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在沉重的战略讨论告一段落后，索恩将视线从师父龟仙人身上移开，转向了身边这位新结识的师兄，克林。
“布尔玛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去找她，她会愿意帮忙吗？”
克林因严肃话题而紧绷的脸庞立刻松弛下来，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彩，仿佛被你的问题带回了那些充满奇遇和欢笑的少年时光。
“布尔玛啊！”克林的声音都高了一个调，充满了亲切与熟稔，“那家伙，当然会帮忙啦！绝对会的！”
他兴奋地比划起来，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
“她可是个超级天才！我跟你说，我们现在这个世界，很多人住的那种能缩小的房子，还有各种方便的交通工具，都是她家的‘万能胶囊公司’发明的！她自己更是个天才科学家，那个能在全世界范围内找到龙珠的雷达，就是她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做出来的！没有她，我们根本不可能集齐龙珠。”
克林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嘿嘿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不过嘛……她的脾气可不怎么好。有时候会很任性，像个大小姐一样。以前冒险的时候，她要是饿了或者累了，就会大发脾气，我和悟空可没少被她骂。”
他挠了挠光头，继续说道：“她跟雅木茶……嗯，关系很好。虽然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但看得出来很在乎对方。总之，她是个有点麻烦、但心地非常好、非常可靠的伙伴！只要是为了地球，为了大家，她一定会帮忙的！”
一旁的龟仙人一首没说话，只是捋着白胡子静静听着。首到此刻，他才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呵呵呵……克林说的差不多就是了。不过有件事他没说，”龟仙人扶了扶墨镜，用一种老不正经的口吻补充道，“那丫头，对帅哥可是没什么抵抗力哦。当年第一次见面，老夫我都差点……咳咳。”
这句补充让克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对了！”克林像是想起了最关键的一点，郑重其事地看着索恩，“悟空就快到了！等他来了，我们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找布尔玛了！有悟空在，布尔玛肯定会更高兴的！”
“好，那就等悟空回来。在此之前，能再多和我说一些你们过去冒险的故事吗？我想多了解一些大家。”
“当然没问题！你想听，我当然说给你听！”克林一口答应，兴奋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一个正要开讲的说书人。
龟仙人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发出一声轻笑：“呵呵，也好，让你知道一下，你的这些师兄们，可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克林挠了挠自己光亮的头顶，思索着从何说起，“那要从哪里说起呢……对了！就从第二十二届天下第一武道会说起吧！那次可是遇到了非常厉害的对手！”他眼中放着光，身体前倾，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
“对手是另一个厉害流派——鹤仙流的弟子，一个叫天津饭，一个叫饺子。天津饭那家伙，一开始可是个很讨厌的人，非常冷酷，而且……”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他有三只眼睛！”
龟仙人在这时哼了一声，插话道：“鹤仙人那家伙，教出来的弟子总是有一股邪气。不过，那也是武泰斗师父的同门……”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牵扯出更久远的恩怨。
克林没有理会师父的感慨，他的思绪完全沉浸在当年的激斗中。“天津饭的招式非常奇怪，什么太阳拳、排球拳，我们都吃了不少苦头。决赛的时候，他和悟空打得天昏地暗，整个武道会场都被他们毁了！”
他挥舞着手臂，激动地描述着那场惊天动地的对决，仿佛那毁天灭地的场景就在眼前重现。夕阳透过龟仙屋的窗户，将他整个人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最后悟空虽然因为运气不好输了，但是真的非常精彩！我们都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还约好了一起去吃饭庆祝……”克林的语调忽然低沉下来，脸上的兴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霾。
“可是……我回去帮悟空拿落在会场的龙珠和如意棒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干涩，“……就被杀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砸入水中。龟仙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龟仙人沉重的接过了话：“是被比克大魔王的手下杀死的。那一天，是地球真正的噩梦的开始。”
克林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索恩，继续说道：“那是我第一次死掉呢……感觉很奇妙，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后来是靠着大家集齐龙珠，才把我复活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所以我们即将要面对的，是可能比当年那个比克大魔王还要可怕、还要残忍的敌人。我们没有退路，只有拼命变强这一条路可以走。”
“比克大魔王……后来怎么样了？”
克林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龟仙人缓缓摘下了墨镜，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那双平常总带着些许不正经神色的眼睛，此刻却浑浊而深邃，充满了岁月的沧桑。
“比克大魔王……”他重新戴上墨镜，声音嘶哑而低沉，像是在讲述一个几乎不愿被再次提起的传说，“那家伙，其实和现在地球的天神，本是同一个人。一个来自那美克星的天才，为了成为地球的天神，将自己体内最后一丝邪念排了出去……而那份邪念，就成了比克大魔王。”
“它就是纯粹的邪恶，以制造恐惧和绝望为乐。在很久以前，我的师父，武泰斗大人，就曾经用生命为代价，施展‘魔封波’，将它封印在了一个电饭锅里。”
龟仙人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一声。
“可惜，我们还是让它复活了。它一出来，就让世界陷入了黑暗。城市在它的力量下化为废墟，无数人死去。而我……也想像师父一样，用魔封波再次封印它，结果……”他摇了摇头，“我失败了，也死在了它的手上。”
克林在一旁补充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后怕：“那时候，我们最后的希望，龙珠，也被比克大魔王亲手毁掉了。他向神龙许愿恢复了年轻，然后……就把神龙给杀死了。那个时候，整个世界，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这是一个关于失败和死亡的故事，一个英雄们也无能为力的时代。
“但是，”龟仙人的语气忽然一转，那份属于武道宗师的骄傲与欣慰，重新回到了他的声音里，“我们还有悟空。”
“那孩子，为了打败比克，独自一人爬上了卡林塔，喝下了连猫仙人都不敢轻易尝试的‘超神水’，在生与死的边缘挺了过来，激发出了身体里所有的潜力。”
“最后的战斗，惊天动地。”龟仙人站起身，走到窗边，仿佛在眺望着当年的战场，“悟空拼尽了全力，赌上了一切，用拳头，硬生生……贯穿了比克大魔王的身体。”
这一刻，即使只是聆听，也能感受到那份赌上性命的决绝与惨烈。
“那家伙……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用尽了所有的力量，从嘴里……吐出了一个蛋。”克林的声音再次响起，为这个英雄史诗画上了一个令人不安的句点，“它说，它的后代会为它报仇，要让这个世界永永远远地活在恐惧之中。”
龟仙人转过身，目光落在索恩身上，那眼神中的含义复杂难明。
“而那个蛋里孵出来的，就是现在的……短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