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绿竹巷中,清风徐来,翠竹摇曳生姿。一位娇美无双的少女端坐于竹椅之上,纤纤玉手轻拂琴弦,悠扬的《清心普善咒》如潺潺流水般淌出,让人仿佛置身于静谧山林,忘却尘世纷扰。
旁边,那个古怪精灵的少女手持薄扇,却撅着嘴,一脸不情愿地给身旁肤如冰玉的青年打扇。青年身姿挺拔,眉眼温润,静静聆听着琴音,偶尔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古怪少女偷瞄了青年一眼,心中暗自嘀咕:“天天来听这琴,有什么好听的。”她手中的扇子越扇越慢,突然,一个不小心,扇子掉落在地。娇美少女停下弹奏,转头看向她,轻轻嗔怪:“烟烟,莫要调皮。”被唤作烟烟的少女吐了吐舌头,赶忙捡起扇子,继续有气无力地扇着。
青年见状,笑着说道:“如烟莫恼,待这曲终了,我便带你去吃那洛阳城最有名的桂花糕。”如烟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用力扇起风来,嘴里还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娇美少女看着两人,眉眼弯弯,又重新抚上琴弦,那悠扬的琴音再次响起,在绿竹巷中久久回荡,诉说着这一段别样的宁静与美好。
一曲毕,青年叹了口气道:“盈盈姑娘,我二人打扰许久!确实要离开了!”
那盈盈姑娘目下微沉,随即笑问:“怎的?宁先生对小女子的琴艺厌了?”
那被称为宁先生的青年答道:“也不是,只是这琴音洗心,终究难以解决根本!近来我读道藏一部,收益良多!可惜还是杯水车薪,我打算去一趟龙虎山,那里是正一祖庭,所传非同小可!或许能有解惑之法!”
盈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宁先生为求道解惑不辞辛劳,可惜小女子能力有限,不能助宁先生一二。龙虎山正一教道法高深,或许真能如先生所愿。只是路途遥远,还望先生多加小心。”宁振拱手道:“多谢盈盈姑娘关心,此番前去,路途遥远!如烟年少,我想留她在此,说不得还要盈盈姑娘照看一二。”如烟一听,忙跳起来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龙虎山,我还没去过呢。”宁振笑着摸摸她的头:“此去路远,若是有冒犯的,说不得要动手。万一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如烟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答应过,不舍弃我的!如今就要抛下我,我……我不活了!”
宁振哑然失笑,叹道:“你这妮子,这市井手段都用出来了!罢了,你要跟便跟着吧!”
如烟闻言破涕而笑,又觉羞耻!便低头不语!
旁边任盈盈轻笑道:“宁先生和初来之时,变化颇大!原来冷若冰霜,不喜言语!如今都可玩笑一二了!”
宁振笑道:“这还要多谢盈盈姑娘的清心普善咒,卓实助我良多!”想了想又道:“只一笑傲江湖曲谱,却是不足以还姑娘因果!我观姑娘所学颇杂,却又没有合适心法内功驱使!我有一门功法刚好能解姑娘燃眉!”
任盈盈有些惊愕,道:“这内功心法,都各门派不传之秘,宁先生不怕门内长辈责罚吗?”
宁振笑道:“这不是我门内功法,是我机缘所得!传你无妨,但不可外传!”
盈盈微微行礼道:“如此就谢过先生了!”
宁振哈哈一笑:“盈盈姑娘,心思细腻,却又不失豪爽!当真是奇女子!”随让如烟笔录,自己将口诀一一诵背!
任盈盈初时还未在意,越听越是心惊!待宁振背完!便急声问道:“这功法高深精妙,不知是哪派绝学?”
宁振笑道:“百余年前逍遥派的小无相功!此功不着形象无迹可寻,功成后威力强劲可运使天下武功!”
任盈盈神情恍惚,随又扭捏道:“如此奇功绝学……”
宁振明了她的心思,笑道:“送你便送你,收下便是!”待如烟写完,让她递与任盈盈!随即告辞,和如烟离去!
待两人走后,从后房走出一花白老者,给任盈盈行礼口称姑姑!
此时任盈盈一脸清冷,但还有半分笑颜!冷声问到:“这位宁先生是何来路,查清楚了吗?”花白老者恭声答道:“这人叫做宁振,是华山掌门夫人的义弟!也是几乎杀绝西域武林的一剑无常!”
任盈盈思量许久,才道:“如此便说的通了!传令下去,不可招惹此人!”
花白老者抱拳应声,转身退去!任盈盈看着手里的纸张,回想起曲菲烟带他来找自己的时候,虽说是用笑傲江湖曲换自己为他弹奏一段时间的清心普善咒!她哪里肯依,只是那宁振的一身气势,和压不住的冰寒杀意!让自己不敢不从!好在一段时间后,那骇人的冷意才慢慢消散!人也慢慢变得温和!
如今人己离去,让任盈盈心松之余又隐约有些不舍!至于这小无相功,她却听过其名!儿时从听父亲说起过,吸星大法便是逍遥派一门叫做北冥神功的残篇和化功大法融合而成,而小无相功就是和北冥神功齐名的逍遥派绝学!而如今自己得此绝学,不由让她对宁振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心绪杂乱,让任盈盈有些不适!随又抚起清心普善咒!只是这一次,琴音里多了几丝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