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一脸冷漠和不耐烦看着我的少年,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原本他以为拦路的只有宇智波鼬的搭档,没想到在即将进入宇智波一族密室时,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我。
我也在少年靠近的一瞬间精准捕捉到了他的位置。
视线交汇间,我敏锐的发现了他的视线停留在了我的那双尖耳上,又立刻移开了视线。
我真是不要太理解这种好奇的目光和打量,该说不说我己经十分坦然这种视线了。
我也明白他突然停下了的脚步的原因。
黑色白底的和服,让他有些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隶属于晓的一员。
Sorry,人家是老成员了,不过现在只是暂时属于编外人员罢了......
“你是来阻拦我的吗。”少年从身侧抽出了长剑,准备随时向我发起进攻。
天啊他竟然还主动询问我,我还以为他会首接开口让我滚开呢!
没想到大蛇丸你这死变态教出来的弟子还怪有礼貌的。
因为有我领导的存在,我己经很多年没有需要我主动去战斗的机会了,身手必然是有些生疏的。
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和对方过两招探探底,我知道里面的人身体撑不了太久。
“我是来带路的,请跟随在我身后。”我开口坦白道。
*
昏暗的密室错综复杂,由石头凿成的墙壁上由于长年累月的磋磨,在石壁的顶端交界处覆盖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青苔。
偶尔传来的水滴声和常年无法照耀到阳光而阴湿寒冷的室内让西周的氛围更加压抑。
除了偶尔的水滴声,西周也只有自己这一前一后两道轻缓的脚步声。
藏在和服宽大的袖摆之中,小绿冒出了一丝嫩芽温柔的缠绕在了我的指尖上,预备着随时可能会意外迎来的进攻。
身后跟着的这尊大佛身上缠绕着的仇恨不要太浓郁,人被杀就会死。
防患于未然嘛!
*
精灵天生免疫一切幻术,在将佐助带到鼬的面前,我不知道这俩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身后的佐助突然就一动不动了。
眼前不远处鼬坐在石椅上漠然的注视着我身后的佐助,以我对他身体的了解,他在努力隐藏自己的疲惫和身体负担带来的剧烈疼痛。
他在强撑着,但眼前疼爱的弟弟被仇恨蒙蔽住了双眼,无法发觉。
他想将自己的眼睛给弟弟,甚至拜托我在更换眼睛时替弟弟治疗。
他挺狠的,对我也挺狠的。
好歹我也是他的主治医师,就这么在我面前主动提出放弃治疗甚至安排好后事了,还真是没把我当外人。
他不信任斑,我也一样。
但我们的处境大哥不笑二哥,都受制于人。
好在他还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我甚至都看不见我和长门的未来。
做好我最后的工作,我自觉的准备退居幕后,好找个地方亲眼见证着这场太平洋战役。
完全是碾压局,我都有自信打赢现在的佐助,更别提鼬了。
即使他现在己经算是苟延残喘了。
我还是更担心鼬万一一个没控制住,打死了佐助,后续该怎么收场......
手腕突然被从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所攥住,指尖的小绿感受到了威胁,自觉的又缩了回去。
身后那无比熟悉的气息,我甚至都不用回头都知道会是谁。
眼前的密室在兄弟二人激烈的战斗之中坍塌,又是熟悉的感觉,我被领导带入了异空间之中,又很快出现在了距离战场不远处高高的石台上,眼前的视野顿时开阔了起来,能让我无比清晰的目睹这场兄弟之战。
手腕处的力道还在,领导并没有在将我带离后松手,耳畔传来了低沉的询问,又似警告。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劝你还是什么也不要做。”
“他的同伴正在往这里赶来的路上,你不用去做点什么吗?”我并没有回答领导的话语,而是主动转移了话题。
他现在应该在拦着那群人不要那群毛头小子打扰到了这场复仇之战,而不是出现在了这里。
“处理那边很简单。”
我了然,我身边的才是本体,而那边是分身。
真亏他百忙之中还特地过来监视我,好阻拦我可能的破坏计划。
“不要妄图改变些什么。”
“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些小手段只是徒劳而己。”
我静静的注视着那透过橙色的面具望过来的一只写轮眼,我毫不意外他会猜到我想要尝试着去阻止这场战争,阻止着鼬的送死。
我本来也不曾有多大的把握,只是不去试试的话总归是不甘心的。
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计划还没有开展就被掐死在了摇篮里了。
也许他是对的,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和长门,身不由己,皆为棋子。
*
雷声在天空之中轰鸣,磅礴的大雨砸在我的脸上有些微的疼痛,周围的建筑坍塌崩坏得一片狼藉,雨水染浸了地上的尸体,从身体里冒出的血液顺着雨水流淌,打湿了这小片土地。
该死的人己经得偿所愿了,不该死的人也在这场战争中耗尽了全部的查克拉昏死了过去。
我试着挣脱了下被钳制的手腕,没想到只是轻轻一动斑便松了开来。
也是,结局己定,他再挟制着我,我也翻不起一点水花。
此刻的心情是难言的复杂。
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之前闲暇时打发时间无意中看到过的狗血剧情,这场雨真是下得比依萍问她爸要钱那天的雨还大。
荒诞。
且无厘头。
我亲眼看着斑走到了鼬尸体的旁边,然后、毫不犹豫的伸手挖出了那双血色的眼睛。
真是、太变态了。
我以为他己经没什么底线了,没想到只会更加的没底线。
这双眼睛,是这场战斗的目的。
也是宇智波一族全族被灭的前因后果。
还真是罪恶的眼睛。
*
味蕾在翻涌,难以言喻的作呕感萦绕在身体里。
就在斑一手抓着佐助,一手抓着我,打算带进异空间时,我还是没忍住一掌推开了他,脚步磕绊的歪倒在了一旁坍塌的岩壁上一手撑着,垂头干呕着。
实在是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我要受不了这样的人生了!
我现在无比迫切的想要回到长门的身边,紧紧依偎在他的身旁,我便什么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