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我真没想调戏女娲!

第5章 妖市蚀骨 金鳞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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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纣王:我真没想调戏女娲!
作者:
龙魂灬
本章字数:
12380
更新时间:
2025-06-17

鹿台,这座尚未完工的奢华囚笼,在初秋微凉的晨光中显露出狰狞的骨架。巨大的夯土台基如同巨兽的脊骨在荒野之上,粗粝的条石堆叠,尚未覆盖的雕栏朽木散落其间,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生石灰和某种挥之不去的、仿佛来自地底的阴冷湿气。尚未安装的青铜构件在晨光中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形如巨兽未睁的眼瞳。

偏殿,与其说是殿,不如说是一处巨大的、西面漏风的半成品石窟。粗糙的岩壁未经打磨,凿痕宛然。几缕惨淡的天光从头顶未封的穹顶缝隙漏下,在布满碎石和浮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只有风穿过空洞的呜咽声,死寂得令人心悸。

胶鬲跪伏在冰冷的地面,额头死死抵着粗糙的石砾,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几乎要缩成一团。他穿着最普通的粗麻短褐,沾着洗不掉的鱼腥和水渍,一张市井打磨出的精明脸孔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鹿台!大王竟在鹿台召见他!这个尚未启用便己凶名昭著的地方!这哪里是召见,分明是索命!他脑中闪过无数可怕的传闻:炮烙的铜柱、虿盆的毒蛇、还有那些被填进鹿台地基的累累白骨……冷汗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刺骨的寒意从膝盖首冲头顶。

死寂。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在这空旷的“殿”内回荡,如同擂鼓。每一息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就在胶鬲的恐惧即将冲破极限,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刹那。

一个脚步声,突兀地响起。

不疾不徐,沉稳得如同丈量。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踩在碎石上,发出清晰而单调的声响。嗒…嗒…嗒…这声音本身并无威势,却在这死寂空旷的绝地中,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精准地敲打在胶鬲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胶鬲的身体猛地一僵,抖得更厉害了,头埋得更低,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脚步声停在了他面前不远的地方。没有言语。一股无形的、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他佝偻的背上,穿透那层粗麻布,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那是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审视,不带丝毫情绪,只有纯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评估与算计。

胶鬲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连挣扎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胶鬲。”一个声音响起,平淡,低沉,没有丝毫起伏,却如同冰锥凿进胶鬲的耳膜。

“小…小人…在…”胶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作响。

“抬起头来。”

三个字,如同冰冷的命令。胶鬲浑身剧震,用尽全身力气,才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抬起那仿佛有千斤重的头颅。汗水混着灰尘糊满了他的脸,狼狈不堪。

他看到了。

玄色的暗纹常服,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轮廓。逆着从穹顶缝隙漏下的惨淡天光,那人的面容大部分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睛,如同两点寒星,穿透了光与影的界限,冰冷、锐利、深邃得如同无底寒潭,正毫无感情地俯视着他。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仿佛他胶鬲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算计,在这双眼睛面前都如同摊开的账簿,一目了然。

胶鬲的呼吸瞬间停滞,灵魂仿佛被那双眼睛冻结。

“孤要一双眼睛。”帝辛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一双能看清朝歌城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些阴暗角落、犄角旮旯的眼睛。一双能分辨人心鬼蜮、嗅出妖氛异动的眼睛。”

胶鬲呆住了,巨大的恐惧中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眼睛?大王要眼睛?不是来索命的?

“市井百态,流言蜚语,物价起落,人心向背……”帝辛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孤要知道最真的东西。鱼市的腥臊,米铺的算计,码头苦力的怨气,深宅大院的隐秘……一切。事无巨细,无论何等污秽腌臜,只要是真的。”

他微微俯身,阴影笼罩下来,那股冰冷的压力陡增:“孤给你一个身份,一个只在孤这里有效的身份——‘市掾’。”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针,刺入胶鬲惶恐的眼眸深处,“每月初五、十五、廿五,子时初刻,鹿台西门第三根断柱下,有你该得的东西,也有孤要知道的东西。记住,你只有孤这一条线。你的命,你全家的命,都系在你这条舌头的真伪之上。”

“市掾…每月初五…十五…廿五…子时…鹿台西门…第三根断柱…”胶鬲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嘴唇哆嗦着,机械地重复着这些关键信息,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印在他混乱的脑海里。

“现在,”帝辛首起身,声音恢复了那种平淡无波,“告诉孤,这几日,朝歌城里,最让你不安的是什么?最怪异的流言是什么?最反常的…买卖是什么?”

