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残雪尚未化尽时,顾城药篓里的杏果突然泛出银光。果实表面的纹路与合璧玉珏的七叶莲图案渐渐重合,篓底渗出的汁液在雪地上晕开梅花形状 —— 这是第 30 章中龙蛊血与杏树汁交融的异象,此刻正预示着医谷方向的异动。古茗勒住马缰,看见路边驿馆的照壁上,有人用匕首刻了半朵莲花,缺口处嵌着枚缠魂丝编成的银扣。
"是沈墨留下的标记。" 她拾起银扣,扣上刻着的 "墨" 字己被磨成针孔大小,里面隐约可见蜡封的字条。叶千雪用银针挑开蜡层,字条上的血字遇风即活:"医谷杏树下,埋着古家医典残页。" 顾城闻言看向远方的山峦,只见医谷方向的杏树林顶,正有一缕银光如丝绦般缠绕,那是第 30 掌中沈墨独有的缠魂丝。
踏入医谷地界时,暮色突然凝成杏花香雾。顾城撑开油纸伞,伞面落下的不是雨,而是带着药香的银叶,每片叶子都刻着不同的毒蛊名称。叶千雪突然停步拨开草丛,泥土里埋着个青铜药铃,铃身刻着的 "古" 字被人用剑削去半边,露出底下沈墨的私章。顾城摇动药铃,杏林深处竟传来婴儿的啼哭,哭声与第 30 章中太子的啼鸣如出一辙。
杏树林中央的空地上,苏砚正跪在合璧玉珏的埋穴前。他右颊的龙蛊伤疤己褪成淡粉色,腰间的双鱼令牌换成了千机楼的齿轮佩,佩上刻着的 "苏" 字被磨平,露出七叶莲图案。"顾先生," 苏砚递过个紫檀木匣,"这是从皇宫太医署取回的古家医案。" 匣内的帛书边角泛着紫黑,显然是第 30 章中被龙蛊血污染过的遗物。
药圃的忘忧草在月光下疯长。顾城将合璧玉珏取出埋入圃中,玉珏立刻引动地下泉眼,泉水涌出时带着杏花香,在圃中汇成七叶莲形状的水池。叶千雪将太子生母的手放入池中,女尸指尖突然渗出黑血,血珠在水面聚成沈沧海的脸影。"当年他用我的血......" 女尸开口时,声音竟于低 30 章中沈渊的如出一辙,"炼就了能反噬古家血脉的龙蛊。"
三更梆子响时,杏林突然响起竹笛碎裂声。顾城冲出药庐,看见一个戴斗笠的人站在杏树下,斗笠边缘垂落的不是缠魂丝,而是用银针串起的七叶莲。"沈墨哥?" 叶千雪惊问。斗笠人摘下面具,露出与顾城七分相似的面容,眉心的莲花印记正随着玉珏的共鸣而闪烁。"我是沈墨的孪生弟弟,沈砚。" 来人递过枚齿轮玉佩,"二十年前,哥哥用缠魂丝换了我的命。"
医谷的第一缕晨曦掠过药圃时,顾城看见忘忧草藤蔓己缠满篱笆。藤蔓开出的银花在风中摇曳,每朵花芯都坐着个银丝织成的小人 —— 这是第 30 章中用悬壶蚕丝制成的蛊毒模型,能模拟天下奇毒的形态。沈砚将玉佩按在玉珏上,药圃泉水突然喷出金雾,竟在半空凝成古家先祖的虚影。"古家医术,以血为引,以心为药。" 虚影话音落时,所有杏树同时结果,果实坠地裂开,露出刻着医典内容的玉简。
正午时分,江湖各大门派掌门陆续抵达医谷。丐帮帮主的龙头杖上新刻了七叶莲,药王谷谷主的药鼎里煮着杏果汤,汤面上漂浮的油花竟自动排列成针灸图谱。顾城将合璧玉珏置于鼎中,玉珏爆发出的金光将药草熔成银浆,浆水凝固成三百六十五枚银针,每枚针尾都刻着不同的星辰名称。"这是失传的 ' 七星续命针 '!" 药王谷谷主惊呼,针身触到他腕间旧伤时,竟自动刺入穴位,吸出的黑血在地面聚成蝴蝶形状。
黄昏时分,太子生母在杏树下缓缓睁眼。她指尖划过地面,竟画出紫竹林潮音洞的地形图,图中标记的钟乳石里,藏着沈墨用缠魂丝封存的记忆。顾城将杏果酒滴入她眉心,酒液与玉珏共鸣时,空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沈沧海用太子血炼蛊,沈墨将双生子之一送入医谷,另一个留在皇宫做替身,而太子生母则被封入紫檀木匣,用忘忧草保住性命。
月上中天时,顾城和古茗在杏林深处埋下合璧玉珏。玉珏入土的瞬间,所有杏树的根系都发出金光,竟在地下织成八卦阵,阵眼正是太子生母画出的紫竹林位置。叶千雪后颈的 "忘忧蛊" 突然化作银蝶,蝶翼上印着的不是花纹,而是第 30 章中太和殿蟠龙柱的新刻纹路 —— 七叶莲与梅花交叠,中间嵌着婴儿掌印。
医谷的夜露落在忘忧草上时,顾城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笛音。他循声来到药圃,看见月光下站着个戴斗笠的人,斗笠边缘垂落的缠魂丝正与玉珏共鸣。"沈墨哥?" 他轻声呼唤,斗笠人却化作银蝶飞走,蝶翼上闪烁的光点组成沈墨的最后留言:"龙蛊灭日,医道当兴,江湖恩怨,皆付杏雨。"
古茗递过一杯杏果酒,酒液中映出两人的倒影。顾城接过酒杯,看见酒面上漂浮着沈砚留下的玉简,玉简上用蛊血写着:"双生子血脉交融之日,便是古家医道传承之时。" 他望向沉睡的医谷,药圃的泉眼正涌出银光,将整个山谷染成梦幻般的银色,而太子腕间的玉珏突然发出轻响,与所有杏树的年轮震动形成共鸣,仿佛在为这新生的医道传承奏响序曲。此时,太子生母轻轻抱起婴儿,婴儿的啼哭声惊醒了医谷的春天,第一只悬壶蚕从杏果中爬出,吐丝结茧时,竟将沈墨未说完的话语,织进了医谷未来的晨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