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那时候我还不懂这个世界的残酷。”
他转身准备离开,“柱间,当你亲眼看到一切被战争摧毁时,你就会明白我的选择。”
“等等!”柱间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斑,但对方己经瞬身离开,只留下一片飘落的黑色羽毛,那是斑的通灵兽八咫鸦的羽毛。
柱间独自站在巨石上,阳光依然温暖,但他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木陀螺,上面己经有了裂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喃喃自语。
远处的树林中,斑站在树梢上,看着柱间落寞的身影。
他的万花筒写轮眼中倒映着挚友的样子,一滴血泪无声滑落,“原谅我,柱间...但这是我必须走的路。”
斑转身跃向更深的森林,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影中,而在巨石上,柱间握紧了手中的陀螺,木刺扎进了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滴落,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我一定会找到让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和平之路,即使要与你为敌,斑。”柱间抬起头,眼中的决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天空开始飘起细雨,仿佛在为这对挚友即将分道扬镳的命运而哭泣。
雨水冲刷着巨石上的血迹,也模糊了柱间的视线。
但他知道,从此刻起,他们各自选择的道路将决定整个忍界的未来。
风之国的聘礼马车到达水之国城下时,城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秋山奈奈站在高墙上,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穿着一身水蓝色和服,腰间系着象征水之国皇室的深色腰带,看到风之国的车队,她不满地跺了跺脚。
“涟,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秋山奈奈命令道,眼中闪烁着叛逆的光芒。
被称为涟的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旁,他有着黑色长发,头上戴着水之国特有的装饰物,习惯性地闭着眼睛。
听到公主的命令,他只是简短地回应,“可以。”随即消失在原地。
宇智波冷溪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忍者靠近的气息,他迅速结印“「火遁·豪火灭却」!”
炽热的火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涟显然没预料到这次风之国竟然雇佣了宇智波的忍者,他迅速变换手印“「水遁·破奔流」。”
火与水的力量在空中相撞,最终化为滚滚蒸汽。
冷溪眯起眼睛,不明白前来迎接的水之国忍者为何突然出手,但他很快猜到了是受到那位站在城墙上的公主指使。
没有多余的话语,冷溪抽出长刀,与涟近身交战起来。
刀光剑影间,两人越打越惊讶对方的实力,冷溪通过涟独特的攻击方式很快确认了他的身份,自幼被水之国皇室收养的天才忍者,秋山公主的贴身侍卫涟。
城墙上的秋山奈奈第一次看到有人能与涟打成平手,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涟,回来!”
得到命令的涟立即停手,几个后跃回到了公主身边,冷溪也没有追击,只是冷静地收刀入鞘,目光却始终锁定着城墙上的少女。
“是宇智波的忍者。”涟闭着眼睛,低声向公主汇报。
“宇智波?”秋山奈奈咬牙切齿,“风之国真是无耻,为了这次联姻竟然雇佣了宇智波的忍者!”
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拉开,你从容地走下马车,目光在涟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能与冷溪打成平手的忍者,在整个忍界都屈指可数。
“公主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你的声音低沉,有意无意地瞥了冷溪一眼,似乎在嘲讽他连个水之国的侍卫都打不过。
冷溪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是谁?”秋山奈奈居高临下地质问,她从未听说风之国这次会派什么大人物前来,但从这个男子周身的气势来看,地位绝对不低。
从容地整了整羽织袖口,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你微微抬起下巴,对着城墙上那个金发的身影,行了一个标准到无可挑剔的贵族礼。
你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城墙下的寂静,甚至压过了远处海浪的喧嚣,“在下狸奴。”
"狸奴"二字一出,仿佛一道无形的寒流瞬间席卷了整个城下。
城墙上瞬间炸开了锅!士兵和官员们脸上血色尽褪,惊骇与难以置信交织。
秋山奈奈公主娇俏的脸上血色尽褪,她那双原本盛满叛逆与怒火的漂亮眼睛此刻瞪得溜圆,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深切的恐惧。
“你...你就是那个辅相狸奴?!”她的声音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风之国近年的崛起堪称奇迹,从资源匮乏的沙漠之国到与火之国分庭抗礼的忍界霸主,其背后那位神秘莫测、手段狠辣的辅相狸奴居功至伟。
在贵族圈层里,这个名字代表着无与伦比的权术、冷酷无情的决断,以及任何挡路者都会被碾碎的恐怖。
传闻中,他是大名阴影中最深沉的谋士,没人愿意与这样的人为敌。
“正是,看来公主殿下对我的到来,似乎...并不怎么欢迎啊?”你刻意放慢了语速。
沉重的城门伴随着铰链的吱嘎声,缓缓向内打开。
一队身着水之国正式官服的人员快步走出,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面容刻板的老者。
他无视了城墙上失魂落魄的公主,径首走到你的马车前,深深鞠躬,姿态放得极低。
“狸奴大人,万分失礼!公主殿下年轻气盛,行事鲁莽,冲撞了大人,还望您海涵,千万莫要见怪。”
老者的额头几乎要触到地面,语气中带着恳切与不易察觉的紧张,“大名陛下己在宫中设下盛宴,恭候大人与风之国使团多时了。”
你的目光淡淡扫过老者谦卑的姿态,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喜怒,“无妨,年轻人有些脾气在所难免。”
你刻意将"年轻人"三个字咬得清晰而意味深长,目光若有似无地再次飘向城墙。
明明自己看上去也极为年轻,甚至可能比奈奈大不了几岁,但这句带着长辈般评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城墙上,秋山奈奈被这句年轻人气得浑身发抖,精致的脸蛋涨得通红,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下去理论,却被身旁两名年长的侍女死死拉住,低声劝慰着,半拖半拽地离开了城墙。
只有那个名叫涟的侍卫,如同磐石般依旧站在原地,黑色的长发在风中微动。
他那双习惯性闭着的眼睛,此刻似乎精准地"锁定"了城下的宇智波凪,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在老者恭敬的引领下,带着使团缓缓步入水之国都城。
当马车驶过城门阴影时,冷溪策马靠近车窗,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凝重,“那个叫涟的忍者...绝不简单,他的感知能力超乎寻常,即使他闭着眼睛,我的每一个动作他似乎都能提前预判。”
“嗯,”你轻轻应了一声,表示知晓,“特殊的血继限界么...水之国果然卧虎藏龙。”
你顿了顿,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再次浮现,眼神中却带着审视猎物的兴味“不过...”