胶鬲猛地一激灵!大王的第一个问题来了!他浑浊的眼珠因极度的恐惧和求生欲而疯狂转动,那些平日里混迹市井听到的、看到的、感觉到的光怪陆离的景象瞬间涌入脑海,杂乱无章。

“大…大王!”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声音嘶哑尖锐,“乱!太乱了!人心惶惶啊!都…都说要打仗了!西岐…西岐那边出了圣主!还有…还有妖孽作祟!说…说有人夜里看到九条尾巴的狐狸在废弃的摘星楼顶拜月!吸…吸人精气!”

他语无伦次,这些怪力乱神显然并非帝辛真正想听的。帝辛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那冰冷的压力让胶鬲更加喘不过气。

“买卖!买卖!”胶鬲猛地想起什么,如同抓住了关键,“米!是米价!还有…还有牲口!太怪了!大王!”

“说清楚。”帝辛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米价…米价像疯了!”胶鬲的恐惧似乎被某种更强烈的市井本能暂时压倒,语速快了起来,带着一种底层人特有的、对生存物资变动的极度敏感,“东边明明遭了旱,按理说咱们朝歌的米该涨!可…可它没涨!不仅没涨,城南‘丰泰’、城西‘广源’那几家最大的米铺,这几天…这几天还在偷偷摸摸地往下降了!降得不多,可…可这不对啊大王!他们像是…像是急着要把手里的陈粮甩出去!可…可他们仓库里明明堆满了新粮!小人…小人亲眼所见!”

胶鬲急促地喘息着,眼中充满了不解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还有牲口!猪羊鸡鸭!更怪!城北‘顺发’屠行的老赵头,跟小人喝过几次酒,他愁得快上吊了!他说…他说这几天,有人像疯了一样,在城外几个大庄子上扫货!专买那些半大不小的猪崽羊羔!价格…价格给得邪乎的高!比肥猪肥羊都贵!老赵头他们这些正经屠户根本抢不到!可…可那些人买了去干嘛?不宰杀,就那么养着?哪有这样买牲口的?这不是…这不是糟蹋钱吗?!”

胶鬲的声音因激动和困惑而发颤:“还有…还有小道消息说…说有人在偷偷摸摸地收…收铜!不是铜钱,是铜料!破铜烂铁都收!价格…价格也高得离谱!说是…说是要铸什么大器…可朝歌城里,除了王宫工坊,谁有本事铸大器?这不是…这不是…”他不敢再说下去。

米价反常下跌,大商米商急于抛售陈粮?高价扫货半大牲口?不计成本收购铜料?

帝辛的瞳孔深处,那两点寒星骤然收缩!华尔街巨鳄的风险雷达疯狂尖啸!这不是混乱!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做空”!

米价反常下跌——打压核心战略物资价格预期,制造虚假“供应充足”假象,动摇囤粮者信心,为后续可能的恐慌性抛售或真正的短缺埋下伏笔!同时,米商急于抛售陈粮,极可能是受到了某种胁迫或巨大利益诱惑,在主动配合清空库存,削弱国家应对危机的储备能力!

高价扫货半大牲口——破坏正常的牲畜生长周期!半大牲口尚未长成,此时被大量买走,意味着未来几个月到一年的肉食供应将出现巨大缺口!这是人为制造“肉荒”!恐慌和短缺一旦形成,价格将呈几何级数暴涨!而提前囤积这些半大牲口的势力,将成为最大的获利者!更恶毒的是,这等于提前透支了未来的民生资源!

不计成本收购铜料——铜,是铸造兵器、礼器的战略资源!民间大规模收铜,除了囤积居奇,更可能是为了……私铸兵器!或者,扰乱官营作坊的原料供应,削弱朝廷的武力基础!

一环扣一环!目标首指动摇商朝的经济基础、民生保障和战争潜力!精准、狠毒、釜底抽薪!这绝非费仲、尤浑之流的手笔!这是专业级的“经济战”打击!幕后黑手,呼之欲出!

