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陆忘川面对着紫悦,大夜王朝的侍女,一身深紫宫装。
“在下叫陆川望,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小女子名唤紫悦”
“紫悦姑娘,”陆忘川展现出笑容,“久闻大夜舞姿曼妙,不知能否有幸请你指点一二?”
紫悦看着他,片刻,才缓缓点头:“可以。看好了,公子 此舞名‘踏月’,重在心诚。”
她开始演示,动作看似柔美,水袖翻飞间却带着凌厉的风声,让陆忘川心头微紧。
他笨拙地模仿着,眼角余光始终留意着裴砚辞那边的动静。
诶!奇怪,将军怎么不见了!
紫悦演示到关键处——“祈月式”。她双手优雅交叠于胸前,拇指内扣相抵,宛如捧月,虔诚而含蓄。
就在紫悦转身准备下一个动作的瞬间,陆忘川故意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失衡!
就在这失重的刹那,他交叠在胸前的手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原本应该内扣相抵的拇指猛地向外一翻!双手的姿态,瞬间从捧月的虔诚,变成了一个紧绷的、蓄势待发的握剑姿势!这完全是无数次生死搏杀刻入骨髓的本能。
他本想用这个“笨拙”的失误吸引紫悦靠近纠正,好制造脱身机会。
然而,预想中的靠近没有发生。
一股冰冷的杀气瞬间将他锁定!
紫悦己霍然转身,脸上温顺尽褪,只剩下洞悉一切的冰冷和愤怒。她死死盯着陆忘川那变形的手势,声音尖利如冰:
“燕国细作!” 她的指控在空旷大殿里炸开,“连‘祈月式’都握成拔剑的姿势!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她水袖如毒蛇般绞向陆忘川!陆忘川狼狈闪避,撞上殿柱。
紫悦攻势凌厉,招招致命!殿门轰然被撞开,玄甲禁卫如潮水般涌入,冰冷的戟尖瞬间包围了陆忘川。
他毫无反抗余地地被铁钳般的手扭住双臂,强压着跪倒在地。
**夜皇御前**
陆忘川被粗暴地拖拽着,穿过森严的回廊,押进夜凛的御书房。空气沉滞,弥漫着无形的威压。
御座之上,大夜之主夜凛一身玄衣,目光如深潭,缓缓扫过被按跪在地的陆忘川,最终落在他那双布满厚茧的手上——尤其是虎口处,那常年握剑磨砺出的痕迹,清晰刺眼。
“陛下,”紫悦的声音冰冷,“此人名陆忘川,假借学舞之名窥探宫廷,祈月式下,其握剑手势与虎口剑茧暴露无遗,乃燕国细作无疑!请陛下定夺!”
“细作”二字如同判词。
“皇兄!等等!” 一个清亮焦急的女声响起。
沈明棠不顾一切地从侧殿奔出,冲到陆忘川身前,张开双臂护住他。她身后紧跟着面色凝重的裴砚辞。
“皇兄!”沈明棠急切地看着夜凛,“他不是细作!他是我的朋友!他是随裴砚辞来找我的!求皇兄明察,放了他吧!”
“啊对对付,大家都是朋友”陆忘川在一旁附近着。
裴砚辞也深深一揖,无声地支持着沈明棠的恳求。
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夜凛身上。
夜凛的目光在妹妹焦急的脸庞和被押解的陆忘川之间缓缓移动。
终于,夜凛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玩味的弧度。
“既是明棠的朋友,”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那便饶他一命。”
然而,夜凛的目光并未移开,反而更深沉地锁定了斐辞砚。他身体微微前倾,玄衣上的暗纹流动着冷光。
“此人就是你在燕国的夫君?,不过尔尔”。他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冰锥,刺向裴辞砚。
裴辞砚却丝毫不畏惧,反而首视着夜凛,二人之间仿佛明里暗中较量着。
“都说夜皇宽厚大度,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你!”夜凛生气的指向他。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沈明棠看着这两人,揉了揉太阳穴,只觉那两人的争吵声如同一团乱麻,头大,好烦。
“哼!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诶,有没有人管管我”陆忘川被水袖包得无法动弹,只能手脚并用的跳到跟前,突然身躯不稳,首接倒在众人面前。
“诶呦!将军快救我”
裴辞砚扶额,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带陆忘川过来。
“哥哥,放了他吧”
夜凛眼神示意紫悦,紫悦替陆忘川松绑了水,陆忘川被松开钳制,僵硬地起身。
“哎呦,总算能动弹了,可酸死小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