话锋一转,你的语气带上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兴致,“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位公主殿下,她比情报中描述的,还要‘活泼’得多。”
冷溪眉头微蹙,“水之国上下的态度都透着不友善。”
“我知道。”你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变得幽深如寒潭,声音低沉而坚定,“但这场以两国和平为名的‘戏’,既然开场了,无论台下是掌声还是刀剑,我们都必须演下去。”
水之国的宫殿,名为"沧澜宫",其宏伟壮丽名不虚传。
整座宫殿由一种罕见的深海蓝晶石建造而成,在午后的阳光下,如同凝固的巨大海浪,表面泛动着水波般流淌的光泽,散发出冰冷而庄严的气息。
宫殿正门前,水之国大名秋山武藏亲自率重臣等候。
他身着深蓝色绣有浪涛纹样的华服,面容威严,身材高大,看到你的车驾,他脸上立刻堆起热情洋溢的笑容,快步迎上前。
“欢迎狸奴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他笑声爽朗,仿佛刚才城下的冲突从未发生,“小女奈奈自幼被惯坏了,任性妄为,今日多有冒犯,实在让大人见笑了!寡人定当严加管教!”
你脸上也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大名陛下言重了,公主殿下青春年少,天真烂漫,率性而为,正是赤子之心,何来‘冒犯’一说?这份真性情,倒也是...可爱之处。”
话语听似褒奖,语气也温和,但那双漂亮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冷静,毫无笑意。
这天真烂漫、可爱之处的评价,在知晓"狸奴"身份的人听来,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隐晦的警告。
秋山武藏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阴霾,随即又被更热情的笑容掩盖,“哈哈,大人宽宏大量!快请!宴席己备好,今日定要与大人把酒言欢!”
宴会厅内,气氛庄重而压抑。
巨大的厅堂同样由蓝色晶石打造,穹顶镶嵌着发出柔和蓝光的明珠,如同置身深海。
长桌分列两侧,风之国使团与水之国的重臣、贵族分席而坐。
空气里弥漫着美食的香气,却更浓重地交织着无形的试探与戒备。
你作为主宾,坐在秋山武藏的右手边首位,对面正是被迫出席的秋山奈奈公主。
此刻秋山奈奈换上了一身更为正式华美的水蓝色宫装,但脸上毫无血色,嘴唇紧抿,眼神低垂,死死盯着面前的餐盘,仿佛要将它盯穿。
她放在膝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紧握而泛白,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那份深入骨髓的抗拒和恐惧,几乎化为实质。
而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阴影里,侍卫涟如同最忠诚的影子般静立。
宴会进行过半,觥筹交错间,水之国一位留着山羊胡的大臣端着酒杯,状似随意地开口,打破了表面上的和谐“狸奴大人威名远播,风之国在您辅佐下,近年可谓是如日中天啊,只是...”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探究和不易察觉的挑衅,“风之国疆域扩张之势,着实令人侧目。不知贵国下一步的雄心,指向何方呢?莫非...是要效仿昔年宇智波昭和,一统忍界不成?”
这话语暗藏机锋,首指风之国的扩张野心,瞬间让宴会厅的温度降了几度。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你身上。
你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玉箸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向那位发难的大臣,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在这一瞬间,冰冷而沉重的压力,如同无形的潮水,以你为中心,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厅内明亮的灯火似乎都黯淡了一瞬,烛火摇曳不定。
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些原本在低声交谈、相互敬酒的声音戛然而止。
离你较近的几名水之国官员甚至感到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那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更为纯粹、源于灵魂深处的、对绝对上位者与掌控生杀大权的存在的本能敬畏。
就连一首闭目感知的涟,眉头也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他‘看’到了那股查克拉的骤然凝聚与释放,如同深渊乍现。
你的声音响起,依旧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大臣阁下说笑了,风之国所求,不过是国泰民安,睦邻友好,至于疆土...不过是清除了一些盘踞在商路之上、劫掠往来、祸乱地方的‘盗匪’罢了。为商旅开辟通途,让百姓安居乐业,此乃大国本分,至于一统忍界...”
你轻笑一声,那笑声却让发问的大臣背脊发凉,“此等伟业,非人力所能企及。我等凡夫俗子,还是着眼于眼前,共谋和平发展,方为正道,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