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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对着灵石袋倒了三分钟，只倒出三粒灰尘和半块发霉的桂花糕——上次轮回当皇帝时揣回来的，糕渣里还嵌着颗没消化的魂晶碎粒。幻灵镜上“灵石余额：0”的字样像坨鸟屎，糊在他炼气七层的丹田上，憋得他差点咳出戏腔。
“老张头！借我一块灵石买馒头！”他踹开隔壁房门，只见老张头正用竹竿捅马蜂窝，药篓里的蟾蜍集体举着“欠债还钱”的小旗。
“借？”老张头抖着胡子，竹竿上的蜂窝掉在苏白头上，“上次你借我的五块灵石，还是用鼠王妖丹抵的，结果妖丹在我药篓里孵出小耗子！”
苏白扒拉着头发里的蜂蛹，突然想起护卫队告示栏的“寻猫启事”——青蚨坊首富家的波斯猫丢了，悬赏十块灵石。他揣上《伪装精通》和半块发霉桂花糕，蹲在首富家门口学猫叫，结果引来三条野狗追着他啃屁股。
“妈的，还是摆摊靠谱！”他翻出压箱底的“宝贝”：太平镇人皮碎片（剪成马桶垫形状）、血狐血精（兑了三斤洗澡水）、还有从矿场顺来的镇魂铁锁（砸扁了当锅用）。刚在坊市支起破布摊，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西个腰挎狼牙棒的城管（坊市巡逻队）来了，领头的疤脸男靴底卡着半块玉佩——正是苏白上次赌石输掉的。
“又来摆摊？”疤脸男用狼牙棒挑起人皮马桶垫，“上次卖人皮窗花给变态，这次卖马桶垫？你是不是跟人皮杠上了？”
苏白堆起笑：“大哥，这是‘真皮按摩垫’，痔疮患者的福音！”他悄悄运转《伪装精通》，让垫子散发出艾草味，“您看这纹路，多像艾草编织的！”
疤脸男闻了闻，突然脸色大变：“艾草？这明明是太平镇‘千人坑’的腐臭味！”他掏出符纸贴在苏白脑门上，“大胆邪修，竟敢卖死人皮！”
苏白被符纸烫得首跳脚，城管们的狼牙棒雨点般落下。他祭出《忘川水袖》格挡，水袖却被狼牙棒砸出窟窿，露出里面的发霉桂花糕。“大哥们饶命！我就是个卖破烂的！”
疤脸男抓起桂花糕闻了闻，突然呕吐起来：“妈的！拿发霉糕点当武器？罚款五十块灵石！”
“五十块？”苏白欲哭无泪，“我连馒头都吃不起了！”
“没钱？”疤脸男指了指旁边的“苦力招募处”，“去乱葬岗挖坟抵罚款，一天抵一块灵石！”
苏白看着乱葬岗方向的绿光，想起里面的食尸鼠和血河祭司，打了个寒颤。但为了灵石，他只能扛起铁锹，跟着一群面黄肌瘦的苦力走进乱葬岗。刚挖开第一个坟包，就看见棺材里躺着个穿红嫁衣的女尸，手里攥着块亮晶晶的东西——正是他上次轮回掉的龙脉结晶碎片！
“挖到宝贝了！”苦力们蜂拥而上，苏白赶紧用《伪装精通》变成女尸的样子，躺在棺材里装死。疤脸男赶来时，看见一群苦力围着空棺材发愣，破口大骂：“妈的，宝贝呢？”
苏白趁机爬起来，指着远处的黑影：“刚才有个穿红肚兜的小姑娘抢走了！”他想起小红，心里默默道歉。疤脸男带着人追去，苏白赶紧揣着结晶碎片溜回坊市，卖给废品回收站，换了两块灵石——刚够买西个馒头。
啃着硬邦邦的馒头，苏白看着灵石袋里的两块灵石，又看了看幻灵镜上“下次轮回启动需80块灵石”的提示，突然觉得人生一片灰暗。他摸了摸怀里的《黄泉戏腔》完整版，戏腔图标在镜面上闪着光，仿佛在嘲笑他的落魄。
“不就是80块灵石吗？”苏白擦掉嘴角的馒头渣，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小爷我连皇帝都当过，还怕赚不到灵石？明天就去接护卫队的高难度任务，就算是下油锅，也要把灵石赚回来！”
青蚨坊的夜风吹过，苏白裹紧破烂的衣衫，蹲在墙角数着手里的两块灵石。远处老张头的呼噜声混着更夫的梆子声，组成一曲凄凉的“穷鬼交响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