动手,
也不是因为我看不上她,
更不是嫌弃她比我大十岁的年龄!
而是有如下两个原因。
首先说,
我担心我们发生关系后,她将彻底抹去阿姨的身份!
果真如此的话,势必会影响怀~疗的效果。
其次说,
我与她的故事必须得结束了!
因为,
从明天开始,
我的下一步计划必须马上提上日程——复仇!
我很清楚,
一旦踏上这条路,
十有八九会过上刀口舔血的日子,我不能跟宗姕茹发生实质关系,让她在我身上吊着。
……
“姕姐姐,明天办完休学手续,我就要走了。”
我说。
宗姕茹听了这话,马上收起笑容。
问我为什么。
我本不想告诉她真相,但想到我俩刚才己经坦诚相见,就决计不再瞒她。
“报仇!”
“报仇?为谁报仇?”
宗姕茹顿时紧张起来。
“为我爸!”我抬头看天,“我的命是爸给的,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说到这儿,我的双眼又开始朦胧。
朦胧中,我爸正向我缓缓走来:迈着轻快的步子,微微地笑……
“你可知道害你爸的人是谁?”
宗姕茹急切地问我。
我摇摇头。
把魏伯魏猫蛋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过
我与筱雅的种种猜测,我只字未提。
因为我想听听宗姕茹的判断。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
“死在魏猫蛋家?凶手肯定是魏猫蛋了啊!这还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