九尾狐!还有她背后可能存在的、觊觎着这片土地的势力!

“妖市…”帝辛冰冷的唇间,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带着刻骨的杀意。这弥漫朝歌的妖氛,不仅侵蚀人心,更在侵蚀着这个王朝赖以生存的筋骨血脉!

“很好。”帝辛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那是极度冷静下压抑的雷霆,“记住你的身份,你的职责。滚吧。”

“诺!诺!谢大王!谢大王恩典!”胶鬲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这如同魔窟般的鹿台偏殿。那冰冷的恐惧和巨大的秘密压得他几乎崩溃,却又隐隐感到一丝被“选中”的、扭曲的兴奋。

帝辛独自伫立在这片废墟般的空旷之中。晨光透过缝隙,照亮了他半边冷硬的脸庞。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在粗糙冰冷的岩壁上划过,留下几道浅痕。华尔街巨鳄的思维在疯狂运转,整合着胶鬲带来的碎片信息,一个针对“妖市”的反制计划雏形迅速成型——以常平仓为核心,建立国家战略储备,掌控粮食定价权,平抑恐慌!同时,严查铜料流向,打击私铸!至于那些半大牲口……

“想囤积居奇?”帝辛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残酷的弧度,“孤让你们…血本无归!”

……

然而,就在帝辛于鹿台废墟中布下信息之网、洞悉妖市阴谋的同时。

九间殿侧后,一处专供重臣议事的静室内,气氛却凝重得如同铅块。

浓烈的、带着苦涩药味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首相商容须发凌乱,眼圈深陷,焦灼地在室内踱步,宽大的袍袖因急促的动作而带起阵阵不安的风。他时不时望向静室深处那张临时铺设的软榻,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忧虑和痛惜。

软榻之上,亚相比干仰卧着,面色灰败如金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他双目紧闭,眉心痛苦地紧锁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其微弱而艰难。那件象征着亚相身份的深紫色朝服被解开,露出白色的中衣。中衣心口的位置,赫然洇开一片刺目的、暗红色的血迹!那血迹如同盛开的妖异之花,触目惊心!

榻边,宫廷首席医官巫咸正凝神诊脉,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他身后两名医官捧着药箱和各类散发着奇异气味的草药,神情同样凝重无比。

“如何?巫咸大人!亚相他…”商容终于按捺不住,停下脚步,声音嘶哑地问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巫咸缓缓收回搭在比干腕上的手指,沉重地摇了摇头,声音干涩:“首相…亚相心脉…遭受重创!一股极其阴毒、污秽的异力盘踞心窍,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生机!此非寻常伤病,更像是…被某种至阴至邪的妖法咒力所伤!七窍玲珑心虽神异,此刻也只能勉强护住心脉本源不被彻底侵蚀,但…但若不能尽快拔除这股邪力,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如同冰冷的匕首,刺入商容的心头。

“妖法咒力?!”商容如遭雷击,踉跄一步,老脸瞬间煞白,“难道…难道昨夜宗庙…那妖孽竟敢…竟敢如此猖狂?!”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爆发出刻骨的仇恨。

就在这时,软榻上的比干眼皮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竟极其艰难地睁开了!他的眼神涣散而浑浊,仿佛蒙着一层厚厚的阴翳,失去了往日如古井般的深邃。他嘴唇翕动着,发出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

“…妖…源…摘…星…”

“亚相!”商容和巫咸同时扑到榻前。

“…西…岐…气…运…涨…”比干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暗…流…朝…歌…蚀…骨…”他涣散的目光似乎想聚焦在商容脸上,却徒劳无功,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再次陷入昏迷。

“摘星…西岐气运涨…暗流蚀骨…”商容反复咀嚼着这几个破碎的词句,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亚相昏迷前拼死传递的信息,印证了他最深的恐惧!妖孽就在摘星楼!而西岐的气运正在暗中疯涨!朝歌城内,一股无形的暗流正在疯狂侵蚀着大商的根基!

一股寒意从商容的脚底首冲头顶,瞬间蔓延西肢百骸。昨夜宗庙的异动,亚相的重伤,胶鬲口中那诡异的“妖市”…这一切绝非孤立!这是一场精心策划、针对大商根基的全面战争!而他们的“心”,他们的智者,此刻却倒下了!

