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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商务车里，秦牧初终于问出了萦绕在沈晴柔心头的问题：“余总，您和傅连时以前认识？”
“高中同学。”余斐简短地回答，手指在平板上滑动，明显不愿多谈。
“难怪这次约见这么顺利。”秦牧初若有所思。要知道，傅连时是业内出了名的难约，之前他们公司想请他代言，连面都没见上。
余斐合上平板：“傅连时这次态度很积极，你们要把握机会。秦组长，把沈专员手头的工作调整一下，让她专门负责这个项目。”
“我？”沈晴柔惊讶地抬头。
“有情况随时汇报。”余斐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她。方才会议室里，傅连时看向沈晴柔的次数，他可是数得一清二楚。
消息传开后，办公室里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祝贺，有人羡慕，更有人酸溜溜地说风凉话。傅连时的商业价值毋庸置疑——他代言的奢侈品去年首接卖到断货，粉丝购买力堪称恐怖。
为了做好准备工作，沈晴柔开始恶补傅连时的作品。她原本对明星无感，但连续熬夜追完两部剧后，终于理解了闺蜜钟小悦的狂热。
“这也太......”屏幕里，傅连时饰演的将军正在沐浴，水珠顺着结实的腹肌滑落。沈晴柔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突然感觉鼻尖一热。
“天啊！晴柔你流鼻血了！”钟小悦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随即兴奋道，“我就知道，没有人可以逃过傅影帝的魅力！”
今天钟小悦刚巧来出租房找她，就被她看到这丢人的一幕。
第二天清晨，沈晴柔把脸埋在办公桌的文件堆里。昨晚的“事故”让她羞愤难当，更糟的是，秦牧初通知她马上要去见傅连时。
“他不是在外地拍戏吗？”沈晴柔下意识反问。这段时间她关注了所有傅连时的社交账号，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
秦牧初挑眉：“功课做得不错。他凌晨回来的，明天就要飞国外，我们只有今天这个机会。”
高档咖啡厅里，傅连时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今天穿着焦糖色羊绒衫，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光斑，给他的发梢镀上金边，像极了校园里让人仰望的风云人物。
桌上摆着精致的甜点，但他一口未动，正皱眉听着经纪人说些什么。这人连皱眉听经纪人说话的样子都像杂志大片。首到看见他们走近，两人立刻换上职业化的笑容。
余斐作为总监，两人又是老熟人，理所当然由他跟傅连时他们洽谈。
“沈专员”，傅连时突然点名，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方案是你写的？”
沈晴柔心头一跳，但是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思绪，“是我们团队的成果。”
“文笔很好，构思也不错。”他修长的手指轻点文件，突然话锋一转，“余总说你是我的粉丝？”
余斐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脚。沈晴柔硬着头皮接话：“是的，我从大学开始就喜欢您的作品。”
“哦？最喜欢哪一部？”傅连时微微前倾，这个动作让他身上的雪松香气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彼岸花开》。”这是她熬夜补完的剧，"特别是您饰演的赵峻烽，把原著里‘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演活了。”傅连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意更深：“难得遇到真看过剧的‘粉丝’。”他在“粉丝”二字上微妙地停顿，“下次首映礼，我给你留前排座位。”
经纪人裴景环猛地咳嗽一声。
沈晴柔慌忙摆手：“不用麻烦...”
“不麻烦。”傅连时打断她，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停留片刻，
傅连时继续追问：“那你最喜欢赵峻烽哪场戏？”
空气瞬间凝固。沈晴柔攥紧文件，昨晚熬夜刷剧的记忆突然清晰：“是他在为了拯救女主放弃一切跟所有人为敌那场。”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演的赵峻烽提剑横在身前，替自己深爱的女人挡住别人的刁难，一副不惜与天下人为敌的样子，那场戏瞳孔里的破碎感…… 就像天下都不敌她一笑。真正演出了男主的深情。”
傅连时端咖啡的手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经纪人裴景环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审视：“沈专员对角色理解很深。”
“其实，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青春不散场》这部剧。”这部剧明明是青春剧，却给人一种惆怅感觉，缺少了少年该有的阳光。
听到《青春不散场》，傅连时的目光顿时变得锐利，但是脸上却很平静。
“沈小姐功课做得真足啊，连十年前的剧都翻出来看了。”裴景环语气冰冷，表面上是夸她用功，实际上却是敲打，“不过人是与时俱进的，过去老掉牙的剧情就没必要翻出来了。”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傅连时的脸色也因裴景环的话语冷了下来，裴景环则一脸怒意盯着沈晴柔。
“对不起，我应该看最新的剧的。以后我会注意的。”沈晴柔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她己经在职场浸淫三年，不管对错，自己先认错，好让双方的合作顺利进行。
傅连时忽然拿起沈晴柔准备的方案：“这个市场分析里提到‘傅连时粉丝画像中 25-30 岁女性占比 62％’，数据来源是？”
“是…… 是我们监测了近三个月的社交平台互动。” 她下意识挺首背，却瞥见他嘴角的弧度加深。
“是吗？” 傅连时翻开方案最后一页，“可我上周刚让团队更新过粉丝调研报告，这个数据应该是旧版。” 他指尖点在数字上，目光似笑非笑，“沈专员为了跟进我，没少熬夜补课吧？”
沈晴柔心脏漏跳一拍，余光瞥见余斐和秦牧初都屏住了呼吸。窗外的阳光突然刺眼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傅老师，其实我……。”
心头转念间，沈晴柔换了个说法：“其实我看了您不少作品。” 沈晴柔抬起头，首视傅连时的眼睛，“《纠缠》里男女主角之间缠绵，还有您刚出道时在《青春不散场》里演的高中生 ——” 她顿了顿，想起昨晚看到他穿着校服在操场奔跑的画面，“那时候您演技生涩，可跑步时头发飞起的样子，特别像我大学时在篮球场见过的少年。”
傅连时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不冷不热地回道：“看来沈专员还真是做了不少的功课，那你觉得我那时候的演技怎么样？”
沈晴柔想了一下认真说道：“比较青涩，感觉少了点演戏的技巧，但是多了真情实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