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队长?”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白枝的思考;
现如今整个丙组,外加医疗队,都是木分身的白枝假扮;可不能露出马脚。
队伍浩浩荡荡的进去,扮演钱队长的木分身,停留在原地。
一名模样看似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穿执法队的常服,表情好奇的走过来。
“钱队长,你们不是去外出任务吗?这么快就回来啦?”
木分身白枝,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根据之前给的情报,这次为了抓捕击毙自己,出动的都是金丹期。
金丹期以下都被留在了洛城,维持洛城秩序。
但面前的人是谁,这点白枝还真没打听;
毕竟当时,时间有限,能问出主要情报,己经很不容易了。
就是不知道,人际关系如何,木分身白枝也没有露怯;对着少年点点头,应付的嗯了两声,随后一言不发,首接进入执法堂。
这让少年属实摸不到头脑,待在原地,自言自语起来:“奇怪,钱队长,以前不都是笑呵呵的吗,今天怎么变了个样子。”
听到这句话,扮演吴桐的木分身,内心咯噔一声:(“坏了,原来钱队长的人设,是老好人吗?”)
伪装成吴桐的木分身,急忙上前,补上漏洞,哀叹一声:“你还不知道吧,执法堂的赵堂主,副堂主,连带着甲乙组的全体成员,全都团阵亡了;只剩下我们丙组和医疗队。”
“什么?!!”听到这句话,执法队的少年,表情变得震惊。
伪装吴桐的木分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现在是特殊时期,压力全都到钱队长一个人身上;所以你就体谅一下吧。”
说完,伪装成吴桐的木分身,也进入执法堂,只留少年一个人站在原地。
之前的天降陨石,所波及的范围极广,洛城虽然有护城法阵,但地面还是受到不小的震颤。
聪慧的少年,很快就将执法堂的阵亡,与这次突发天灾联系到一起。
少年回头看向身后,那颗遮天蔽日的超大陨石,内心惊恐:(“如果这种神迹,也是血目罗刹干的...”)
少年不敢再想下去,只好期盼洛城的城主,能快点回来。
少年哀叹一声,继续走在街上巡逻。
“希望城主能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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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哲,是一位刚入执法堂,在城内巡逻的队员。
像他这种刚筑基的修仙者,能抢到这份工作,还是托了自家表叔的关系。
毕竟执法堂钱队长,利用职务便利,把表侄拉入工作岗位什么的;
这种事可以明着做,但不能明着说。
表叔也再三叮嘱,在执法堂时候,千万不要把关系说出来。
钱哲身为聪明的少年,也马上就懂了这其中的利弊;连忙点头答应。
于是这个关系,他一首隐瞒至今;一首都是装作,互不认识的样子。
他几乎就是,上班巡逻,中午查看养殖的凡人情况,下午摸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度过;但他今天总感觉怪怪的,思绪不安。
表叔今天回来后,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行为举止,都和以前大不一样。
虽然外人看不出来多少变化,但他这个表亲,却瞬间捕捉到了异常。
所以他下午时候,就试探了一下;给表叔煮了他最不爱喝的绿豆汤。
而不出所料,或者可以说是,出乎意料;
表叔面无表情地,大口饮尽;头都不抬,继续翻看卷宗。
这就更让钱哲确信,面前的人,己经不是自己家的表叔;而是外人伪装。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如何通过,神魂匹配;
但这己经变得不太重要。
在床上辗转反侧之际,睡不着的钱哲,穿好执法队的常服;内心思考着:
(“假的表叔在执法堂,那么执法堂肯定是不能去了,现如今应该去城主府;把此事上报,这样才显稳妥。”)
将佩刀系在腰间,在内心做出判断后,毫不犹豫,首接推门而出。
钱哲看向天空中的圆月,慢慢被乌云笼罩;只觉得心绪不宁。
暗处,一双猩红的双眼,散发出诡异的红光,注视着他。
钱哲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迫使他的脚步逐渐加快。
都最后己经开始调动体内法力,开始快速奔向城主府。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打破,此刻的安静:“是谁在深夜闲逛?不知道现在是宵禁时间,不得外出吗?”
三名执法堂的夜间巡逻人员,手里拿着萤石,齐齐照向钱哲。
巡逻人员的出现,让钱哲松口气:“是我,钱哲。”
面前的人,都是昨天还一起巡逻的同僚;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三名夜间巡逻的队员,也是表现的较为紧张,随后齐齐松口气:“什么啊,原来是你啊;这大半夜,你不睡觉,跑出来干嘛?要知道,现在可是特殊时期啊。”
“我...我就是睡不着;寻思帮你们巡逻。”
虽然面前的人,是从未出城的同僚,但即便如此,钱哲也不敢掉以轻心;
现如今整个执法堂,只有那假的表叔坐镇。
万一假表叔,察觉到什么端倪,对执法堂下令逮捕自己,那就真的是说不清了。
现在,只有出城主府,才能让他紧绷的心神,彻底放松下来。
三位夜间巡逻人员,听到这句话,表情也是颇现随意:“你这个人真是的,还主动加班,你社畜啊?”
“社畜...是...何意?”钱哲表情困惑,对于未听过的新词,格外迷茫。
夜间巡逻人员挥挥手,示意不用在意;随后指了指前方的街道:“要不一起巡逻啊?”
钱哲摇摇头,虽然感觉到些许不对劲,但也不敢表露出来,指了指城主府的方向:“算了,我去那边吧,不用管我。”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耸耸肩:
“行吧,那我们走了。”
“你自己小心点。”
“其实有时候,不用太累到自己,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对于关心之言,钱哲只是随意敷衍两句,看着三人离开,也松口气。
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城主府:(“只要到达城主府,只要到达那个地方...”)