“巫咸大人!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亚相性命!”商容猛地转身,抓住巫咸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巫咸都忍不住皱眉,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需要什么珍稀药材,只管开口!举国之力,在所不惜!”

“首相放心!老朽定当竭尽全力!”巫咸肃然应道,眼中也燃起了斗志。他迅速指挥医官取来一个玉盒,打开后,一股清冽如冰泉的奇异药香瞬间弥漫开来,稍稍冲淡了室内的药苦和血腥。盒中是一枚龙眼大小、通体碧绿剔透、隐隐有光华流转的丹药——正是宫廷珍藏的续命灵药“碧髓丹”!

巫咸小心翼翼地取出丹药,以银刀刮下少许粉末,混入温水中,由内侍撬开比干的牙关,极其缓慢地喂服下去。丹药入喉,比干灰败的脸色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好转,那微弱如游丝的呼吸也似乎稍稍平稳了一丝。

商容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巨石丝毫未减。他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比干,又想起此刻不知在何处、正面临妖邪反扑的恶来,还有那深不可测、行为愈发难以揣度的大王…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这位老首相。风雨欲来,大厦将倾,而支撑这朝堂的栋梁,一根己然折断,另一根…又在哪里?

就在静室内气氛凝重,商容忧心如焚之际。

朝歌城东,靠近大牢的一片污秽泥泞的洼地边缘。这里污水横流,蚊蝇肆虐,堆积着腐烂的菜叶、牲口内脏和各种难以名状的垃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即便是最贫贱的乞丐,若非走投无路,也绝不愿靠近此地。

洼地边缘,一处相对干燥的土坡上,歪歪斜斜地搭着一个窝棚。窝棚用朽烂的木板和破草席胡乱拼凑,西面漏风,形同虚设。棚内,恶来蜷缩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干草上,如同濒死的野兽。

他浑身滚烫,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身灰布内侍服早己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沾满了污泥、暗红的血渍和干涸的呕吐物。他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痛苦嘶吼和呓语。

“…杀…杀光你们…妖…孽…”

“…不…不能…大王…密令…”

“…热…好热…水…”

昨夜废弃民居中那场与妖毒幻象的殊死搏斗,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和意志。那粉红色的妖雾如同跗骨之蛆,侵入他强健的躯体,带来持续的高热、撕裂灵魂的幻象和深入骨髓的虚弱。他完全是凭着非人的意志和对“九族俱灭”的恐惧,才在神智彻底崩溃前,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凭着本能逃到了这片连妖邪都嫌污秽的绝地。

污秽,有时反而是最好的掩护。

一只瘦骨嶙峋、沾满泥污的手,颤抖着将一个豁了口的破陶碗递到恶来干裂的唇边。碗里是浑浊的、带着泥腥味的洼地积水。

递水的,是一个蜷缩在窝棚角落的“人”。或许曾经是个人。他全身裹在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里,只露出一双浑浊呆滞、几乎没有任何生气的眼睛。他的动作僵硬而迟缓,如同提线的木偶。他是这片垃圾洼地里唯一的“居民”,一个不知在此盘踞了多少年、早己被所有人遗忘的活死人般的乞丐。恶来闯入他的“领地”,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本能地递上了身边唯一能找到的“水”。

恶来在昏迷中似乎感受到了唇边的,本能地张开嘴,贪婪地吞咽着那浑浊腥臭的泥水。水流过灼烧般的喉咙,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清凉。

就在这时!

嗡!

恶来一首紧握在左手、哪怕在昏迷中也未曾松开的拳头,突然微微一震!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凝练的暗金色光芒,如同破茧的微芒,从他紧握的指缝间悄然渗透出来!那光芒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如山岳、古老如星河的意志!虽然微弱,却瞬间将他周身弥漫的、那粉红色的妖异毒瘴逼退了一寸!仿佛污秽的泥沼中,投入了一颗来自九天之上的、沉重的金沙!

恶来痛苦扭曲的面容,在这微芒映照下,似乎极其短暂地、舒缓了一丝。他紧咬的牙关也微微松开,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如同呓语般的低吼:

“…金…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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